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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已经推广种痘好久了,甚至还有专门负责种痘防天花的官员查痘章京。
只不过,清廷推广的是人痘,而不是牛痘。
苏曳道:“皇上,难道没有种痘吗?”
增禄道:“应该是种过了啊。”
不仅仅是同治皇帝,就连苏曳自己这个身体都在四岁的时候种过人痘了。
既然种过了,为何还会感染?究竟是不是天花?
那就不得而知了。
然后,她每天都非常小心地涂抹药膏。
苏曳道:“我不知道。”
接下来,小皇帝先抗了过来。
虚弱的慈安太后拼命挣扎哭泣道:“你干什么?你快出去,你会被传染的。”
西北那边就不用说了,几千里战场,几十万叛军。
现在何止是特殊时刻。
甚至还忍不住在镜子面前描了眉,在嘴唇上涂抹了口红。
次日!
焦佑瀛道:“王爷,西征军那边是不是减掉一万人左右,留守京城,以防万一?”
“太后娘娘非常危急,情况比皇上还要危急。”
然后,剥开钮祜禄氏的衣衫,柔声道:“婉儿,捂住眼睛,不要看。”
她隐隐感觉到自己好像蜕变了一般。
慈安太后身上的水痘,疱疹渐渐结痂了。
苏曳对着她的娇艳的红唇,温柔地亲了一口。
“谁让皇上当时在朝堂上说错了一句话呢,他说兆布那么坏吗?就表露出对苏曳的不满了,他能不死吗?”
上一次他仅仅只是说了一句兆布那么坏吗?结果回到钟粹宫之后,就被慈安太后狠狠打了手心责罚,从那以后在朝堂上,他嘴巴闭紧,一句话都不说。
水痘退去了。
这里的地龙烧得很旺,倒是不怕冷的。
这…这可如何是好。
“在干嘛呢?”苏曳问道。
在大亮的灯泡下,她站在镜子面前,看着自己的身体。
“奴才叩见主子。”兆布上前,就行的是大礼。
“这次非常凶险,你千万别被感染了。”
接下来,对方联合中医,给她和小皇帝出具了最合理,最优秀的治疗方案。
在这种时刻,要是小皇上出现了什么意外?简直要命。
中午时分,太阳最烈的时候。
那就是苏曳为了独揽朝政,下手谋害小皇帝。
“苏曳你别这样,我恨不得现在就死了,现在就死了…”
“而且,二阿哥不仅仅是王爷您的儿子,也是我的外甥。”
负八妹立刻找了最专业的医生,对方惊愕,竟然还有这么严重的疱疹?
这已经不仅仅是疱疹了,还有水痘,还有过敏。
林厉的狂热性可见一般,对于苏曳的形容词,动不动就是神圣性,就是圣主。
苏曳道:“可能是越南,也可能是日本。”
小皇帝首先痊愈,他哭闹着要见母后。
兆布道:“王爷,奴才有话说,请林厉大人待会儿进来。”
苏曳拿出平板,对着她腰上的水泡进行拍照。
一时间,整个京城真的是人心惶惶,仿佛再一次山雨欲来。
这是病毒的自然规律,就算苏曳无微不至地照顾,还是改变不了的。
小皇帝,就是感染了天花。
苏曳笑道:“瑞大人之能,我是最了解的。”
但是,这只是正常的病毒高峰而已,还是死不了的。
“那样你肯定嫌弃我的。”
“太后娘娘,皇上龙体痊愈,太后凤体康健,钟粹宫解禁,皇宫解禁,那臣就要出宫了。”
“这都是命,这都是命。”
但是,按照他的推断,这应该是带状疱疹。
万一,小皇帝和慈安太后一起走了?
那…那可真是天崩地裂了啊。
但是难免留下了一些疤痕,但是他的情形确实一天天都在好转,毫无疑问肯定是死不了了。
而且他当时确实种过痘,显然是种痘失败了,这是当时太医院的失职。
是啊,这个时候需要把叶赫那拉氏接回来吗?
思考一会儿,苏曳摇头道:“不要。”
完全是多重病症糅合在一起,才有这个样子。
终于有一天晚上,响起了闷雷。
真真动情道:“苏曳哥哥,你说得真好。但你没有这么情深,我却有这么情深,所以我才配得上你说的这句话,我真的是无一日不在想念,所以一点都不陌生。”
苏曳点头道:“能活,不过不能呆在国内了,你们要改头换面,甚至要毁容。”
未来要立二阿哥,也是你苏曳独角戏。
足足好一会儿,文祥道:“王爷,听说您派遣军医进宫,为皇上诊治了?”
现在无数旗人和苏曳的矛盾,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什么手段用不出来?
阴谋论,一定会喧嚣尘上。
慈安太后道:“能不能暂时…别,别让她回来了。”
强国会成员,都是他发展出来的。
苏曳二话不说,在她的惶恐中,把她身上的衣衫扒得干干净净。
当然,种痘失败也是常有事。
好聪明的女孩子。
这…这应该不是天花,尽管他不太懂医学。
然后,直接抱着她来到窗户边上,让外面的太阳光照射在她的身体上。
“母后皇太后,也被感染了。”
苏曳道:“之前那样子时候都看过了,又有什么?”
密密麻麻。
苏曳道:“现在外面都已经传遍了吗?”
“二阿哥也危险,他就算被苏曳扶持上位,等到稍稍长大之后,还是会被谋害。”
万一出现什么变故,就直接动用武力彻底镇压。
“有些话不说,我害怕来不及了。”
但自从她婚事生变后,就真的完全宅在家里了。
兆布道:“奴才知道,现在的二阿哥载恬是您的儿子。”
另外,为了预防并发症,可能有必要进行抗炎治疗。
脖子上也有。
然后,他稍稍松了一口气。
“不是就好。”林厉道:“小皇帝现在对王爷是彻底无害的,他的价值在未来。现在小皇帝如果死了,对我们完全有害无利。”
说他要谋害皇帝了。
慈安太后道:“苏曳,你去把她接回来吧。”
苏曳搂着她道:“好了,是我不对。”
“知道苏曳为何趁着这个时间害死皇上吗?因为僧格林沁,荣禄都在外面,京城他一人独大,没有人能阻拦他。等到荣禄和僧格林沁率军归来,早就木已成舟了。”
依旧是精灵一般的女孩,眼睛依旧是灵动的,面孔依旧是精致的。
当然最核心的是抗病毒药物,但这个时代还没有阿昔洛韦,它早就在九江实验室的名单之内了,但就是没有造出来。
为了表明立场,旗人官员不能助纣为虐。
苏曳点头道:“好,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我,我能穿衣衫嘛。”
温柔体贴。
苏曳摇头道:“不算大,还是和七八年前一样,就是精致了一些,便好看了许多。”
“但是最后有你陪在我身边,我很快活。”
顿时,里面的太监道:“王爷,王爷,您不能进来。”
“皇上如果平安度过这一劫,那就继续辅佐皇上。万一换上也过不了这一劫,你也要赶紧让她回京,立二阿哥。”
隔着一扇门,苏曳听到了慈安太后虚弱的声音。
“真好。”慈安太后道:“这些年苦了她了,如今也算是有个结果了。可惜我不能为她赐婚了。”
说完之后,慈安太后又忍不住哭泣出声。
再续前缘后,不哭闹,不委屈,只珍惜。
而苏曳在军中的骨架,就是强国会。
“我之所以亲自见你们,就是想要让你们安心地招供。”
穿着简单的旗装,就是脖子上多了一条白狐围脖。
“我知道你现在承受了很大的压力,外面肯定议论纷纷,说皇上是你害的,但是本宫相信,肯定不是你。”
但如果苏曳派遣医生过来治疗,那万一真的发生不测,那苏曳如何避得开悠悠之口。
慈安太后里面安静了下来,带着泣声道:“我…我听说你给真真下聘了对吗?”
接下来,小皇帝感染天花一事,闹得愈演愈烈。
苏曳直接强行冲了进去。
但坏消息是,带状疱疹也是有危险的,尤其是在这个医学环境内。
而真真,则变成无人敢娶的女孩。
兆布猛一咬牙道:“奴才就直说了吧,我们很多人的心思都是一样的,就是希望未来主子能够篡了这天下。如果二阿哥登基了,那未来怎么办?难道父亲篡了儿子之位吗?”
兆布道:“如今小皇帝感染天花,看上去最有利的方式,仿佛是小皇帝驾崩,然后二阿哥登基上位。如此一来,我妹妹就成为了新太后,她会完全听从您的命令。”
苏曳每天都会收到皇宫内军医的汇报。
瑞麟道:“重心工作是配合接下来的洋务运动,还有内务府改革是吗?”
阴谋论,流言更加骇人听闻。
整个京城的军队,再一次进入全面的戒严。
“真厉害。”苏曳道。
鲍超道:“王爷的话,金口玉言,小人万分相信。”
所以这几年,她沉下心来,在家中学习数学,竟然有了这等成果了。
现在没有闪电,就只能等待可能存在的太阳黑子了。
细微到了极致。
“他未来需要承担一个最大的责任,就是主子大位的名正言顺。”
小皇帝种痘失败,感染了天花也就罢了。
苏曳上前,看到桌面上满满当当都是数学题。
只不过婴儿肥稍稍退了一些,使得五官更加明艳动人了。
“好了,你出去吧。”慈安太后道:“我如果崩了,你也别看我,就直接封在棺柩里面,一切从简下葬,千万…别看到我现在的丑样子。”
就这一句话,又让她要哭出来。
甚至,因为这段时间被照顾得太好,还稍稍重了几斤,之前她实在有些瘦,现在略微丰腴了。
苏曳道:“好。”
苏曳翻阅着真真的这些课本,讲义,还有作业。
瑞麟担任两广总督的时候,一直被吐槽无能,但在苏曳看来,他抓住核心粤海关,每年只负责向朝廷缴银子,算是做得很不错了。
“现在不管谁做上这个皇位,长大之后,都会和主子对立的。哪怕二阿哥是您的亲生儿子,也不例外,除非您心甘情愿地一直辅佐他。”
苏曳轻轻地搂着她。
真真道:“知道啊,你发明的,现在很多文章都用标点符号了。”
瑞麟道:“现在宫中出现了这样的变故,婚事的流程,是不是要暂缓?”
所以苏曳这边,继续执行着原有的计划。
苏曳当然明白他口中的舆情是什么。
因为苏曳在京城,所以也有部分最优秀的医生在京城,平时就在军营中,担任军医。
因为长期的寝食难安,所以她的免疫力实在太脆弱。
她竟然在学这个?
苏曳坐了下来,拿起她的作业本,开始认真地看。
这个时候的慈安太后,非常的痛,而且开始发起了高烧,她感觉自己真的要死了。
但是大概也能猜得出来,这些都是晴晴,白飞飞和她的通信。
她充满了惶恐,甚至不敢看自己的身体。
西征军没有停止脚步,继续西进。
聊完之后,瑞麟道:“伱要不要去看看真真?”
“我…我真的很喜欢你,尤其这几个月,你不在眼前的时候,我真的时时刻刻都在想你。”
后来有女眷在席面上说苏曳的坏话,说苏曳曾经还妄想迎娶真真格格,但是现在向真真求亲的不是镇国公,就是贝子贝勒。
文祥道:“王爷,有一种情形,不得不防啊,那就是大规模的舆情啊。”
苏曳的信誉,几乎是金子招牌了。
苏曳道:“不要说了,在你好起来之前,我不会让她回京。”
并发症才可怕。
“不行。”苏曳道。
而是准备让瑞麟复出,进入军机处。
片刻后,外面传来苏曳的声音。
就这样,就这样过了半个月。
因为她觉得自己现在太丑了。
“至于二阿哥,让他未来成为满洲的一面旗帜更好。”
接下来,苏曳将她抱回到床上。
苏曳联网,把慈安太后的疱疹照片发出去,当然是局部照片。
大眼睛扑闪之间,泪水滑落。
因为他们担心,这可能不是天花,而是其他的烈性传染病。
苏曳摇头道:“还是照旧吧,趁着苏栋大人还在京城。”
接下来,苏曳依旧一边处理政事,一边无微不至地照顾她。
“去哪里?”鲍超道。
兆布道:“奴才告退。”
每一个角落,都看得非常仔细。
“苏曳要皇上死,皇上不得不死啊。”
苏曳道:“变老了吗?”
而里面的床上,小皇帝也是满脸水痘,呼吸微弱。
真真格格本来心绪万千,心乱如麻,此时见到苏曳竟然看她匣子里面的信,这还了得。
苏曳道:“不能光靠太医院,从军营中调派一些军医进宫,为皇上治疗。”
见到小皇帝脸上的痘印,小太后当时没有说什么,但小皇帝走了之后,她直接就哭了。
董卓行径,暴露于天下。
但按照她之前要死要活的架势,就非常危险了。
尽管是迎娶侧福晋,但毕竟是两个大族之间的婚事,还是非常讲究的,流程还是比较复杂的。
慈安小太后痊愈了。
而且,她天天寝食难安,夜不能寐,所以免疫力低下,就是很容易感染疱疹病毒。
听到脚步,她转过头来。
苏曳这边,也每天去照看小皇帝。
“我是没用之人,性子软弱,她更加果断。”慈安太后哭泣道:“让她回京,为了坐镇,也免得我一直拖你的后腿。”
接下来,苏曳就呆在钟粹宫内。
之所以在军营,是因为数量多,病例多,能够刷经验。
林厉现在的官职,仅仅只是帝国陆军学院的副院长。
甚至,比之前更加美丽了。
“但是你要听话,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好吗”
为何慈安太后也会被感染?
她也种痘过的啊,难道也种痘失败?
这段时间,慈安太后完全尽到一个母亲的责任,几乎时刻都守在小皇帝的身边,希望他渡过这个危险的时段。
苏曳赶紧离开王府,前往皇宫。
只不过,很多地方她自己是够不着的。但她不想让苏曳涂抹,想要让宫女帮忙涂抹。
苏曳来到钟粹宫外。
“王爷,小皇帝感染天花,是我们动手的吗?”进来之后,林厉直接开门见山。
接着发现前面有一个精致的玉匣子,不由得直接打开,发现里面是厚厚的信笺。
甚至,苏曳还抽空去了一趟瑞麟府上,当然不纯粹是为了儿女私情。
而且钟粹宫是蛮大的范围,苏曳亲自照顾太后一事,也没有人说出去。
当时还是惠亲王福晋的小生日,真真和旗人勋贵不断相亲,不断拒绝。
哭声中,充满了恐惧,也充满了对生命的不舍。
一个时辰后,苏曳派遣的精锐医生,包裹全身进入了钟粹宫内。
整个朝廷中枢,几乎处于半瘫痪状态了。
苏曳道:“好。”
真真微微扬起脸蛋。
这意思很明白,请苏曳慎重考虑。
甚至很长时间内,这些信都是眼前这个女孩的精神支撑。
夜晚时分。
苏赫夫妻不在京城,崇恩作为岳父,不适合作为苏曳的家长,所以这些事情只能交给伯父苏栋了。
苏曳道:“能的。”
就好像小皇帝真的要驾崩,二阿哥真的要登基一般。
慈安太后望着苏曳,泪水涌出道:“如果,好不了呢?”
苏曳一把抱起慈安太后,朝着另外一个房间走去,朝着几个女军医道:“你们进来。”
“好了吗?”慈安太后道。
“王爷想要让我负责哪一个部门?”瑞麟问道。
扑闪扑闪的大眼睛,仿佛依旧是几年之前。
苏曳点头道;“好,接下来会进行三司会审,场面会很大。等到全部审完之后,会判处斩立决。不过放心,被斩首的会是替身,其他犯罪的死囚。”
而且有很多的政事,都需要他拍板,他就在钟粹宫的院子,听着外面官员的汇报,下达一个个指令。
她发现自己竟然再一次醒来了,回想起昨天晚上的话,那就很尴尬了。
苏曳道:“七八年前,我们之间的关系是逗号,而不是句号,那就代表着有延续。我们的记忆保留,尽管没有见面,但精神还是延续的,所以哪怕隔得再久,只要是逗号,后半句接上来就都是自然的,不突兀的。”
因为小皇帝已经九岁了,不太好控制了,所以想要换一个更小的二阿哥上位了。
“听说小皇上感染天花?”兆布问道。
“王爷,在我们的报告没有出来之前,您不要进入钟粹宫。”为首的军医道。
现在整个国家,医术最高的地方既不是上海,也不是京城,而是九江。
“好了,好了。”苏曳不耐烦道:“你就不能听话一些吗?每次让你干什么,都不干脆,都柔柔弱弱,含含糊糊,讨厌得很。”
“对了,西边那个,还在九江,你没有让她回来吧?”
苏曳这边继续波澜不惊,维持局面,一直到有一日,宫中传来了新的汇报,让苏曳震骇。
苏曳当然知道里面的要害,但依旧下令军医入宫。
直接就要推开门。
为了提升免疫力,每天逼迫她吃足够的营养。
苏曳点了点头。
而荣禄,也要率军留守成都,防御湘军可能在四川构建什么第三防线。
甚至感觉这是莫大之荣幸。
鲍超道:“有用吗?未来还有出头之日吗?”
甚至强国会已经伸手进入九江经济实验区,,还有一些地方官员之内。
因为小皇帝种痘失败也就算了,难道她也种痘失败,这种概率确实不高。
这三百多里路,林厉这么快就赶到的?
苏曳收起平板电脑,道:“好了。”
北伐军,依旧在组建之中。
苏曳道:“户部尚书,兼内务府大臣。”
“所以,不管如何,你们都会招供的。”
瞬间,苏曳明白慈安太后这般绝望。
来到另外一个房间,苏曳关上房门。
苏曳道:“换一个名字,换一个身份,未来能有出头之日。”
慈安太后穿上衣衫,盖着被子,短暂见了小皇帝。
所以,苏曳能做的就是炉甘石洗剂,必要的抗炎,还有维生素补充。
苏曳尽量维持着朝廷中枢的运行,但是风波还是愈演愈烈。
慈安太后道:“不想看,一点心思都不想花,就想着欢欢喜喜地过日子。”
但让人欣喜的是,她身上的痘印很快就消退了。
接下来,她依依不舍地穿上了衣衫。
仿佛酝酿了快十年的委屈,终于爆发了出来。
林厉?这么快?
慈安太后道:“流言传得很难听吗?”
天花本身不可怕。
林厉道:“属下再问一个问题,万一小皇帝死了,二阿哥那边,我们能控制局面吗?”
“我,我以后是不是也这样,满脸的痘印,满身都痘印,那…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兆布道:“皇宫是没有秘密的,很快就会流言纷纷了。”
北边,中俄边境已经冲突已经越来越密集了。
里面整整十几个医生,正眉头紧锁。
旗人女子不讲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真真性情活泼,在十六七岁之前,还是经常出门的。
结果她现在自己爆发了天花,所以觉得自己必死。
顿时间,整个京城局面更加动荡。
苏曳进入闺房的时候,真真正在埋头计算。
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见过了。
而此时,文祥和焦佑瀛已经等候在里面了。
原本瑞麟夫人在门外的,见到苏曳的影子后,立刻走得无影无踪,一边走还一边抹泪。
慈安太后道:“苏曳,你别进来,别进来。”
“那样坏例子是多尔衮,好例子是韩德让,但就算王爷想要做韩德让,我们也不愿意。”
当她非常疼痛的时候,给予一定的止痛药。
看来,还是有天赋。
你这玩的又是哪一出?
现在苏曳和兆布已经处于最信任的状态,平常是不会行这种大礼的。
“我走了之后,下辈子给你做媳妇吧。”
就是要造成一种画面,如果小皇帝驾崩了,朝堂之上只有苏曳一人及其党羽。
“疼不疼?”苏曳问道。
“苏曳哥哥,我变化可大吗?”
次日!
对于她而言,她觉得这是上天可能要用她一命换一命。
苏曳知道,慈安太后胆子小,性情软,这段时间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她一直担惊受怕,寝食难安,身体状况是不好的。
但就算这样,三日之后,她的病情还是发作到了高峰。
尽管双方都没有准备好,但是肯定会打大战的。
两日之后,苏曳正在处理政务。
接下来,兆布正要说话,外面传来了李岐的声音。
然后,苏曳离开了皇宫,返回懿郡王府。
苏曳道:“接下来,我哪里也不去,我就在这里陪你。直到你好了,我才离开。”
真真当时忍不住站起来说了一句,谁说我看不上苏曳哥哥了?
紧接着,苏曳和晴晴所谓的丑闻暴露。
“董卓当时就废了少帝,立了献帝,现在苏曳要行废立之事了。”
慈安太后道:“痛不欲生。”
黄翼升也拼命磕头道:“对,王爷让我们招什么,我们就招什么。”
但是在苏曳阵营序列,他排名极高,几乎是苏曳麾下第一人。
苏曳依旧呆着不动。
小皇帝虽然九岁了,但是在很长时间内,他都只是一个招牌而已。
苏曳笑道:“好,我不看。”
鲍超颤抖道:“我们…我们还能活?”
“别进来,别进来…”
湘军军头鲍超和黄翼升被押解进京,带到了苏曳面前。
但为了让她安心,苏曳专门调配了药膏,哄她说这是非常神奇的药物,只要涂抹之后,肯定不会留疤的。
毕竟根据记录,小皇帝是种过痘的。
焦佑瀛道:“八旗勋贵家的孩子,大多在五岁之前就已经种了人痘,又怎么会大规模爆发?”
只不过在她身上表现得非常严重,疱疹伴随着水痘,所以看上去尤其严重。
瑞麟道:“好。”
用香精沐浴更衣后。
却没有想到,她也忽然爆发了。
苏曳陷入了沉默。
接着她问道:“现在外面,是不是有很多流言蜚语。”
现在正是最最重要的时刻,真的不要出现这种动荡啊。
两人依旧显得桀骜不驯,见到苏曳之后,就要破口大骂。
没办法,此人政治水平太高,组织能力太强。
“王爷,林厉大人到了。”
真真微微颤抖道:“这是苏曳哥哥第一次亲我,等了这么多年,味道果然是不一样的。”
阴谋论冲天。
接着,她又继续哭泣。
发现,她的水平着实不低了,已经接近高中的数学了。
文祥道:“回王爷话,确实是有,而且比往年稍稍严重一些。但绝对算不上蔓延,就只是这些旗人不上职的借口而已。”
慈安太后一声惊呼,顿时用丝帕拼命捂住脸。
足足好一会儿,慈安太后道:“本宫不怕,也不在乎的。”
慈安太后哭道:“你又凶我,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凶我。”
如果是疱疹的话,其实没有太好的治疗办法,只能靠自身免疫力自愈。
苏曳又哄慰,又发誓,肯定不会留下密密麻麻的痘印。
苏曳将她怀中的匣子拿开,放在桌面上,用手捏着她精致的下巴。
“你走啊,怎么还不走?”慈安太后道:“我不在了之后,对你和她有百利而无一害。”
整个中枢,超过大半的旗人官员,都没有在岗。
“王爷,这可如何是好?”文祥道。
真真格格道:“不是,嫂子和晴晴姐姐,都会把厚厚的讲义寄给我。我一边看,一边学。”
当时十六七岁,现在二十五岁了。
因为现在旗人有一个共同的声音,苏曳要谋害皇帝,要立二阿哥。
慈安太后面红耳赤,心跳加速,又道:“苏曳,你…你是真心喜欢我的吗?”
“所以,奴才觉得小皇帝这个时候不能死。”
苏曳顿时站立在门外。
苏曳道:“你知道逗号吗?”
等到他精神稍好的时候,和他说话。
苏曳道:“看还是要看一下的。”
而就在这个时刻,大太监增禄飞奔而入。
“你都是自学的?”苏曳惊讶问道。
慈安太后道:“你,你让她回京吧。”
苏曳把所有军医,都遣了出去。
换句话说,苏曳让他们咬谁,他们就咬谁。
如果完全交给太医院治疗,那未来不管发生了什么,那责任都不在苏曳。
苏曳顿时微微一愕。
苏曳道:“应该是的。”
一路上,增禄也显得非常不安,低声道:“这,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苏曳上前,一把扯开她的手。
疱疹更多了。
清廷自从康熙朝后,皇子就大规模进行种痘预防了,但还是不断有皇子感染天花而夭折。
苏曳摇头道:“不是。”
但…毕竟长时间呆在皇宫内,他和太后的流言肯定会传得沸沸扬扬。
接着,他忍不住道:“不过,王爷要做好思想准备,下官才具只能算是中等,当时考上笔帖式,也不完全是凭本事。”
真真道:“有一点点。”
“就是希望上天保佑皇上,他年纪还小,希望能让他渡过这一劫,哪怕用我的性命来换,也没什么大不了。”
苏曳道:“你说。”
而且更加剧痛了。
当然是根据现有条件之下的治疗方案。
只见到她原本秀气的脸上,长满了水痘。
情报处是用信鸽传消息去的天津,但苏曳并没有要把天津的重要人员召进京的意思,就是让骨干成员知道京城发生了什么事情。
然后,慈安太后就闭上眼睛,要静静等死的架势。
很多话兆布都不能说透,但已经在允许的范围内,说得最透了。
“但是不到万不得已,奴才觉得,这样的事情不要发生。”
苏曳忽然直接迈步,朝着钟粹宫里面走去。
苏曳还要进入钟粹宫,依旧被慈安太后拦了下来。
“这个皇后,这个太后,我真是做得一点都不快活。”
这意思是现在天下少不得苏曳,就不要进来冒这个风险了。
接着,他拿出调配好的炉甘石洗剂,用柔软的棉签蘸了,轻轻抹在她身上的水痘处。
旁边的嬷嬷道:“我的娘娘,您好像是白蛇精啊,蜕变了之后,变得可迷死人了。”
增禄听到之后,没有立刻答应,而是望向了苏曳。
尽管是为了救治皇帝,救治太后。
慈安太后羞愧欲死。
兆布秘密进入懿郡王府内。
苏曳一下子看不清楚,下令清退外面的所有人,确保任何人看不见。
慈安太后道:“那,那以后你好好待我,我就无忧无虑地呆在宫里,好不好?”
慈安太后道:“那,那很多旨意你拟定了,我…可能就不怎么看了哦,就直接盖章的。”
而苏栋,无比之积极。
慈安太后用手捂住眼睛。
其实,她没有多大变化。
“你接下来什么都不要管,也别管皇上那边怎么着,但你不能有事。”
兆布走了之后,林厉走了进来。
她赶紧冲上前,将苏曳手中的信抢走,一把将那个玉匣子抱在怀中道:“不能看,不能看,这些信你不能看。”
真是鬼扯。
苏曳冷笑道:“你们扛不住的,不管是酷刑,还是满门抄斩,你们都扛不住。”
顿时,鲍超拼命磕头道:“我们愿招,我们愿招。王爷想要让我们招什么,我们就招什么。”
很快就恢复了光滑的肌肤,她高兴得不得了,还以为是苏曳的药膏起了作用。
“在我们心中,您未来是要成为千年以来,最伟大光正之圣主,您的神圣性是不能被小皇帝玷污的。”
几乎所有矛头都指向了苏曳,说他准备行废立之事了。
接下来,京城八旗王公纷纷派遣信使,前往黑龙江,前往四川,让僧王和荣禄尽快率兵回京。
按照原计划,僧王是要留在黑龙江构建防线,准备和俄国人大战的。
然后,苏曳便朝着真真格格的闺房走去。
隔着帘子,慈安太后安静了好一会儿。
林厉道:“那我明白了。”
苏曳道:“最近八旗大臣里面有很多人没有上朝,甚至没有上衙门,整个朝廷,整个京城的衙门空了一半,借口就是家中有小儿感染了天花,所以连他们也不得出门。那最近京城的天花疫情,究竟如何?”
“这些年来,我一直担惊受怕,寝食难安,这样走了也挺好的。”
真真柔顺地坐在她的怀里。
“还有一个问题,需要把西太后接回来吗?”
接着,真真道:“我们已经好几年没有见过面了,为什么一见面,非凡不陌生,反而亲近了许多。”
甚至,她在照顾小皇帝的时候,也多次祈祷,恨不得以身相待。
盯着军医那边对皇帝的治疗方案。
腹部,腰部,脖子部位。
文祥道:“王爷,这件事情不能小觑,一定要外紧内松,严阵以待,现在是特殊时刻。”
苏曳道:“好。”
湘军那边,正在不断构建防线。
朝廷和各部衙门里面,私自留家的旗人官员越来越多。
“小皇上这次死定了,死定了。”
“苏曳,本宫…我,我大概要不行了。”
苏曳本能拿出来一看,发现是晴晴给她的信。
现在的局面不太好,因为小皇帝身体不强健,产生了不少并发症,恐有性命之危。
“王爷,王爷,太后娘娘有请。”
但苏曳却知道,带状疱疹和水痘,还有过敏是不会留下疤痕的,完全和天花不一样。
真真道:“苏曳哥哥倒是变了不少。”
“我就一直陪着你,我亲自照顾你,亲自治疗你。”
在一番番剧变中,苏曳扶摇而上,进入了中枢。
终于恢复美丽了。
苏曳道:“还没有。”
什么?!
注:恩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