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会不见就想媳妇。
而是因为农村还有一个风俗,酒席结束,娘家人还要新郎的父母一起说会儿话。
一般情况下,都是说些“我姐(妹)年纪还小,很多家务活还不太懂,麻烦亲家公母多体谅”之类的话。
但是陈飞不喜欢这种客套话,直接告诉柳根生,“我把三姐交给你了,你可不准欺负她,不然可别怪我揍你!”
言外之意,你敢欺负我姐,我就揍你!
到时候柳叶儿的面子也不好使!
柳树在旁边吧嗒吧嗒抽着烟,老脸憋的通红,柳叶儿娘讪笑着,“不能,根生他不敢欺负三凤!”
柳根生嘿嘿笑,“妹夫,你放心,我宁可三凤欺负我,我绝不会欺负她!”
柳叶儿在门外面听见了,假装撇着嘴,“你就会叫他妹夫,今天在咱家,你应该叫他小舅子呢!”
说完,吃吃笑着跑开了。
按说这种亲戚,怎么喊都可以。
既是妹夫,也是小舅子。
今天是在柳根生家,按这头论叫小舅子完全没毛病。
但是柳根生叫妹夫习惯了,加上有点怕陈飞,就不敢乱叫。
聊了一会,陈飞就出了门,还要去下一家。
祝解放家就他自己和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娘,身体还算硬朗。
这边没什么可说的。
陈四凤轻松拿捏祝解放,这点完全不用担心。
闲谈中得知,祝解放以前有一个姐姐,据说嫁的很远,因为交通不便,又没有电话,就没有叫她回来。
闲谈了一会,陈飞就走了。
临走之前,陈四凤忽然红着眼眶,“小飞,三天时候你可早点来叫我!”
别看她平时大大咧咧,但是第一次离开自己家,住进别人家里,突然就有些慌了。
“好,我一大早就来叫你!”
陈飞也有些眼睛湿润,从此以后,姐姐就不仅仅是自己姐姐,同时也是别人家媳妇了!
祝解放忽然插嘴道:“四凤,你要想家,明天就能回去!”
“你什么意思?”
陈四凤瞪着他。
祝解放急忙解释,“你忘了柳叶儿?她就是第二天就……”
说到这里,忽然感觉不对劲。
柳叶儿是迫不及待跟陈飞见面,陈四凤是回娘家,不一样啊!
陈四凤眼前倏地一亮。
“对啊!柳叶儿可以,我也可以,只要不进家门,就不算回娘家!嘿嘿,我可真是个大聪明!”
话说到这了,陈飞当然没意见。
“四姐,姐夫,你们想回就回,不坏规矩就行,不过有个事我得说下,你跟了解放哥,就是祝家的人了,以后多考虑婆家。”
陈四凤连连点头,“我懂我懂,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根扁担挑着走嘛!”
“咳咳……”
这话没毛病,但是怎么听着别扭呢!
陈飞急忙岔开话题。
“解放哥,我姐以后就拜托你了,她脾气大,但是人真的很好,希望你多些理解。”
祝解放一脸严肃。
“我会的。”
这点陈飞并不怀疑,他继续说道:
“另外就是,四姐嫁给你,以后再给我干活,就必须给工钱了,我考虑过了,三姐、四姐,你和柳根生,工资全部提到十块钱。”
祝解放大吃一惊,“会不会太多了?”
一天十块钱,一个月三百块啊!
一个人顶十个工人?
陈飞笑了笑,“以后就是自家人了,工资高些是应该的!”
陈四凤莫名的傲娇,“祝解放,你可是沾了我的光!”
祝解放挠着头,嘿嘿傻笑,祝母见状乐得合不拢嘴。
“四凤说的对,我家解放能娶到你这样的好媳妇,集了八辈子福了!”
从祝解放家离开,陈飞晃晃悠悠往家走。
今天串了好几个场,不知不觉也有些喝多了,之前一直硬撑着,此刻一松劲,顿时觉得走路轻飘飘的。
脑子多少有点懵,晃到家就准备回屋躺一会儿。
身子刚挨着床,柳叶儿就进来了,端着醒酒汤,“陈飞哥,你是喝多了吗?”
陈飞眯着眼睛,“是有点多,我眯一会儿就好了,你让大姐先招呼着事!”
结婚办事,并不是吃完饭就完事了。
客人走了,还有一大堆事要做。
借来的桌椅板凳,借来的锅碗瓢盆,都要挨家挨户送回去。
往往都折腾到天黑了。
“大姐已经在做了,都快忙完了。”
柳叶儿挨着他坐下,“陈飞哥,你今天串好几场,应该喝了不少酒,你坐起来,喝了这碗解酒糖再睡。”
“不喝了,刚才喝过了。”
陈飞眼皮子有点重,不想动。
“喝嘛,来,我喂你。”
柳叶儿轻轻摇着,声音酥酥麻麻的,陈飞立马就不困了,张开嘴说道,“行,你喂我就喝。”
柳叶儿轻嗔道:“你不起来我怎么喂?”
“那我不管,你自己想办法。”
陈飞开始耍赖。
柳叶儿瞅了瞅外面,脸蛋儿飞红,起身关上房门。
自己抿了一口,缓缓俯下身去。
馨香木兰,入口软嫩。
一个字,香!
草药味混合着成熟少妇的特殊香味,只觉得人生真好。
可惜就是一碗解酒汤还没有喝完,外面就响起敲门声。
“陈飞?”
“陈飞哥在里面吗?”
“俺娘叫我来问问,俺姐的情况现在咋办?”
二香?
陈飞一激灵,这才想起来,陈香的事还没有处理。
于是眼神示意,趴在他身上的柳叶儿让开位置。
柳叶儿小脸蛋儿红的能滴出血,感觉自己好像也喝多了,酒精都传到她身上了。
急忙起身,整理着凌乱的衣服,顺势轻轻拧了陈飞一下。
轻声道:“陈飞哥,你坏,就会欺负我!”
陈飞一边穿衣服一边调侃,“明明是你在上面,怎么是我欺负你?”
“陈飞哥,你说什么?”
二香在外面叫道。
“哦,没什么,我马上去。”
陈飞一边搪塞着,整理好衣服,把剩下的半碗醒酒汤咕咚咕咚喝下去,这才打开门。
柳叶儿则急忙躲到门背后。
虽然是两口子,天经地义。
但是被人看见还是太羞涩了。
“陈飞哥,我姐她很不好,一直在哭呢!”
二香心急火燎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