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宋清秋和何明远在潘家园逛了几圈,没有遇到他们心仪的东西,索性离开。
路上,在路边摊吃了点包子充饥。
然后参观了中国革命博物馆和中国人民革命军事博物馆。
何明远感触颇深,那高耸的东风一号导弹更是阐述着中国人民发自内心的自信和骄傲。
而宋清秋微微一笑,看到实物比报纸上的更为真切,为即将到来的国庆制作的庆贺剪纸有了现成的题材。
两天后,宋清秋和何明远与孙毅辞别,买上几只烤鸭,一些酥糖和果脯,傍晚踏上返程的火车。
期间,宋清秋水土不服拉肚子,加上思家心切,茶饭不思,刚下来母乳,又回奶了。
这让她内心焦灼,内疚。
何明远温声宽慰着,“你以后要经常出去,还会出现同样的问题。大不了咱儿子一直吃奶粉,吃奶粉的孩子多得是,不也挺健康的嘛。”
“可是我总觉得自己是个不合格的母亲。”宋清秋撅着小嘴,脸上写满惆怅。
“自古万事难两全,两者相权取其轻。你身上担子重,孩子小,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以后,带孩子,我来。”
听到何明远这么说,宋清秋将头靠在他肩上,撒娇地说,“那可要辛苦何先生啦。”
“只要你高兴,我累死都愿意。”
宋清秋抬手敷在他唇上,“以后不许提那个字。”
他握住她的小手,轻笑着,“好,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提。”
宋清秋带着疲惫的
身心,在火车停站的那一刻,终于回到自己家乡,她不免有些激动。
何明远牵着她的手出了火车站,宋清秋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提箱忘在哦车厢的座位下,跑去找铁路民警说明情况,回到火车上,然而手提箱却不见了。
民警同志也帮着寻找,但没有找到。
手提箱里装着剪纸图稿和未制作完的剪纸作品,在宋清秋看来比任何其他东西都贵重,不知哪个缺德冒烟的人给拿走了,郁闷的走下火车。
何明远大步流星地到了跟前,牵着她的手,“权当我们练手了,一遍更比一遍熟练。”
“说的也对。”
倒车回家的路上,宋清秋始终闷闷不乐。
但她踏进家门看到儿子那一刻,所有不快全都抛到了脑后。
她俯身亲了亲儿子的小脸蛋,坐在一旁注视着睡梦中的儿子。
何妈妈抿嘴笑着,拉她出来,“君豪很好带,很省心,这几天长了二斤。半个小前喝了奶,刚睡下一会儿。”
“妈您辛苦了。”宋清秋拿出一块酥糖,剥开,递到婆婆嘴边,“老北京酥糖,可好吃了,您尝尝。”
“嗯,又甜又酥。”何妈妈审视着宋清秋,“秋儿,你怎么瘦了?”转头质问,“明远你怎么照顾的清秋?”
何明远真是冤枉,可他不打算解释,“是我不好,秋儿吃不上饭,我都给吃了。”
“吃货玩意!”何妈妈满眼的嫌弃,一把推开他,“去摘菜,我给秋儿做两道菜
。”
“好嘞”何明远笑呵呵地钻进厨房。
君豪醒了不哭不闹,睁着两眼望着天棚哇啦哇啦说个不停。
宋清秋出现在他面前,君豪显得格外兴奋,手脚乱蹬好有劲儿。
将他抱起,宋清秋轻唤着“君豪,妈妈回来了。”
君豪很认真的看着她,咧嘴笑着。
宋清秋逗弄了一会儿,看了眼窗外,“妈,悦悦跟毛毛怎么还没回来?”
“是啊,按理来说这个时间该回来了,我去看看。”何妈妈说着就要摘下围裙。
“妈,我去吧,顺便给两孩子一个惊喜。”宋清秋把孩子给了何明远,匆匆出了门。
悦悦和毛毛九一过后都在一个幼儿园读书,这段时间两人都是手牵手上下学。
幼儿园离家三里多路程,宋清秋找了过去。
两孩子被几个大孩子团团围住,为首的男孩子指着毛毛嘲讽着,“呸,没人要的野孩子!”
别看毛毛年纪小,一点都不害怕,紧握小拳头怒瞪着几人,大声喊道:“我有爸爸妈妈,你才没人要呢。”
“你还敢顶嘴,找揍是吧。”
男孩用力推搡着,推的毛毛好几个趔趄。
悦悦急忙喊道,“你们敢打我弟弟试试,我奶奶一会儿就来了。”
“你们那个奶奶有她自己的孙子,不会来的。”
是啊,奶奶在家照看君豪弟弟呢。
悦悦眼里飞快地染上了一层雾气,男孩看着她,以为小姑娘就要哭出来,结果她只是抿了一下嘴,眼泪就消失了。
她
不能哭,还要保护弟弟呢。
发现悦悦把自己情绪调整好,其余几个男孩起哄道,“没人要的小丫头片子,哭着求求我们,我们就不揍你,嗷嗷·····”
为首的男孩子呵斥身边人,“别都愣着,揍他啊。”
宋清秋赶到,推开几个孩子,厉声呵斥着,“小小年纪不学好欺凌他人,你们是谁家的孩子,啊?”
那个孩子看了她一眼,完全无视她的存在,说道:“我打他了怎么样?”还冲她扮个鬼脸,一脸不屑的样子!说着要走,结果走了两步又折回来,狠蹬了毛毛一眼,那意思你敢跟你妈说,看我不揍死你。
宋清秋一把抓住那个男孩的胳膊,很是严肃地说道,“你打了我儿子,必须跟我儿子道歉!”
“我就不,你能把我怎么滴。”男孩挣扎着,另一手来打宋清秋,被宋清秋打开。
“宋清秋,住手!”
宋清秋的视线投向来人,刘莎骑着自行车风风火火地到了近前,紧张地询问孩男孩有没有受伤?
男孩突然大哭起来,指着宋清秋,“妈,就是她推我,推了我好几下。”揉着自己的胸口又说,“妈,我这里好疼啊。”
宋清秋乐了,这孩子戏精上身,得到了刘莎真传精髓。
只见刘莎怒气冲冲蹬着她,“你这么大个人怎么好意思欺负一个孩子?”
“你儿子欺负我们家两孩子怎么不说?”宋清秋揉搓着拳头,看了眼男孩,“你儿子不承认,那就是
你怂恿的喽。子不教母之过,咱们就好好理论理论。”
刘莎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你想干嘛?”
“新账旧账一起算,你们娘俩必须给我家孩子道歉!”宋清秋一步一步地逼近,刘莎的心紧缩了下,以前每每跟她交手都是她手下败将,如今刘莎没有多大把握打赢她,但为了赌一口气,也得挺直腰杆。
“我们凭什么道歉,要说道歉也应该是你。”刘莎故作镇定,拿出胡搅蛮缠那一套,“我早就想找你清算了,你用手段抢了何明远,怂恿他告发我舅舅·····本来何明远是我的男人,你把他还给我。”
“你要是这么说呢,我赢了,不跟你玩了。”宋清秋轻蔑地扫了她一眼,那种不屑的神情让她十分不爽。
“宋清秋你跟我站住!你说不玩就不玩啊,今个必须算清楚!”
“你娘俩道歉,我就陪你玩玩。”
宋清秋冲身后晃晃手,牵着悦悦和毛毛头也不回的走了。
“宋清秋你这个怂货·····”
刘莎气得跳脚,用语言刺激宋清秋,可宋清秋根本不上当,还好心劝她,“当着孩子面,你最好不要口无遮拦。等哪天有空,咱俩再约。”
刘莎拽着自己的儿子上了自行车,边骑车,边数落,“怂包一个,以后甭跟他们客气,打完了赶快跑。新跃,你听到我说话没有?”
“听到了。”男孩很是不耐烦,敷衍地应了句,低头摆弄着从别的孩子手里抢来的玩具。
回到家中,新大海正在喝酒,冲着新跃招手,“来儿子,爸问你一点事。”
新跃坐在饭桌前,拿起筷子伸进酒杯里,沾了点白酒,放进嘴里砸吧着,然后捏起一块肉丢进嘴里,“爸你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