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司越,“……”
他简直要被这个女人磨死了,伸手掐了一把她的腰。
姜寻往后躲,可已经靠在沙发上了,最后只能蜷起腿,不料膝盖顶在了男人的下巴上。
他吃痛,闷哼一声。
她脸色微变,抓住他捂着下巴的手:“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男人掀眸看向她,薄唇噙着笑:“不生气了?”
姜寻反应过来他在骗她,立刻收回了自己的手,摆了个伐开心的表情。
他凑过来吻了吻她的唇:“好了,别闹了,今天周末,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妈,嗯?”
话音刚落,门铃响了。
刚被吻过的女人脸颊微红,一把推开他,找了个借口溜了:“我去开门。”
姜寻没想到,按门铃的人竟然是盛司恒。
盛司恒看到她的时候也很意外。
女人先回了神,维持着礼貌笑意:“大哥,你怎么来了?”
“司越在吗?”
“在。”
说着,她侧身让出一条路:“请进。”
盛司恒进门后,没有直接往客厅走,而是等姜寻关了门,和她一起进去。
盛司越脸色笑意收起,恢复清冷衿贵的模样。
他看着姜寻走过来,站在了她身后,拦住她的腰,懒洋洋地扫了盛司恒一眼:“什么事不能在公司谈,要找到家里?”
后者没回答,而是看向他怀里的女人:“弟妹,方便给我泡杯咖啡吗?”
“当然……”
“不方便。”
盛司越抢先回答。
他都还没喝过姜寻泡的咖啡,凭什么要给盛司恒喝?
姜寻有些无语。
她知道两人的关系不算好,但人家上门做客,一杯咖啡都不让喝,未免太怠慢了。
男人看向她,嘴角牵出点点笑意:“太太,让吴嫂送两杯水到书房。”
后者点头:“好。”
盛司越收了笑意,看向盛司恒:“书房说吧。”
话落,他抬脚上楼。
盛司恒跟了上去。
……
二楼书房。
两人在沙发上相对而坐。
盛司恒直奔主题:“华盛但凡是我经手的项目,从未出过什么差错,你这次想要外派我出国,原因是什么?”
“正是因为大哥经手的项目做得好,我才会想请你到国外看着分公司那些人,一来,你在国外待得时间够久,对那边的业务也熟悉,二来,毕竟我们是兄弟,有着一层不管怎么样都割舍不掉的血缘,比起别人,我更信得过你。”
“如果我说,我不打算离开江城呢?”
盛司越不答反问:“你身为华盛集团的执行总裁,为集团做贡献理所应当,为什么不愿意离开?”
“想在江城安家,算么?”
“大哥有喜欢的女人?”
问出这句话时,他的眼神变了几分。
两人交汇的目光有些暗潮涌动。
数秒之后,盛司恒开口:“暂时没有。”
男人煞有介事地点点头:“那这样吧,如果大哥一个月之内可以遇到合适的结婚对象并领证,海外事务我再找另外合适的人接管。”
“一个月之内找到结婚对象?你在为难我?”
“有时候缘分来了挡也挡不住,两年前我不就是一夜之间结了婚么?”
盛司恒冷嗤,语调里多了几分嘲弄:“这两年你对姜寻怎么样,我看在眼里。”
“所以?”
“所以我不会跟你一样,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日日折磨她。”
盛司越哼笑:“大哥,婚姻这种东西,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我和姜寻到底是你以为的那样在经历千疮百孔的婚姻,还是恩爱甜蜜幸福非常,是我们的事情,轮不到你来评价。”
言尽于此,他眼神凌厉起来,意有所指地道:“越界,有时候不是一件好事。”
盛司恒从沙发上起身。
他看着坐在对面的男人:“我不会离开江城,你有本事就越过爷爷把我从华盛集团除名。”
盛司越的脸色难看起来:“看来,你是不肯在一个月内结婚了。”
“一个月内不可能,一年之内,有得商量。”
一年……
这个时间段,让他不得不想多。
男人对上盛司恒的视线:“一月之内你确定不会遇到合适的结婚对象,一年之内你就能遇到了?连得遇良人的时间都能预测出来,大哥难不成找人算过卦了?”
“我想要的女人,一年之内不会跟我结婚。”
“堂堂华盛集团的大少爷,还能被人拒绝?”
盛司恒眼神幽远了几分:“我没有跟她表达过心意。”
“单恋?”
“她还没分手,不是我下手的时候。”
盛司越放在沙发扶手上的大掌缓缓握拳。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如果再听不明白,再怀疑,就是蠢了。
男人强压住心底的怒意,才忍下了动手的冲动。
他从沙发上起身,再看向盛司恒时,黑眸里的怒意呼之欲出,威胁的话一字一句从喉间溢出,仿若最后通牒:“一个月,要么结婚,要么出国,你自己选。”
“你有能力逼我出国又怎么样?难道我出国了你就爱上她了?别骗你自己了,你心里惦记的一直都只有许心雯,你不是刚刚才丢下她跑去看你的旧情人么?既然如此,三年一到你就……”
“大哥!”
盛司越扬声打断他,冷眸染了寒意:“你我虽然不是一母所出,但我一向敬重你,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最好也掂量清楚,千万别为了逞一时之气,输掉更多。”
盛司恒却没有就此住口。
他似乎什么也不顾忌了,对上男人的视线:“如果两年前不是你被人算计污了她的清誉,和她在一起的人本该是我,现如今你不珍惜她,又凭什么干涉别人感情自由?”
一再被挑衅,一再提起他回避的话题,一再传达给他一种要跟他争女人的讯息。
盛司越嘴角扯出极为不屑的笑意。
下一秒,他的拳头朝盛司恒挥去……
……
姜寻在沙发上坐着刷短视频,忽然听到楼上书房有异常的响动,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眼。
紧跟着,“啪”地又是一声。
好像是什么东西掉了?
她心中狐疑,叫住正要送水上去的吴嫂,自己端着两杯水上楼了。
书房门口。
里面的动静越来越频繁,像是在打架。
女人觉得这是在华盛名邸,是在别人家里,盛司恒不管因为什么事都没有理由跟盛司越动手,但是盛司越……
比起盛司恒,他实在算不上是一个情绪稳定的人。
姜寻推开书房的门,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