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哈哈笑,“我媳妇说的,那必须行啊!”
于是,这件事就算这么定下来了。
第二天,陈飞去县城见了苏颖,并没有告诉她两个姐姐出门,只说加工厂和洗浴中心钢筋不够用,要去再买一些。
苏颖眼神微微一闪,随即若无其事的说,“那你去吧,我就不去了,王志军应该不会驳你面子。”
陈飞笑问:“姐,你和轧钢厂那位王厂长是不是有什么事?我看他看你的眼神怪怪的!”
苏颖脸上有些不自然,“你看出来了?”
“我早看出来了,就是一直没问。”
陈飞笑呵呵的问,“姐,方便说不?”
苏颖白了他一眼,“有啥方便不方便的,就是他吧,以前和你姐夫竞争,最后你姐夫胜出,明白了吧?”
“哦!原来是姐的追求者啊!怪不得他的眼神那样!”
苏颖脸色一变,“你可别乱说!王那人太执着了,到现在他都没结婚,为了避嫌,我从来没有联系过他,也就是为了你才去见他一次!”
⊙?⊙!
陈飞嘴巴张成:—o型!
好半天才把下巴颏合上。
“好嘛!这是情圣啊!忠贞不渝啊!那……就这样一直下去吗?”
苏颖苦笑,“没办法,我又不敢去见他,怕他纠缠!也怕你姐夫误会!”
“可惜了!”
陈飞不得不感叹,有些男人就跟动物没区别,只用下半身思考。
这种稀世之宝,却又太执着,或者说倔强,因为一个女人放弃一片森林,说是情圣一点都不为过。
“是呀!但是我也没办法……”
苏颖眸子忽然一亮,“你不是去买钢筋么,有机会劝劝他,快四十的人了,再不找以后就没机会了!”
“这……我和他才见一次面……”
陈飞感觉有些为难。
萍水相逢,远没有达到交心的地步,怎么劝?
“我又没让你见面就说,你和他聊聊,扯到类似的话题就点他一下。”
苏颖瞄着陈飞,一脸真诚笑意:“就你这嘴皮子,多利索啊!说不定就劝动了!”
“那行啊,我不保证,有机会再说。”
陈飞起身准备走了,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对了姐,你知道城里哪有合适的房源,最好是离高中近的,我准备买房子。”
“你要房子干嘛,姐家不能住?”
苏颖嗔怪一眼道。
“不是,我是考虑着,明年五凤要上高中嘛,就近买栋房子,周末不回家的时候有地方住。”
“啧啧,做你妹妹可真幸福,还没考上呢,房子都考虑到了!”
苏颖啧啧称赞,随即又微微皱眉,“不对啊,县城一高二高三高,你能确定她考哪个?”
陈飞一脸无所谓,“那就各买一套,反正房子会保值,多买几套都可以。”
苏颖给他整无语了。
“我看你是有钱烧的!”
陈飞哈哈笑,“是有点钱,但我说的也是真的!姐,相信我,有闲钱,多买一处房子,不出十年,甚至是五年,会让你十倍百倍增值!”
“有这么夸张吗?”
苏颖瞠目结舌。
利润这么高,别人还不得疯了?
“总之,你绝对不会后悔!”
陈飞不好说自己亲身经历过,只能点到为止。
苏颖想了想,说,“行,回头我跟你哥商量一下,房源的事,我给你打听一下。”
苏颖在国营饭店,时常有各单位的领导来吃饭,打听点事不要太方便。
“行,那就拜托姐姐了!好了,不说了,我还得去想办法弄些票。”
苏颖诧异道:“你又要什么票?”
陈飞说道:“不是我姐结婚么,我准备给她们陪送三转一响。”
“你可真舍得!不是,你姐要结婚?”
“啊,我三姐四姐一天结婚。”
“那你都不跟我说?你是不是不把我当姐?”
苏颖顿时埋怨起来。
陈飞连忙陪笑,“我不是想着姐忙嘛!”
“再忙也得去啊!你三姐我见的少,你四姐可没少来,她结婚我能不去?”
苏颖不容置疑道:“哪天?日子告诉我,到时候我和你姐夫早点去。”
陈飞只好说了日子。
“既然这样的话,我跟云锦姐也说一声,还有乔哥,都得通知到。”
原本陈飞是不打算和她们说的,但既然苏颖两口子要去,云锦两口子肯定要通知到,不然到时候落埋怨。
“行,你快去吧!”
到了县医院,照例先卸货。
几百斤草药卸下来,结完账,和云锦说起姐姐结婚的事,云锦顿时笑开颜。
“那好啊!双喜临门,到时候我和你姐夫一起去。”
这回陈飞没提用车的事。
因为婚车是男方负责,他没理由什么都管。
随后又到了酒厂,同样的说辞。
“这还有啥说的,必须去啊!”
乔国柱得意的笑,“你还不知道吧?你嫂子怀上了,我正准备告诉你喜讯呢!”
“多少天了?检查过没有?”
陈飞笑问。
“还没有检查过,不过我看她反应挺大的,确定是怀孕了,不会错!”
那时候的女人,不像现在这样金贵,一旦怀孕,恨不能三天两头做检查。
基本上都是凭经验。
“那就好,平时饮食注意点,另外适当运动,别老躺着。”
“知道,最近我们两口子经常散步,有时候我没空就让乔娅陪着。”
说起乔娅陈飞就笑了。
“我和她可是打赌来着,不知道她会不会叫我叔?”
乔国柱道:“就算不打赌她也要叫叔,辈分不能乱!”
好吧!
陈飞摸了摸鼻子,有些无言以对。
其实他和乔娅才是一辈人,跟乔国柱年龄差的有点大。
但是没办法,论资排辈,到这份上了,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不过想到乔娅那丫头,不得不叫自己叔的场面,陈飞就有些小期待。
“行,到时候你们全家都去,别把我大侄女一个人丢家里,到时候又埋怨我。”
“哈哈,不会不会。”
乔国柱哈哈大笑,“放心吧,到时候我们肯定全家都去。”
从酒厂出来,车上的货就清空了,只剩下空竹笼,陈飞开着车直奔轧钢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