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手上的u盘,郑致渊回到了车上。
“怎么样,查清楚了吗?”林一淡淡的说道。
“大概清楚了,不过还有很多疑点没搞清楚。”郑致渊说道。
“有什么需要再来找我。”
“今天麻烦你了。”换做以前,一般需要出具这种证明民警或者值班民警都不会拒绝,但是现在保密要求严格,追责机制完善,谁也不敢担这个责任。好在还有这个林一,现在在警局里就职,不然也没能没那么快就给郑致渊开到证明。
“我们之间,还用得着说这些。”林一熄灭了烟头,“不过我得说你一句,陈芯是个好女孩,还跟了你这么多年,有什么事情,该说清楚。”
“她现在根本听不进我的解释。”
“你自己真不清楚昨晚到底干没干那事啊。”林一坐直了身子。看着沉默不语的郑致渊,“不过真喝断片了,也干不出那事来,陈芯是酒场老手,总该知道这点的吧。”
是啊,真的喝断片了,谁还能有精力做那事呢。只不过,那一小时里,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自己却是一点记忆都没有。而且如果不是这段监控,可能自己都不知道是方雨晴开的房间。
“你不会是跟小姑娘似得给人下药了吧。”这本是林一的一个玩笑,却不得不给了郑致渊一个警醒。
“我会去搞清楚的。”
“好好的吧。别像我似的。”林一拍了拍他的肩膀。
“真没戏了?”早先听说,林一分手了,跟那个在一起很多很多年的女孩。
“没戏啦。”林一用着很轻松的语气说着,却能感受到他语气中夹杂的那股悲伤。
“不再尝试联系?这么多年,说放下就放下了?”
是啊,这么多年,跟离了婚有什么区别,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呢。“不了,人家已经全家都搬去香港了,还能跟我有什么关系。”刚分手那时候,林一不是没有尝试过追去了香港,可是结果依然是不尽人意的。
“行了,既然如此,就不要过于执着,日子还得朝前看不是吗?”
“知道了,八婆,管好你自己先吧。”林一嘲笑着,“赶紧的,送我回单位。”
将林一送回派出所后,刚刚林一的话又一次次的给他提醒着,他以飞快的速度来到了医院,给自己开了单抽了一管血。
“现在已经快下班了,你明天下午再来拿报告。”检验科的医生摇晃着手中的试管。
“麻烦问一下,像这样,检测出来的几率有多少。”郑致渊又追问道。
“这个不清楚的,已经过了这么久了,随着身体代谢完全排掉也是有可能的,你也只能等报告出来了拿去给医生看才知道。”医生说完便离开了窗口。
郑致渊将手上的棉签丢进了垃圾桶,如果真的有证据能证明自己是被下了迷药,那么问题只能是出在最后方雨晴给自己喝的那杯水,那她这样做,又是为何?
——
“郑总,艾斯的定金早上已经打过来了,财务已经核对过了,这个需要您签一下名。”方雨晴将手上的文件交到了郑致渊的面前。
他检查一遍过后,飞快的在文件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随后,他抬眼看着面前的方雨晴,关于前天晚上的事,还没找方雨晴问清楚。
“方助理。”原本递出文件的手又收了回来,“前天晚上,是你给我订的房间是吧。”
“是的,你喝多了。我就在酒店给你定了个房间,怎么了吗?”方雨晴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
“所以,你也在房间里待了一个小时?”
此话一出,方雨晴明显愣了一下,但又很快的回答道,“是啊,我也喝了酒,便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有什么问题吗,还是说陈芯误会了什么?”
这个词汇一下便刺激到了郑致渊此刻敏感的心理,“你怎么知道她会误会什么?”
“哦,是这样的,陈芯那晚给我打过电话问我在哪里,我那时候已经回家了,我便实话实说了。”方雨晴解释道。
“所以,这中间,什么也没发生?”郑致渊注视着她,希望可以得到正确答案。
“难道你还想跟我发生什么吗?”方雨晴低下头,有些娇羞,又有些无措了起来,双手不停地揉搓着。这话明显让郑致渊噎住,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没事就好,你先出去吧。”
听着方雨晴这天衣无缝的说辞,实在让人找不出问题来,看来也只能等下午的检验报告了。
“如果陈芯误会了什么,我是可以帮你解释的。”方雨晴又说道。
“不必了,出去吧。”郑致渊将手上的文件再次递交了出去。
方雨晴走出办公室的时候,迎面撞上了刚到公司的陈芯,她那看似天真无邪的脸上又扬起了一抹笑容,像是在讥讽。
“查岗都查到我这来了,看来这位李律师对你还真有点威胁啊。”待到陈芯走近的时候,她随意的一说,便让陈芯站住了脚。
“你知道什么是不是?”陈芯问道。
“我自然什么都不知道,只不过看你这样觉得好笑罢了。”方雨晴说完便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陈芯不由的自嘲了起来,居然还傻到想要从方雨晴嘴里打听点什么,真是烧糊涂了。
陈芯推开了郑致渊的门,径直的走了进去。
“我不是让你先出去吗?”郑致渊原本烦躁的心情让他有些不耐烦了起来,抬头才看见了面前的陈芯。“阿芯,你怎么来了。”郑致渊连忙起身走到了陈芯的身边却被躲闪开来。
陈芯面无表情的从包里取出一个信封,赫然辞呈两个大字就写在信封上,“这是我的辞呈。”
放下辞呈,陈芯便准备离开,却被郑致渊一把拉住。
“你这是什么意思?”郑致渊边指着桌上的那枚信封。
“我会对接好我手上的工作,不会给公司留麻烦,我的工资,你按照原本的结算给我就好了。”陈芯淡淡的说着。
“现在连呆在我身边哪怕一分一秒你都不愿意了吗?”郑致渊问道。看着陈芯无比冷漠的表情让他的心里不由的疼了起来。
“是,我现在看到你我就浑身不舒服。”
“难道你连解释的机会都不愿意给我,就凭你的想象就要给我扣上莫须有的罪名吗?”
莫须有的罪名?想到那几张床上的照片,陈芯不由的又泛起了恶心,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就算是喝多了,不愿意的话人家还能强迫你去开房不成。孤男寡女,还真是在房间里斗地主不成,“放我走吧,我想静静,求你了。”
当这三个字出来的时候,郑致渊紧握的手却松开了几分,她是在求他,放过她吗?
陈芯从那微微松开的手中抽出了手来,直接离开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