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讨厌的男人么?!
算不上。
姜寻从来都不觉得自己讨厌盛司越。
只是有时候,她太喜欢他了,喜欢得不像自己。
她讨厌的从来都不是盛司越,而是那个因为盛司越情绪起伏不定的自己。
她是律师,处理案子的时候从来头脑清醒是非明辨,她不允许自己陷在一段不健康的婚姻里。
仅此而已。
……
不知道盛司越是不是故意的。
他竟然选了一部一对恋人因为各自工作忙碌加上女方误会男方出轨最终导致分手,多年后重遇,两人解释清楚误会后重新走到一起的电影。
看完电影出来后,他还拉着她谈观后感:“相爱的两个人,有话还是说清楚好,毕竟错过太可惜了。”
姜寻视线落在别处,漫不经心地接话:“相爱的两个人是,不相爱的就另当别论了。”
男人不动声色地牵住她的手。
她垂眸,余光撇了眼两人握在一起的手,没说什么。
盛司越低沉的嗓音在头顶响起:“有些人有时候不知道怎么表达。”
这暗示意味。
姜寻似笑非笑地开口:“女人从来不看男人说什么,只看他做什么,毕竟善于表达的人,有可能只是嘴上功夫厉害。要不怎么有那句话,语言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
他偏头看她:“太太是在说我吗?”
“没有啊,就事论事。”
“说我也好,毕竟你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跟我说过这么多的话了。”
女人心头微震。
她突然抽了抽自己的手,想从他掌心拽出来。
盛司越意识到之后,非但没有放开,反而握得更紧:“我知道你今天给我好脸色是因为妈有可能会醒来的事情,也知道你不会因为这件事就改变跟我离婚的主意,你放心,我不会得寸进尺的。”
姜寻挣扎的手,在听到这番话后,放松下来。
他知道就好。
她意已决,断不会因为任何事情改变。
再不想玩火自焚了。
男人看她放松下来,提议道:“到午饭时间了,我们一起吃个饭?”
“随便。”
“想吃什么?”
还是那个答案:“随便。”
“好,我来安排。”
盛司越选了一家烤肉店。
他知道姜寻吃饭的时候不喜欢被别人打扰,所以提前和服务员说了肉他们自己烤。
整个用餐过程中,他烤她吃,发现她要用纸巾的时候,总是会先一步递过去,看见她的调料所剩不多的时候,他也总是会率先一步帮她加。
无微不至。
姜寻理所当然地享受着他的“服务”,也没多说什么。
午饭后回了华盛名邸。
刚进门,姜寻站在玄关处换鞋的时候,手臂被男人扯了一把,下一秒就被抵在了鞋柜上,强大的男性气息随之而来。
她吓了一跳。
反应过来后,看着面前那张俊脸,有一种久违的熟悉感随之袭来。
女人微微皱眉:“你干什么?”
话问出口,她才发现他的眼底,欲色渐浓。
盛司越抵上她的额头:“盛太太,我们很久没有做了,我很需要。”
空气被他一个动作,一句话,弄得暧昧起来。
姜寻呼吸不稳。
她想到有次要去洗手间的时候,站在门口时才意识到盛司越在里面,还在门外听见他隐忍克制的低吼,猜到他大概正在和五指姑娘互动,脸上染着微红离开了。
从他受伤到现在,两个人从未有过。
起初他有伤不便,后来好点了,却因为两人不咸不淡的关系,也没勉强过她,有需求大概都自己解决了。
所以刚才他突然压过来,她一点防备都没有。
女人推了推他,红唇微抿:“你之前怎么自己解决的,现在还怎么自己解决不就行了?”
盛司越已经挑起她的下巴,薄唇若有似无的蹭着她的唇:“忍到一定时间就忍不了了,自己解决不是办法,阿寻……我想要你。”
她别过脸:“保持距离吧,我们过段时间就要离婚了。”
男人吻了吻她的嘴角,而后将薄唇停到她耳边:“你也很久没有了,我自问就算生活中有诸多事情惹你不满,但在床上却很少委屈过你,虽然过段时间可能要离婚,但我们如今又还是夫妻,两情相悦的事情,别压抑自己,嗯?”
低沉模糊的音节,蛊惑而动听。
姜寻没说话。
她无声地推了推他,可脚下却忽然腾空。
盛司越把她打横抱了起来,一边朝楼梯处走,一边低头吻上她的额头,眼角,脸颊,唇角。
女人浑身紧绷:“我说了不……唔……”
他直接堵住了她的嘴。
就那么吻着,上楼,进卧室。
盛司越把她放到床上的时候,才终于放开她。
他带着薄茧的指腹流连在她脸颊,双眸深情而坚定地看着她:“就当是为了履行义务,我要你,要定了!”
说完,再不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扣着她的脸深吻。
姜寻起初还会挣扎反抗。
可后来,抱着躲不过不如享受的心态,竟然主动搂上男人的脖子,尝试回应他。
衣衫褪尽的时候,她伸手抵住他的肩膀:“离婚的事你答应了我的。”
男人轻笑:“这种时候,你确定要跟我聊这个?”
“不准反悔。”说这话时,她沉沦的眼睛逐渐变得清明。
盛司越脸色黑了些。
不知是不是心中有气,她觉得负距离接触的那个瞬间,他的动作有些粗鲁,甚至整个过程,都有种那男人在教训她,想让她乖的错觉。
……
徐知秋开始了新的治疗。
姜寻去医院的频率高了,再加上律所的案子要忙,很长一段时间,她都忙得不可开交。
年前那个情杀案开庭那天,她觉得身体有些不适。
但为了工作,强撑着完成了整场辩护。
最终,一审做出以故意杀人罪判处被告人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的刑事裁定。
从法庭出来。
姜寻看见了站在外面等她的秦明礼,脸上露出意外的神色:“师父,你怎么来了?”
说完,她就撑不住,晕了过去。
秦明礼第一时间扶住了她:“姜寻?!”
……
两个小时后。
姜寻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虚弱地睁开了眼。
她一偏头就对上了秦明礼复杂的眼神,不禁问道:“师父,你表情怎么这么严肃,难不成我得绝症了?”
“你怀孕了,姜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