被他这么一说,楚宁歌也觉得有道理。
可她就是不服气:“那你说那蛇是怎么进来的?”
杜魁:“怎么进来的,你今天上山了吧?”
楚宁歌点头:“啊。”
反应过来后,她脸色一白:“你不会是想说,那蛇是钻到我身上带进来的吧?”
这么一想,她从头开始往下摸,一直摸到裤脚,这才放心的松了一口气。
杜魁嘴角抽搐,提醒道:“你是背着背篓去的吧?”
“嗯,对啊。”她看向房间一角的背篓,立刻想起来她曾经离开过背篓一阵子,难道是那个时候钻进去的?
那岂不是说,是她把那条蛇一路背回来的?可她制药的时候也没看到啊!
这么一想,她浑身的鸡皮疙瘩又冒了出来。
眼神可怜巴巴的看着杜魁:“你能不能去看看那背篓里还有没有蛇?”
杜魁深吸一口气,他都快没脾气了,把盖着背篓的竹帘拿掉,就着月光看到里面毛茸茸的兔子。
一只一只的拿出来,连续拿出了五只,杜魁看她一脸复杂之色:“都是你打的?”
楚宁歌一脸尴尬:“说了你可能不信,它们是自己撞在树上死的。”
杜魁一脸你接着编的表情:“一连撞死了五只?”
“啊。”楚宁歌抠着手,莫名有些心虚,也不知为什么,她明明说的都是真话,可这会儿连自己听上去都像瞎掰。
杜魁又拎出一只野鸡,看着她问:“这只也是自己撞上去的?”
楚宁歌麻了:“这个…可能也是吧!”
杜魁没好气的看她一眼,瞎扯也不知道找个有说服力的。
他在背篓底部又抓了抓,说道:“什么都没有了,这回你可以安心了吧?”
楚宁歌狂点头:“谢谢,谢谢你啊!今天真是太感谢了。”
她抓起最肥的三只兔子,往杜魁怀里塞,讪笑道:“谢礼,这是谢礼!”
杜魁推开:“不必,我是奉公子的命令来的。”
楚宁歌更加不好意思了,她刚刚还骂了赫兰夜:“今天太晚了,我明天去向他道谢,这几只兔子你拿着,反正我也吃不完,要是坏了多可惜,你跟赫兰夜说是我感谢他的。”
杜魁见她真心想给,也就收下了,突然想到那条蛇,他戏谑的说道:“那蛇你不要了?”
楚宁歌瞪眼:“我要它干嘛?”
“大补啊!蛇肉可好吃了。”想到什么,他意味深长的笑着说:“而且还买一送一呢!”
“什么买一送一?”她想到一个可能:“那蛇?它怀小蛇了?你出去的时候,它还生了一个?”
杜魁一头黑线,她咋这么能想呢!
“怀倒是没怀,不过,我看它肚子鼓鼓的,它八成刚刚是在你床上抓老鼠吃呢!”
说完呲着牙恶劣一笑:“行了,你休息吧,我回去了。”
楚宁歌:“……!”
这人咋这么讨厌!
她收回所有对他的感激之心。
杜魁走后,她看着断成两截的门板,心里又是好一阵无语,这人脚劲儿咋这么大呢!
她是不是不配有门?
又想到刚刚发生在她床上的蛇鼠大战,满脸得欲哭无泪。
杜魁料想赫兰夜还没睡,便拿着三只兔子进了房间。
主要是今天这事儿太稀奇,他想跟赫兰夜分享一下。
一进门,赫兰夜果然没睡,他半倚在床头,问:“都解决了?”
“嗯,解决了,屋里有一条蛇,属下进去的时候就已经死了,估计是被楚氏打死的吧,她还送了属下三只兔子作为感谢。”
杜魁傻笑着拎给赫兰夜看。
赫兰夜抿了抿唇,给杜魁送了三只兔子作为感谢,他却挨了一顿骂。
“睡觉吧!”
见赫兰夜兴致不高,杜魁也不笑了:“嗳,属下去吹灯。”
弯月西沉,金乌初升。
楚宁歌挂着两个大黑眼圈,一下一下的梳着头发,今天她真的是起的比鸡早。
后半夜她就没敢睡,就怕从哪儿再钻出一条长虫。
是以这会儿她毫无精神,上下眼皮直打架,还不断打着哈欠。
用冷水扑了扑脸,强打起精神,想着她今天又要修门,就无比闹心。
楚宁歌都快无语了,她这糟心日子可什么时候是个头?
光一扇门就修了三回。
烧了一锅热水,把野鸡放进去烫了烫毛,拔毛,开膛,除了鸡胗以外内脏全扔了,毕竟是野鸡,她怕寄生虫太多。
将整只鸡炖上,她又开始敲敲打打的修门了,见杜魁出来,她这才想起来杜魁昨天可是抓了毒草。
一码归一码,虽然他很讨厌,但好歹帮忙了不是,她不想间接害死他。
怕他没洗干净手就吃东西,楚宁歌隐晦的提醒道:“杜大哥,昨天那蛇可能有毒,你可要好好洗洗手,免得吃东西的时候带进嘴里。”
这句杜大哥叫的杜魁虎躯一震,楚氏嘴巴什么时候这么甜了?
他脸上毫无表情,心里莫名受用:“嗯,知道了。”
正在洗漱的赫兰夜也听到了这句甜甜的杜大哥,他脸色一黑,‘这女人会不会叫人?杜魁都多老了还叫大哥,果然是山精妖怪,连人类的基本常识都不懂。’
却完全忘了,杜魁也只比他大两岁而已。
楚宁歌吃上了野鸡肉,杜魁也端上了一盆兔肉。
“公子,尝尝今天的兔肉炖的怎么样?”
赫兰夜拿起筷子刚要夹一块兔肉,却突然想起一个问题,问:“兔子怕蛇吗?”
杜魁吃的正欢,闻言抬起头,不明所以道:“啊?当然怕呀!属下还见过有蟒蛇生吞兔子呢!”
赫兰夜皱眉,心道,‘这些兔子都听她摆布,她又那么怕蛇,难不成不是狐狸精,而是兔子精?”
“楚氏今天吃的也是兔子吗?”
杜魁没那么多心思,便道:“不是,属下见到楚氏早上在拔鸡毛,她今天炖的应该是野鸡。”
“嗯,”赫兰夜表示知道了,他这会又觉得楚宁歌可能是兔子精,毕竟是同类,应该是不忍心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