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想看,还找借口!”
尚梦竹拉了一下,没盖严实,灯光下折射出的风景,羞涩而迷人。
洞房花烛夜,两人彻夜难眠,另一边,尚梦轩两口子同样激动的睡不着觉。
尚梦轩翻了个身,搂着梅品枝,
“哎,你睡着了没?”
梅品枝用胳膊肘顶了他一下,“别碰我,热死了,出一身汗!”
尚梦轩嘿嘿笑,“媳妇,咱俩说说话呗,我睡不着。”
“瞧你那出息!”
说归说,其实梅品枝也睡不着,翻了个身问道:“说吧,你想说啥?”
尚梦轩一只手摩挲着,“你说,以前咱俩是不是做错了?”
梅品枝鼻孔里哼了一声,“这世上哪有那么多是非对错,只不过你妹妹找了个好男人,咱们惹不起罢了!”
“嗯嗯,确实是这样的。”
尚梦轩深以为然,但随即又吧唧着嘴,若有所思的说,“不过我觉得吧,陈飞那小子说的也有道理,就算把美食城给咱,就咱俩这脑子,估计也挣不了多少钱!”
梅品枝撇撇嘴。
“还不是你废物!”
“你……麻!说的好像你很能似的,不知道是谁像哈巴狗一样跟在人家屁股后面!”
尚梦轩使劲掐了一下,疼的梅品枝哎呀一声,反手就是一巴掌。
“你跟谁带脏字呢?你清高你了不起,你不也像哈巴狗一样?”
“哥不像哥,倒像是个狗腿子!”
吐沫星子喷尚梦轩一脸,顿时让他清醒不少。
抹了一把脸,讪笑道:“我是觉得吧,伸手不打笑脸人,陈飞那小子说的没错,只要咱俩表现好点,那钞票还不是哗哗的来?”
说起这个,梅品枝立马就不困了。
“你总算说到点子上了,我给你说,以后她事情多着呢,咱们把面子做好了,她好意思不给咱钱?就他们现在的排场,随便漏点都比咱上班强!”
“还上啥班啊!”
尚梦轩兴奋的坐了起来,“我想好了,以后都不上班,反正又没几个钱,还不如在家歇着,没事打打小牌,喝喝小酒不香?”
梅品枝立马不干了。
“我可告诉你啊!少去打牌,有那钱还不如给你买几身衣服呢!”
尚梦轩满不在乎的说,“那才花几个钱?别忘了,这回咱可是净赚一万块!以后咱多跑几趟,还愁没钱花?”
“你是说……回门?”
“不仅仅是回门!”
尚梦轩似乎是突然开了脑洞,“逢年过节,生孩子,满月,孩子过生,但凡有点事,咱就凑过去,大把的钱不就到手了?”
梅品枝小眼睛眨巴眨巴,“没看出来啊,你脑子突然开窍了!不过,这样是不是太丢脸了?”
“你有脸吗?”
“……”
“你说谁没脸呢?”
“你个没脸没皮的货!”
“你不也一样?”
“……”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咱俩谁都不说谁,一门心思挣钱就对了!”
“你说咱俩算不上臭味相投?”
“呸!没文化,真可怕!”
“谁都别笑话谁,你比我强不到哪去!”
两口子叽叽咕咕,算盘珠子都快崩到几十里外陈飞和尚梦竹脸上了,还真有些臭味相投的味道。
不过,一点小钱而已,只要他们不作妖,给他们一些也无妨,陈飞和尚梦竹都不在乎。
倒不是心软不心软的问题,毕竟生活在人情社会,一些地方风俗,都是难免的。
接下来的日子,两人如胶似漆,无论是吃饭睡觉还是打坐练拳,几乎形影不离。
当然,爱情不是面包,蜜月要过,正事也要干。
闲暇之余,陈飞突发奇想,在小本本上写写画画。
“老公,在画什么?”
尚梦竹穿着水晶凉鞋,粉红色的裙子充当睡衣,从背后搂着陈飞,将自己柔软的身子紧贴上去,声音软软的问道。
“梦竹,你说,咱们如果把两艘或者三艘船连在一起,一艘做餐厅,一艘做后厨,另外一艘做宾馆可不可以?”
陈飞指着自己画的草图问道。
画面上,是陈飞用铅笔画的船,船与船之间,画了两道线,应该就是连接用的,就是不知道是什么?
“可以是可以,就是不知道你用什么连接,又怎么把食物送过去?”
陈飞在两道线之间又添上几笔,顿时一个简易的小桥跃然纸上。
“你看,两艘船之间,用小桥连接,可供人行走,这样送食物的问题就解决了。”
尚梦竹眸子闪亮。
“小桥不要固定的,想办法设计成临时可拆卸的!如果有人想乘船游玩,随时可以拆下来!”
两人都是见多识广的人,只要触发了灵感,很快就有一大堆想法随着出现。
随后尚梦竹也坐下来,两人头碰头,把所有的细节都加以完善,然后相视而笑。
“那咱们现在去造船厂?”
“行,我听你的。”
两人说干就干,带着画好的草图,开车直奔造船厂。
造船厂的名字叫延辉造船厂,厂长叫卢继忠,是个年过半摆的男人。
圆脸,耷拉眉,厚嘴唇,从面相上看属于那种保守有余,进取不足的人。
不过陈飞不是来给他看相的,而是来谈生意的。
再次见到两人,卢继忠有些惊讶,“你们两位怎么又来了?不是说嫌我们船小吗?”
陈飞笑道:“船小可以想办法造大船啊,太保守可没有什么竞争力!”
这是实话,现在刚开始改革开放,还不是很明显。
再过几年,私营企业逐渐冒头,国营单位的弊端就会越来越明显。
上班拖拉,迟到早退,上班喝茶看报纸,一天能干完的事,至少拖三天。
造成的后果就是,办事效率低下,企业效益拉胯,甚至是亏损。
而很多单位的领导,还抱着以前的想法。
反正我是铁饭碗,干好干坏都不影响我工资。
得过且过,混日子。
卢继忠脸色一变,有些不悦道:“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厂的产品还是很受欢迎的,要不然你们也不会跑两趟不是吗?”
“你说是就是吧。”
陈飞只是点他一下,能不能听进去是他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