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风起时正一脸诧然的看着被穆暗笑彻彻底底踹坏的门板,随即摸了一下自己的脸,说:“太可怕了。”
老人:“这可是上当的好木,穆暗笑这样,可能要赔钱吧。”他站在风起时身后。
风起时低头看着地上的那些木头渣,在想刚刚穆暗笑不费吹灰之力将门板踹开后的喜悦表情,叹了口气,然后无意看见了几滴血,惊道:“她受伤了。”
“受..”老人说出一字,上前与风起时并排,顺着看向那几滴血,说:“奇怪,”他看了一眼穆暗笑去往的方向,继续:“里面没有了。”
“她用法术暂时把血止住了。”风起时了解穆暗笑的法术,于是看了一眼老人,跨过门槛儿,踩过木头,朝着里面走去。
老人对穆暗笑这般举动也是无语了一通,随旋跟上了风起时。
院子。
“你说什么?”
男人对自家门的质量,也是很有自信的,现在穆暗笑却说他家门的质量不好。
想来,他也是不服了。
“你听见了,还问。”穆暗笑懒得重复说明。
男人冷哼一声:“就你这小细胳膊,小细腿,还敢说我家门的质量不好,牛,”他摇头,“可不是这样吹的。”
“你不信,去看啊。”穆暗笑吊儿郎当道。
与男人想法相同,大爷和夫人也对穆暗笑的话,产生了怀疑。
“我家那宅门可是上等好木头,那用榔头砸都不可能轻而易举的砸破,你说,”大爷看了一眼穆暗笑的小细腿,“你随便两脚就踹开了,你这牛吹的着实有点儿大了。”
“就是的,之前我这大儿喝多了酒,回来砸门,门都没有被他砸破,你说,”夫人扫视了一眼穆暗笑,“你几脚踹开,怎么可能。”
“说起你的门,我觉得你们还是好好看看你们的宝贝儿子吧,那些假药可都是他买回来,害你们的。”
听着穆暗笑如此直白的话语,夫人和大爷摆出了愤怒的表情,夫人说:“你不要胡说,那不是假药,那是我儿子给我们治病的药。”
穆暗笑:“...”
男人:“爹娘,我怎么可能害你们,你们可千万..不要听这骗子的话。”
大爷听男人这话,低眼一想,直言道:“我儿子根本不可能害我,”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夫人,顺势将来之前穆暗笑对自己说的话全全抛到了脑后,“他肯定什么都不知道。”
“....”
这一刻,穆暗笑算是看出,他们二老简直就是典型的儿子奴,儿子说东,他们往东,儿子说西,他们往西。
想来,也难怪这二老能一同吃下那毒药,一同被毒死,半天,他们儿子不论说的是好话,还是坏话,在他们听来,都是为了他们好。
不过,他们这样,穆暗笑也是可以理解的,哪个父母都不会对自己的儿女产生怀疑,再怎么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更是自己的骄傲。
所以,她也就不在这个问题上停留,反正门就是坏了,他们信不信,和她也就没有关系了。
至于她的话,他们信不信和她也没有关系,她来,也只是不想让这大爷乱来,仅此而已!
“算我吹牛,既然你们信你们儿子的话,我也没有办法,现在跟我走吧。”她不耐烦道。
男人:“你要干什么?”
穆暗笑看向男人,“你爹娘都死了,你呢,去收尸吧,他们,我就带走了。”说着,正当她准备施法召唤其他阴差的同时,阿笼急忙上前一步,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下一秒,她身体一怔,扭脸看向了阿笼。
阿笼:“这里面的事情,我比你清楚。”
“你想干什么?”穆暗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还有活头。”
不料,在阿笼道出这话的第一时间,男人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紧张的神色,旋即,他小心看了一眼自己的爹娘,没有说话。
“谁?”穆暗笑并没有注意到男人脸上的变化。
“尤平和.”阿笼一脸不自然的看了一眼夫人,“尤帘。”
“....”穆暗笑皱起了眉头。
见状,男人紧忙上前一步,看向自己的父母说:“你们这一生,活的也是坎坷,爹娘,我会给你们安排一场盛大的葬礼,你们放心走吧。”
前后矛盾!
方才,穆暗笑还以为他们的这个儿子,也许只是一时糊涂,轻信了那个关勉的话。
但,现在看来,她发现,这事情好像并没有她想的那般简单。
于是,她故意问:“大爷,他到底是不是你的亲生儿子?”
闻声,大爷看向穆暗笑,激动道:“他当然是我的..”
“我不是你的儿子。”男人突然打断,整个人变得冷漠起来。
大爷:“你这臭小子,你就是我的儿子。”
男人眼含热泪,“你别骗我了,你在糊涂的时候说了,我不是你的儿子,你说,我是野种,你也是,”他看向夫人,“我问你,我是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你说,我是,但你有一天晚上却和你的二儿子说,我是你和别的男人生的,那个男人,已经死了。”
夫人听着男人这话,不禁皱起了眉头,“你说什么呢?”
大爷一个眼神打在了自己夫人的脸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穆暗笑看着眼前男人不在年轻的面容,在听他对父母埋怨的话语,也是无语了一番。
“我也不知道。”夫人摇头。
男人哭:“我不是你们的亲儿子,也难怪我的命运这般..”
“好了,”穆暗笑一脸无奈的看着眼前四十好几的男人,打断道:“你都黄土埋一半的人了,在这种事儿上纠结,怕是没意思了吧。”
“跟你有什么关系?”男人怒视着穆暗笑。
穆暗笑看了一眼身后依旧拉着自己手腕的阿笼,又回头看向他:“如果你就因为这个事儿,去害死自己的父母,那我可以说,你也可以不用活了。”
“...”男人被穆暗笑捅破了谎言,既而开始不停闪躲起视线,“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听不懂的反话,就是能听懂,你也别装了,说实话,”穆暗笑轻哼一声,任由阿笼怎么拉自己,“你的演技,在我看来,真的不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