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场作戏?
姜寻听着这几个字,脑海里想的是——
谁知道有一天她这个盛太太会不会也成为他口中逢场作戏的女人呢?!
她推了推他的脑袋,露出一个笑容:“盛总,我准备看会儿综艺,你是一起呢,还是去书房工作?”
“除了这两个选择,没有别的了?”
“你还想怎么样?”
男人把玩着她的手指:“饱暖思淫欲,我想做一下。”
姜寻脸色微变,瞪他一眼。
昨晚都那么疯狂了,他竟然还有精力?
她一言难尽地看着他,想了想还是好心提醒:“你还是不要为了特意表现就装出一副很行的样子,别到时候精尽人亡,哭都没地方。”
盛司越的眼神已经变得危险:“你说什么?”
“我……啊——”
姜寻刚出口一个字就突然被打横抱了起来。
正在收拾厨房的吴嫂听见声音,朝外看了一眼,见少爷抱着少奶奶,又忙收了视线继续忙活。
姜寻觉得好丢脸。
她就那么被男人一路抱着走到了卧室,然后跟他一起重重地跌入床褥中。
盛司越压了上来,吻落下之前,还不忘放狠话:“我马上让盛太太看看,我究竟是装出一副很行的样子,还是真的行!”
女人忙抵住他的胸膛:“别……我说错话了,你饶了我行吗?今天上庭为当事人辩护挺费脑子的,我有点累。”
“没关系。”男人嘴角勾起危险的弧度:“反正是我动。”
姜寻,“……”
不管她怎么拒绝反抗,都已经晚了。
在楼下的时候他是不是逞能她不知道,但是在床上的时候,她算是看明白了,他是货真价实地体力很行,床上功夫很行,哪哪都行……
到最后,他没哭。
反倒是她,被他弄哭了。
还好他们上床的时间比较早,她还能好好地睡个长时间的美容觉。
……
第二天。
姜寻去律所上班的时候,在电梯里碰见了秦明礼。
两人一起上了电梯。
秦明礼看她两眼:“今天气色不错。”
姜寻一愣,脸色差点就要烫起来。
还好她努力压制住了,笑了笑,胡乱编造了一个理由:“昨天孙汉生的案子结束,比较放松。”
“嗯。”
“对了师父,有个人加我微信,说是要以故意伤害罪起诉别人,今天来律所碰面。”
秦明礼公式化的语调响起:“嗯,代理合同签过之后,先问问他有没有做过伤情鉴定,没有的话,看看现在去做还来不来得及。”
她点头应下:“好的。”
早上十点钟,姜寻见到了来律所赴约的黄子俊。
他看上去四十来岁,眼角下面有擦伤格外醒目,额头也有一块青肿痕迹,人到中年身材有些发福,不过面相还算正派。
“黄先生,请进吧。”
姜寻站在律所的会议室门口,伸手示意。
黄子俊偏头盯着她肆意打量,那双看着她的眼睛还从她的脸上移到了胸口,笑眯眯地道:“姜律师,你真漂亮。”
她被黄子俊的眼神看得很不适,正要警告他,男人已经进了会议室。
最终也没开口。
黄子俊说他是被自己的老婆打了,原因是他老婆误会他和一个十八线女演员在酒店开房,打了他之后,还扬言要离婚,但是他不想离,便找了律师,想要用故意伤害罪来起诉吓唬她。
姜寻盯着他额头上的伤看了看:“黄先生除了头上的伤,还有其他地方受伤吗?”
“没有,她还想打的时候我就赶紧跑了,总不能站着被她打死吧?”
“是这样的,以你目前的受伤程度来看,很难做伤情鉴定,恐怕没办法以故意伤害罪起诉你妻子,警方不会立案的。”
黄子俊脸色一黑:“那你的意思是,我白白被打了?”
她秉承着微笑服务的原则,挽唇开口:“你如果只是不想离婚的话,可以和你妻子表明态度,好好挽留她。”
“那我找你们律师还有什么用?”
“没什么用,所以我们今天也不需要签代理合同。”
黄子俊一听,脸色微变:“别呀姜律师,我是真想跟你合作,你看你长得这么漂亮,说话怎么这么直接呢,要不你帮我想想别的办法吧?我实在不想跟我老婆离婚啊。”
“黄先生,建议你可以找人民调解委员会解决相关问题。”
说完也不给黄子俊任何回应的机会,从椅子上起来走到会议室门口打开门:“黄先生,慢走。”
黄子俊脸色难看,气冲冲地离开了律所。
他走后姜寻回了工位,打开裁判文书网看了下最新生效的一些判决书。
中午的时候,跟同事一起去楼上的餐厅吃了饭。
下午五点半。
她下班,乘电梯去了地下停车场。
刚开了车锁,一道身影就贸然出现挡在了自己面前。
姜寻吓了一跳。
黄子俊盯着她,脸上的笑容实在猥琐:“姜律师,晚上有空吗?我请你吃个饭,上午我可能没有表达清楚,我们再详细聊聊我老婆家暴我的事情,可以吗?”
说着,他伸手就要去拉她的手臂。
女人后退一步,神色略显慌张。
可开口时,却是沉稳有力的警告道:“黄先生,请自重。”
下班高峰期,偶尔有人经过,黄子俊只是笑笑:“好好好,姜律师今天没空跟我吃饭也没关系,我们下次约。”
说完,他扭头走了。
可是又走的不是那么干脆,因为他会时不时地回头看一眼。
姜寻坐在车里,每看到黄子俊回头一次,那种说不出的后怕就浓郁一分。
她甚至害怕他突然冲过来挡在她的车前面,不让她走。
黄子俊的身影消失不见后,姜寻发动引擎将车子开了出去。
平时二十分钟的车程,今天她开了十多分钟就到了。
车子在华盛名邸停下后,她脑子里还是乱糟糟的,坐在副驾驶上也没下车,百无聊赖地盯着别墅院子里的那颗梧桐树,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没过多久,盛司越那辆宾利开了进来。
她看着他停好车,从车上下来,发现她还在车上时朝她走过来,始终没有任何动作。
车窗被敲响的声音响起时,姜寻终于回了神。
她打开了车门,看向男人时,眼底还有尚未散尽的后怕。
盛司越脸上原本是带着笑意的,捕捉到了她眼底的情绪时,瞬间严肃起来。
他俯身,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摸上她的脸:“太太,你怎么了?”
干燥温热的指腹贴在皮肤上时,一股暖意从心底钻了出来,伴随着点点难以抑制的委屈。
姜寻鼻尖没来由地一阵泛酸,开口时嗓音里不自觉带着嗔怪意味:“你今天很忙吗?怎么没去接我下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