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盼公司顶楼的楼梯间内。
言阙神色恭敬的站在床边。
“小姐,有件事情需要向您汇报一下。”
他以极其简短的叙述方式将昨天晚上发生在周亦竹公寓的事讲述了一遍。
手机那头陷入短暂的沉默后。
温婉柔和的声音逐渐响起。
“唉~我这个小姨可真难当,就由她性子来吧,亦竹没发现你的情况吧?”
言阙呵呵笑道:“我自从小姐嫁人后,一直在国外,她从没见过我。”
“嗯~在那边也几个月,说说魏青帝的情况吧。”
闻言。
言阙回想着魏青帝的一举一动。
思索片刻后,给出了很好的评价。
“年轻一辈里能出其右者,一手尔。”
“听你这么一说,倒是让我来了兴趣,看来哪天我得去明珠一趟了。”
通话间。
楼梯通道的门把手突然活动了起来。
言阙飞快的挂断电话,走过去开锁。
“咦?大叔,你还真在这里呀~”
陈可可探进头来左右环视,啥也没看见,不由的纳闷了起来。
“有事吗,刚才在和家里人打电话。”
“啊?大叔你不是说你家里人都去世了吗?”
言阙的老脸黑成了煤炭。
陈可可也急忙捂住。
“说事。”
“哦!老板儿找你。”
言阙敞开楼门径直朝着办公室走去。
陈可可则是跳进楼梯间里上看看,下看看还是什么都没看到。
办公室里。
魏青帝在屏风后边摆弄着耷拉着长耳朵的可爱兔玩偶。
昨天晚上的事还是让他心惊胆战。
太悬了...
她到底是喝断片了,还是觉得太尴尬了故意说不记得了?
还有那件睡裙,今晚上必须找地方销毁掉。
他揪了揪兔耳朵叹了口气。
自从蠢兔子知道自己有那所谓的心理障碍后。
什么事都百依百顺的,也不钻牛角尖了,有时候明明噘着小嘴凶巴巴的,可就怕惹自己生气,就自己默默承受下来。
这些魏青帝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这样的成长魏青帝并不喜欢,太折磨,也太不美好了。
“魏总?”
听到言阙的声音,他捞起桌上的文件从屏风后走出来。
啪。
文件拍在言阙的怀里。
“你赶下午的飞机去京都,可可和你说了盼盼电影和电影城的规划了吧。”
言阙狐疑的看着魏青帝:“魏总这么着急赶我走,是不是害怕我嘴不严啊?”
“嘶~”魏青帝咬牙道,“妈的钱都给你打过去了,你最好给我老实点!”
“嗯!”言阙一拱脖子,“老实这个词用的好。”
“嘿我说,你这小老头浓眉大眼的怎么也学坏了啊,撅我是吧?”
言阙拿着文件往外走着,边走边说道:“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那个陈老板,我认识,烂屌了,你考虑考虑?”
魏青帝嘴角猛烈抽搐着:“挖...艹...”
下午三点。
魏青帝手指转着车钥匙从周亦竹的办公室门前经过。
吱呀~
嗯!
嗯!
“去哪?”周亦竹凤眼微眯问道。
“切~我去哪还得跟你打报告呗。”
看他哼着小曲儿扭着魔性的步伐上了电梯。
周亦竹翻了翻白眼:“这哪像是有病的样子..不,他就是有病。”
三分钟后。
一辆R8敞篷跑车从盼盼公司的地下车库驶出。
今天的天气还不错。
微风习习,偶有飞云蔽日。
“Just take those old records off the shelf”
(把那些旧唱片从架子上拿下来)
“I'll sit and Listen to'em by myself”
(我会独坐于此侧耳倾听)
......
迈克尔波顿充满磁性男人味十足的摇滚之声从车载音响张扬的在马路上响动。
配上跑车的轰鸣声,引得无数路人回头驻足观望。
等红绿灯的时候,一辆红色的敞篷法拉利停在了魏青帝的旁边。
一群集美们冲着魏青帝话花枝招展的打招呼。
“魏总,晚上有空的话一起喝一杯啊~”
魏青帝将挂在衣领上的墨镜带上吸了口烟。
绿灯一亮直接崩了她们一脸尾气。
一群胭脂俗粉,脱光了站在跟前都没感觉。
临海某处墙壁上长满绿油油爬墙虎植被的古西式楼阁里。
王鑫海跟个大爷一样叼着粗粗的雪茄,双腿搭在自己办公桌上。
这栋殿堂式的楼阁是上世纪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留下来的。
现在是全国盼盼侦探社的总部。
嗡~~~
跑车的声音引得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工作抬头朝着彩色玻璃外张望个不停。
王鑫海也是噌的站起身来朝门口走去。
刚走没两步就看到魏青帝在猛踹门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