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硕看到，方凡冲天的功德金光，竟然在一个地方出现了小小的裂口。
裂口不大，功德金光随着这个裂口，慢慢散逸出去。
出去了聚而不散，朝着一个地方而去。
韩硕起身，“跟着我。”
说着，韩硕就出了贵宾室的门，然后下楼，朝着四海商行外面走去。
方凡，老韩跟上。
韩硕没有飞行，就是顺着聚而不散的功德金光而走。
走着走着，就走到了镇子外面，一个乱葬岗。
直到停在一座新坟前。
韩硕手中一闪，抓起来了一个法器铲子就开始挖坟。
方凡还在迷茫，老韩也抓出了一个法器铲子，开始铲起来。
不一会儿就挖到了棺材。
棺材竟然是没有盖严实的。
打开棺材盖，就看到了一个女尸。
方凡一眼就看出来了，是青竹。
让方凡惊讶的是，青竹已经埋在土里好几天了，但是身体都没有腐烂的地方，忽视七窍残留的血迹，给人感觉就像是熟睡了一样。
就在这个时候，青竹的嘴巴张开了，老韩打个哆嗦：不会诈尸了吧？
方凡也是有些惊讶。
韩硕则是盯着青竹张开的嘴巴，果然，就看到一个金灿灿的蛾子从青竹的嘴巴里飞了出来。
“跟上这个蛾子。”韩硕没有再管青竹的尸体，跟着金灿灿的蛾子，飞奔而去。
老韩，方凡都跟随在了后面。
蛾子聪明的很，在镇子上绕了很多圈，最终飞向了一个院落。
韩硕，老韩，方凡都飞身跃入了这个院落。
三人实力都不低，所以，落入了院落也没有露出行迹，里面的人也没有察觉。
就看到那个金灿灿的蛾子朝着一间屋子飞去。
蛾子还没有进入房间，房间门就打开了，走出来一个人。
这个人穿着一身麻布的衣服，头发花白，容貌还算俊朗，脸上皱纹很少，面容和司九经有几分相似。
方凡突然想到，这个人不会是司少卿吧？
这个想法蹦出来，方凡几乎就肯定了。
就看到司少卿伸出手，金灿灿的蛾子就落在了他的手上。
接着，司少卿的手开始发出金色的光芒，而蛾子身上金灿灿的光芒在一点点减弱。
司少卿在吸收蛾子身上的功德金光。
这个蛾子，之所以会这么漂亮，是因为从青竹的尸体上吸收了功德金光，而青竹身上的功德金光，是吸收方凡的。
到了这里，韩硕已经基本捋清楚了这些事情。
显然，那个已经成为尸体的女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给方凡下了巫术，可以窃取方凡身上的功德金光。
要做到这点，那个女人献祭了，死了，献祭的过程也被抽取了大部分的生机。
这个女人的尸体在巫术中叫做宝尸，是功德金光的媒介。
这样一直窃取方凡的功德金光，一次次，虽然后来又被蛾子给吸走了大部分功德金光，宝尸身上也会残留一些功德金光，随着时间久远了，积累的功德金光多了，这个尸体会成为僵尸一样的东西。
但是，和寻常僵尸不同的是，这个叫做宝尸，身上涌动的是功德金光，而不是煞气。
而蛾子，处境和青竹是一样的，只是没有死。
不管是青竹的宝尸，还是蛾子，都是吸收功德金光的媒介，最终，绝大部分功德金光会被司少卿给吸收了。
司少卿做这个局，吸收功德金光用了两次媒介，原因好几个，一个就是不想让别人发现，让别人查不到他身上，一个是让他和方凡之间没有因果。
而窃取功德金光，和方凡的因果，被青竹，青竹的宝尸承担了。
因果很玄，因果是天道给人们的束缚，给人和人之间关系的一种枷锁，或者称呼为天道的公正。
窃取他人功德金光，这个因果大极了，人一旦因为功德金光被窃取，出事了，说不定哪天，上天劈下来一道雷，就劈死了窃取他人功德金光的人。
这个比作恶的惩罚还严厉。
方凡这两次炼丹，仙草没有问题，炼制的过程没有问题，但就是有炼废的，就是因为，方凡身上的功德金光被窃取了。
虽然只是一点点，但是作用在方凡身上，就是炼丹炼废了。
如果以后方凡身上的功德金光被吸走的多了，方凡会霉运缠身，诸事不顺，甚至倒霉致死，也不是不可能的。
韩硕用传音入密，给方凡解释了整个过程。
方凡呆愣在了那里。
韩硕又用传音入密，给老韩解释了整个过程。
老韩的身体都开始颤抖起来，握紧了拳头，气的来着：怎么会有人做这样缺德的事情呢？果然，修炼巫术的没有什么好东西，巫术就是用来做这样卑劣的事情的。
韩硕迈着轻松的步伐，慢条斯理从灌木丛之间走了出来。
方凡，老韩跟随在后面。
司少卿看到韩硕，稍稍有些惊讶，看到方凡，则是大骇，他知道自己做的事情已经被发现了。
司少卿抓住蛾子，就想要离开，但是，他发现，自己的手脚，身体都不能动了。
一股玄奥至极的力量如同灵气锁一样，困住了自己。
司少卿见识少，不知道这个是法则的力量。
而让方凡震惊的是，韩硕不过金仙，竟然就掌握了法则之力。
果然，这个韩硕不愧是青鸾仙界的主事人，底牌多着呢。
韩硕上前，伸手放在了司少卿的脑袋上，开始强行读取司少卿的记忆。
过了大约一刻钟时间，韩硕吐出一口气，对着司少卿的脑袋就拍了下去。
把司少卿的身体，连同神魂，连同元婴，都拍成了渣渣。
就看到，司少卿已经碎成渣渣的身体升腾起来了一些功德金光，这些功德金光似乎有些迷茫，不知道下来做什么。
就那样一团的漂浮在空中。
韩硕说道，“炼丹师，收取这些功德金光。”
方凡愣神，“怎么收取呢？我不知道功德金光怎么收取。”
也是，方凡以前得到功德金光，都是功德金光主动钻入方凡的身体。
对于这团陷入迷茫的功德金光，方凡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收取。
韩硕拍了一下脑袋，“你站过去就行了。”
方凡就站在了那团功德金光中，果然，那团功德金光动了，钻入了方凡的身体中。
方凡突然有了一种充实的感觉，没有了原先的心慌。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蛾子从司少卿的尸体上飞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