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校服!
每人两套。
一套冬装,一套夏装。
眼下是夏天,暂时只发夏装。
西岭村本地的学生也有,这是合作社的福利。
这些贫困生则完全是补贴。
本来是没有鞋子的,但是陈飞大手一挥,特困生就有了鞋子。
全套下来大概不到十块钱,但是整个人却焕然一新。
尤其是程静静,把破旧的脏衣服脱掉,换上新衣服,就好像换了一个人,让记者都不由赞叹。
“这闺女真水灵,可惜生错了人家!”
“这要是生到好人家,可了不得,至少是个村花!”
拍照,写稿子。
尤其是把前后照片对比,毫不夸张的说,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是同一个人。
一个脏兮兮的像小乞丐,一个俏生生的好看的紧。
尤其那一双怯生生水汪汪的大眼睛,呆萌呆萌的,让人禁不住想摸摸她头。
当记者们想去摸她头的时候,小姑娘怯怯的往后躲了躲,似乎很害羞的样子。
然而,当陈飞忍不住伸手的时候,小姑娘缩了缩脖子,但很快又回到原位,甚至还用小脑袋蹭了蹭。
让周围一阵惊叹。
“小姑娘也看人啊!”
“陈飞的个人魅力连小姑娘都吸引了!”
虽然是开玩笑,但更多的是羡慕。
试问这样懂事乖巧的小女孩,谁会不喜欢呢?
随着新闻发酵,陈飞的名气水涨船高,甚至程静静的名字都被很多人记住了。
实在是这段时间,陈飞上新闻次数太多了。
从临县到整个牡丹城,乃至周边几个城市,几乎没有没听说过他的人。
而他在西岭村的事迹,也成为很多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不过,陈飞自己却没有太多变化。
依然是每天白天做事,晚上坚持练武。
而加工厂对人才的招聘从未断过。
除了之前招的那个郭白泉,后来又有几个人来应聘,而且还是陈飞的熟人。
县城的票贩子,郎顺太、张刚和红卫。
因为改革以后,很多票可有可无,原先的生意就不太好做了。
于是三人一商量,就想到了陈飞。
再怎么说也认识这么久了,说不定看面子能给个工作。
陈飞一听就笑了。
“记得你们原先有工作吧?倒票只是业余我记得。”
红卫嘿嘿笑,“这不是原先的厂子不景气嘛,工资都不能正常发,经常一拖几个月,养活不了一家人,所以就想……嘿嘿,你懂的。”
“那你们呢?都和他一样?”
陈飞问另外两个。
“都差不多。”
郎顺太和张刚没有红卫那么精明,被陈飞一问有些脸红。
主要是陈飞变化太大了。
刚认识的时候,还以为陈飞一个普通的农村小子,就算有点本事,也大不到哪去。
谁知短短一年时间,准确的说还不到一年,人家已经成为全县家喻户晓的人物。
再看看自己,好像改革开放跟自己没关系一样。
不但没变好,还混的不如以前了。
这就是差距。
“大家认识这么久了,按说你们来找我,没道理不安排,但是我加工厂暂时不缺人啊!”
陈飞摸着下巴,有些为难,“你们要想干的话,就只有一个岗位。”
“什么岗位?”
三人异口同声。
“销售!”
这三个人都是比较能说会道的,票贩子嘛,肯定都是很精明的一类人。
尤其是红卫,贼眉鼠眼的……咳咳,总之一看就很精明,很适合做销售。
当然,愿不愿意干就看他们自己了。
“对,做销售员,去外地推销伏牛山调味料,一个城市找一个代理商,然后按销售额提成,你们觉得行就干,觉得不行就再等等,因为我这其他岗位暂时不需要人。”
都是老熟人了,陈飞也没有遮遮掩掩,直接说实话。
三个人面面相觑,然后张刚就忍不住问:“那要是完不成任务呢?”
“是呀?要是完不成任务咋办?”
“不会让我们倒贴钱吧?”
郎顺太和红卫有同样的担忧。
“你们想多了,我给你们保底工资五十,另外去外地的车费报销,至于提成的话,每搞定一个城市,一百块,但是每个月的销量至少不能低于两吨。”
之所以这么说,是为了防微杜渐。
譬如说内外勾结,假装搞定一个城市,找个假代理,把钱领了完事。
虽然是熟人,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丑话说在前头,总比最后翻脸要强的多。
三人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一抹亮光。
貌似,这事能干?
“不就是推销嘛,这事我干了!”
瘦的像猴子一样的红卫第一个表态。
“我也干了!”
郎顺太第二个表态,“我就不信了,凭咱们的三寸不烂之舌,一个月搞不定个城市?”
张刚五大三粗,相对来说嘴稍微笨点,但是也差不到哪去。
“不说个,一个月搞定一个也划算啊!”
搞定一个一百块,都比城里工厂的工资高两三倍了。
何况还有保底工资,出门坐车还报销。
这样的好事到哪去找?
“行,既然这样,你们随时可以上班。”
陈飞微微一笑,“对了,先去把工作证领了,另外就是已经打开销路的城市名单,不要跑冤枉路。”
之前陈飞已经把本省的城市全部拿下,周边几个省,也有不少城市。
最近郭白泉也搞定了不少,这个在厂里都有名单。
于是三个人欣然领命,去加工厂领工作证和城市名单。
有这些人的加入,陈飞就放松多了。
不用时常记着产品销量的事,可以适当休闲一下。
作为大老板,如果事事都要亲力亲为,会累死的。
除非是小作坊。
如今陈飞一兼多职,西岭村村长,合作社社长,加工厂厂长。
每天各种大小事情,多不胜数,如果不懂得放权,就算有分身术也忙不过来。
毕竟,人生在世短短几十年,赚钱很重要,但是享受人生更重要。
不然,人变成钱的奴隶,或者还有什么意思?
这就是人的位置不同,考虑事情的思维也不一样。
别人都在想着怎么赚钱,他已经在想着,怎么享受生活。
这天晚上,陈飞就和柳叶儿商量着,准备出去旅游。
一直有这个想法,但都被大小事情耽误了。
柳叶儿心中欢喜,却还有些担忧,饱含雨露的双眼略带迷离的问:“陈飞哥,我也想出去玩,可是,家里厂里这么多事,万一我们两个都走了,厂里有事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