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勾着唇低低地“嗯”了声:“只能说我低估了姜律师的魅力,还有……”
男人看着她的眼睛:“说了不让你用这种眼神看我,怎么记不住?”
姜寻想到什么,脸色一红,忙收了视线,拿掉他的手:“你快去工作吧,我看看吃的。”
“好。”
盛司越去了办公桌前。
她把视线重新落在手机上,盯着那些看起来颜值很好的美食图片,努力驱散脑海里关于许心雯和盛司越同框的那些画面。
有求于人,就要摆出该有的姿态和诚意。
她这么想。
……
十一点刚过,盛司越合上了文件。
他从办公椅上起身,走到姜寻身边:“走吧太太,去吃饭?”
“好。”她应声起身。
男人拦住她的腰,正要往办公室门口走去。
吱呀——
门被推开。
盛司恒手上拿着一份文件走了进来,抬眸时看到姜寻靠在盛司越怀里,眸底掠过一抹意外:“弟妹怎么来了?”
“自然是来找我的。”盛司越挡在女人身前,截断了他的目光。
男人回神,把手上的文件递了出去:“二弟,美国那边有个项目出了点问题,临时需要拨款过去,这是申请函,金额比较大,需要你过目签字。”
他接过来:“辛苦大哥了,我现在要跟我太太出去吃饭,文件下午上班后我会看。”
“嗯。”盛司恒应声,目光掠过他,往身后看去。
盛司越不悦地扫他一眼,拦着姜寻出了办公室。
私人电梯里。
他盯着怀里的女人:“嫁给我之前,你认识盛司恒么?”
她摇头:“不认识。”
“为什么他看你的眼神,不一样。”
“你也发现了?”
姜寻嗓音温软:“其实我也这么觉得,有时候那眼神会让我觉得很不舒服,有时候我也会以为是我自己多想,之前一直不敢跟你说。”
男人挑眉:“为什么不敢?”
她抿唇,只用余光瞥了他一眼便低了头:“我怕你怀疑我勾引他,你总是这么认为我。”
盛司越从这句话中读出了委屈,心口生出一种无端的不适。
数秒后,他拉过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耐心至极地跟她说:“是我不好。”
女人没说话。
男人余光往后瞥了眼,扫见盛司恒的目光还在尾随两人,眸色划过一抹阴冷暗色。
……
姜寻选好的餐厅在距离华盛大厦三公里之外的地方,他们先去地下停车场开车。
走到车旁时,姜寻才发现盛司越换车了。
迈巴赫换成了黑色宾利。
她愣了下。
盛司越为她打开副驾驶车门,坦荡的目光落在她脸上:“以后这是你的专属座位,除了盛太太,我不会再给任何女人沾染它的机会。”
姜寻一时说不出话。
她弯身钻了进去,低头系安全带。
他绕过车头上了驾驶座。
到餐厅之后,姜寻让盛司越点餐,他很配合地点了两个菜,又把菜单递给她让她选。
等上菜的时候,也是她最纠结的时候。
她在想要怎么开口跟他说姜家别墅的事情,开口之前,甚至预想了他拒绝之后,会用怎样难听的话羞辱她。
哪怕此刻他的温柔和耐心都是真的,但结婚两年,她见识过无数次他莫名其妙的变脸,深知他并不是一个情绪稳定的男人。
菜很快上齐了。
盛司越把餐具递到姜寻手里:“太太,对不起。”
她愣了下:“什么意思?”
“昨天害得你落了水,身为丈夫,非但没有第一时间关心你,还冤枉你推雯雯下水,我为我的自以为是向你道歉,如果你肯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我会很感激。”
“噢,知道了。”
他帮她切好牛排,换掉了女人面前的盘子,顺势开口:“以后如果我误会你了,一定要第一时间反驳我,不要什么都不说,知道么?”
后者看了眼面前的餐盘:“要求自己往往比提点别人来得更容易。”
“什么意思?”
“比起要求我反驳你,控制自己不轻易误会我对你而言比较好实现。”
男人点头:“我懂了。”
姜寻露出一个微笑:“嗯,那……你说要补偿我,是真的吗?”
“当然,你想要什么?”盛司越眼底带着笑意。
他的太太今天专门找到公司,所为何事,终于肯切入主题了么?
她还是有些紧张,捏着叉子的手慢慢收紧,犹豫了很久才开口:“我哥哥之前打电话给我,说想把姜家别墅买回来,我让我师父帮忙查了,说是……别墅现在在你的名下?”
哥哥……
师父……
这些称呼从她嘴里吐出来的时候,在他脑海里以最快速度用“男性”来划分了。
男人隐隐有些不悦,但并未表现出来:“没错。”
“你怎么会买姜家的别墅?”
“买来玩玩,不行么?”
姜寻不知他语气怎么突然就这样了,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你的钱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没什么不行的。”
“继续……”
“什么?”
盛司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那眼神跟欣赏什么艺术品一样:“知道姜家别墅在我手里,你有什么想法,继续说。”
女人抿唇:“你有卖掉姜家别墅的打算吗?”
“那要看卖给谁了?”
“卖给我哥哥。”
他无情拒绝:“没兴趣。”
姜寻有点摸不准这男人究竟在想什么。
她不想自恋地认为卖给她哥哥不行,但卖给她就可以,但他说的话,以及目光中传达出来的讯息,好像的确有这个意思。
女人还是试探性地问了出来:“那……卖给我呢?”
“也不是不可以,作为回报,你能给我什么?”
“你想要什么?”
他答得毫不犹豫:“一个孩子。”
这个意料之外的答案传入耳中时,姜寻的脑袋有短暂的嗡嗡声,从她出现在华盛总裁办公室开始,这个男人给他所有的温柔耐心,包括刚才为误会她推许心雯下水表达的歉意,诸如此类带来的零星好感,瞬间覆灭了。
她待在原地,握着餐具的手忽觉软弱无力。
女人不敢跟他对视,生怕自己的反应会激怒他,引来祸端。
可盛司越却再次开口:“我们是夫妻,结了婚本该要个孩子,如果两年前我和现在一样喜欢你的话,我们的孩子今年也该一周岁了。不过说起过去都是如果的事,如果太太同意的话,我们可以从今天开始备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