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怎么是你?”
“可不就是我么!”
陈飞把三姐的遭遇述说一遍,肖兵听了点头道:“家暴的话确实不能容忍,小吕,让夏瑶给她验伤,好作为证据。”
“好。”
小吕出去一圈回来,“所长,夏瑶今天请假了没来。”
肖兵一愣,“那怎么办?咱们所就一个女民警,要不你们明天再过来?”
前一句是对小吕说的,后一句却是对陈飞姐弟两个说的。
陈飞微微皱眉,“明天我结婚……算了,明天就明天,我抽空来!”
肖兵吃了一惊,“明天你结婚啊?那不太好,要不你们后天来?”
“姐?”
陈飞扭头看向三姐。
陈三凤抿了抿嘴唇,忽然抬起头盯着肖兵,“如果验伤属实,能判她们多久?”
肖兵应道:“虐待家庭成员,情节恶劣的,处二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如果是轻伤,可能判三年,重伤三年以上七年以下。”
“这么轻吗?”
陈三凤有些不甘心。
肖兵苦笑,“法律规定就是这样。”
陈三凤咬了咬牙,眼神前所未有的坚定。“我想现在就验伤,不用等后天了!”
她现在什么都不顾了,只想让那一家人早点坐牢。
“可现在没有女警……”
肖兵有些为难。
“让我弟给我验!”
“直系亲属的话不能作为直接证据。”
“那你给我验!”
陈三凤豁出去了。
她想的很简单。
早一点验伤,或许就能判的重一点。
要是拖两天,说不定有些地方就消肿了!
肖兵老脸一红,“我不合适,要不小吕你去?”
“啊?”
吕松没想到会突然点到自己,顿时闹了个措手不及。
“所长,我也不合适!”
肖兵白了他一眼,“我孩子都会打酱油了,你还年轻,有啥不合适的?”
吕松瞠目结舌。
“不是,所长,话不是这么说的……”
肖兵老神在在。
“就这么说定了,你带她到隔壁,半个小时后检验报告给我!陈飞,你留下,我有话跟你说。”
“额……好吧!”
吕松只好带着陈三凤去验伤,陈飞则留了下来。
“坐,我有事问你。”
肖兵指着旁边的凳子说道。
“什么事?”
陈飞大大方方的坐下,丝毫不觉得拘谨,让肖兵有些意外。
很多人来到这地方,都有一种天然的拘谨,但是从陈飞脸上,完全看不出来。
不过他没有过多纠结,而是指着自己面前的案卷,有些懊恼的说:“最近的人口失踪案,一直没有进展,你有没有什么看法?”
陈飞一挑眉,有些诧异。
“你是专业的,问我一个业余的,不觉得搞笑吗?”
肖兵尴尬了一瞬间,随即用出激将法,“这么说,你帮张队破案,纯属巧合?”
陈飞看破不说破,手拢在袖筒里,略微掐指一算,“送你十六个字,遇木而破,遇土而入,喜神在北,大利在南。”
“这……能不能说详细点?”
肖兵感觉他在忽悠自己,但是没有证据
陈飞看他额头,因果缠绕,模糊不清,只好缓缓摇头。
“牵扯太多,一时半会儿很难理顺,你自己多想想吧!”
见肖兵还是一副将信将疑的样子,只好补充一句。
“有时候需要你亲自见到某个人,或者到了某个地方,才会福至心灵,突然就想到了!”
“那好吧!”
肖兵默默吐槽。
说了等于白说。
另一边,吕松带着陈三凤进入隔壁房间,关上门,有些难为情。
“那个……我先转过去,你把衣服脱了。”
说完,便主动转过去。
陈三凤犹豫了一下,开始脱衣裳。
农村女人的衣裳很简单,上衣是蓝色粗布衣裳,宽宽大大的,上面有几个补丁。
下身也是蓝色的粗布裤子,膝盖上打着两个补丁。
脚上穿的是自己纳的千层底布鞋。
外衣一件一件脱掉,只剩下里面的土布裤衩,陈三凤迟疑了,声音有些颤抖。
“还、还要脱吗?”
吕松快速回头瞥一眼,顿时脑子嗡的一下,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
原来女人长这个样子!
穿着宽宽大大的粗布衣裳看不出来,衣裳一脱才发现,陈三凤双腿匀称,腿还长,胯骨宽大,到腰部却骤然收窄,再往上逐渐放大。
某个地方被陈三凤用双手护住,但毫不影响她的美。
反而是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让这种天然美充满了瑕疵。
这一刻,吕松忽然前所未有的愤怒。
是什么人这么狠心,这么好看的女人都下得去手!
那一道道伤痕,有的是掐痕,呈青紫或者淤青,有的是咬痕,能清楚的看到一排排牙印。
抓挠的痕迹更多。
就像一幅美丽的图画,被人为的胡乱涂鸦,破坏了原有的美感。
陈三凤被他看得有些惶恐,下意识的紧紧护住胸口。
“你、你想干什么?我弟就在隔壁,你不要乱来啊!”
她突然有些后悔,不该这么冲动的。
吕松脸有些红,“没什么,我在验伤,你转过去,我看看后面。”
陈三凤迟疑着转过去,不用四目相对,吕松的胆子又大了些,盯着眼前的女人仔细看了起来。
背后的曲线很美,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可惜和前面一样,伤痕累累,破坏了美感。
丧心病狂啊!
吕松很气愤,拿出纸笔开始记录。
写两下就抬头看看。
陈三凤虽然看不到,但却能感应到,背后的目光让她如芒刺在背,身子不由微微发抖。
“好、好了吗?”
“额,好了!”
吕松在结论处写上“鉴定结果为轻微伤?”
末尾加上一个问号。
其实他想写轻伤的。
但是又感觉构不成轻伤。
轻伤听起来很简单,实际上要求很严格。
而陈三凤身上的伤痕虽多,但都是皮外伤,介于轻伤和轻微伤之间。
吕松一时间拿不定主意,只好打了个问号,把决定权交给所长。
“穿衣服吧!”
吕松很想多看两眼,但最终却强迫自己收回目光,淡淡的说了一句。
“好。”
陈三凤松了口气,匆忙捡起地上的衣裳,开始往身上套。
听着耳边窸窸窣窣的声音,吕松眼前不由浮现出那具如画一般的身体。
太美了呀!
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