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血林边缘的草木都不是很茂盛,一大片一大片裸露的黄土,空气中弥漫着寂静。
岁竺和姬星河漫步其上,观察着周围,这个地方实在是不像能藏着龙神之心的地方啊。
岁竺手握着绀碧,既然这里是龙神之心的所在处,那么也得提防一下魔修突然出现。
她的心跳的有点快,紧张感从心里油然而生。
她还没有和除了宗门的人战斗过,不知道是否能保护住姬星河。
“师姐,你相信那魔修的话吗?”问话从身后响起。
姬星河快走几步,和岁竺并肩,这几天的狼狈已经被他收拾好,脸上也恢复了精神气,俊美的五官此刻也焕发出光彩来。
“我们没有选择不是吗?”看岁竺没有说话,他也不在意,他拨了拨额间的流苏。
师姐沉默寡言的样子他看的多了,也不会过多在意,毕竟师姐对任何人都是这个样子。
“那魔修诱导我们来到这里,明面上帮助我们搅乱魔修的计划,背地里却把我们当成了一枚棋子,他们魔界的党羽之争,不费一兵一卒,只要引导和魔界少主有矛盾的人去对付他们,仇恨都被棋子吸引过去,他们既不会被发现,更不会牺牲任何人,师姐,你说,这是不是一举三得?”
岁竺一愣,没想到姬星河知道的竟然已经这么多,甚至把别人的如意算盘分析的清清楚楚,这真的是书中那个小配角姬星河吗?
“哼,真是个伪善的人。”姬星河嘴边笑意加深,艳丽的脸庞在阳光下更加耀眼,刺得岁竺眼睛有些发痛。
并且,他怀疑罗刹那些魔修,想利用龙神之心复活什么人再联想到几百年前被封印的魔尊,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师弟,等一下。”
岁竺突然感觉自己像是踩到了什么,移开脚步一看,是一张已经风干的符纸,她不敢弯腰去捡,一般被放在地上的符纸不是法阵的一部分就是机关所用陷阱。
”我们好像掉进了陷阱。”她有些纠结,这只脚挪开也不是,不挪开也不是,要是什么机关陷阱也就还好,伤害对他们来说也不算大,她有师尊之前送的保命神器,但不能一次性保护两个人,但只要她把神器给姬星河,她自己布置一个保护罩,那他们都能不受伤的活下来。
如果要是什么法阵,就更棘手了。
还有可能是守护龙神之心的法阵,龙神之心这么珍贵,守护法阵就更显危险度。
姬星河脸色一变,他想到了什么,眼神阴沉下来。
”那魔修怕是为了试探我们,故意往有陷阱的地方引,这样如果我们出了什么事,他们就可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师姐,你在这里不要动,我去看看附近的情况。”
想知道这个是什么陷阱,就只有一个办法,一般如果是阵法,附近必然会有法术痕迹,如果是机关,那么附近就一定会有另外的符纸,只是符纸的布置位置十分刁钻,一旦不小心,就会再次踩到。
岁竺这会也没什么办法,只能让姬星河去查看,去之前,岁竺在他身上下了一个简易的保护法诀。
“师姐,可不要小看我了,我知道的可比师姐多多了。”没错,就这样依赖他吧。
姬星河朝岁竺仰了仰头,桃花眼里泛着自得,姝红的唇角扬着,神情像是一只耀武扬威的小老虎,跟第一次在选徒大殿上见到他时一模一样,自信又张扬。
不知为何,岁竺想到了前几天这个人虚弱的样子,有点想笑。
姬星河走到岁竺看不见的地方,伸出手,捂住右眼,再次放开时,右眼赫然已经变成金色!
原本在炼气期的修为也蠢蠢欲动,叫嚣着前进一步,姬星河不再压制,修为猛升一个大境界,他吐出一口气,修为竟已到达筑基中期!
利用右眼,他快速过滤身边的地形,锁定在了岁竺脚下延伸下去的层层阵法,阵法庞大,一层叠着一层,还好的是,这个阵法只是一个幻阵,只要找到阵眼,就能轻松破除。
就在姬星河准备寻找阵眼之时,他突然感觉到脑海像是被什么击中一般,瞬间倒了下去,陷入了沉睡。
岁竺也不例外,他们的身影顷刻间消失在原地。
躲在不远处的魔修男子从暗处走出来,像是对着谁,轻声说道:“凤凰已经落入陷阱。”
岁竺感觉脑袋昏沉沉的,甩了甩头,从不知道什么地方站了起来,她现在像是处在一个祥和的村子里,从岁竺这个地方看去,还能看到村子里的村民正在辛苦的耕种。
烈阳照在大地,村民们都被热得不停擦汗。
“这里是哪里?”
看上去也并不像是龙神村,她记得刚刚她踩到了符纸,然后在等待姬星河的途中,不知道被什么袭击了,就昏了过去,一醒来,就在这里了。
她看了眼脚下,并没有什么符纸,走了几步,也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看到正要经过她的妇女,正想着拉住她问一下,却发现自己的手竟然从别人身上穿了过去!
等一下!
她怎么是这个样子!岁竺连忙在脑海中呼叫系统,但系统跟死猪一样,迟迟没有回应。
难道,这是陷入了幻境中?她踩到的符纸并不是什么机关,而是一个幻阵?
看了看一望无际的房屋,岁竺倒吸一口气。
但是这个幻境,未免也太真实了吧?!
无论是这个村子,还是村子的环境,都无比真实,像是现实中一样,能做到这样的幻境,她就没认识几个。
而且,能做到这种程度的,这个幻境一定不简单!
这次是真的有点麻烦了。
岁竺悲痛的流下了宽面条。
不由得岁竺继续伤春悲秋,她还得和姬星河碰头,不知道姬星河掉到了哪里。
“你听说了吗?温家那位不受宠的小少爷又偷偷跑出来了。&34;
“他又跑出来干嘛?每次跑出来就会有人倒霉。这次又是谁出事了?”
两个妇女装扮的人经过岁竺,说着八卦。
尽管他们的嘴里散发着极强的嫌弃与恶意,岁竺立马跟了上去。
“这次好像是王家的那位大善人,因为好心帮温家小子跑出去,结果沾了不知道什么脏东西,昨天死在河边,看样子死的还特别惨,肠子都被挖出来了!”
说完,那位妇女左右看了看,凑到另一人耳边,小声说道:“据说王家刚进门的姑娘也在那天晚上死了,真是家门不幸!”
“我看啊,温家那个就是个灾星!谁见了都会出事!要我是温家主,我早就在他出生的时候掐死他啦!”说完,嫌恶的呸了呸。
“我都怕他身上的霉运传到我身上,不讲了不讲了!再讲怕是明天我也死在河边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