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剑很冷,但却比走路回来要快上许多,且季兰枝的本体不太好让渡月宗弟子看到,闻钧便操纵着千钧飞地更快了。
季兰枝回到苍雪居的第一件事,便是让闻钧将他放到暖池里去。
外头雨丝飘摇,这一路御剑回来,身上的毛毛多少都沾了点潮气,正好变回人形也是光着的,不如下池子泡个澡暖暖身子。
小狐狸甫一入池,便迫不及待地往他的宝贝书架那里游。
小小一只游到了池中间水最深的位置时,闻钧忍不住有些担忧:“师兄,你游慢点。”
小狐狸不怕水,游泳的速度很快,四只爪爪在水里不停往后刨,待游到了池边边时,只见池中白光一闪,那雪白纤瘦的身体便代替了小狐狸圆滚滚的身体,出现在了池中。
闻钧眼前一花,满眼便只能装的下池中那肤如白玉,发若乌木般谪仙似的人儿了。
师兄背上还留着前天未消下去的稳痕,星星点点,像是绽放后又被碾出汁液的桃花,艷丽中又带着一丝糜烂。
闻钧想也没想,抬手便解开了腰带。
哗啦——
巨大的入水声响起,季兰枝被这动静惊的一抖,还没来得及转身,身后便贴上来了一具火热的躯体,一双手从两侧环住了他的腰,将他整个人都禁锢在了怀中。
“闻钧?!”季兰枝像一只惊弓之鸟,在男人怀里抖了抖,直到看清那熟悉的臂膀才平静下来。
“你怎么突然下来了?”
不仅下来了,还把衣服脱光光,不害臊。
闻钧低下头,将下巴搭在他的颈窝里,季兰枝被他闹得有点痒,但没躲,闻钧得寸进尺,又在那被热气熏的粉红的皮肤上亲了一口。
一触即分的吻,快的季兰枝都还没反应便结束了。
季兰枝偏头:“你…”
闻钧小声道:“我什么都没干。”
“……”季兰枝嘀咕道:“我还什么都没说呢。此地无银二百两。”
他说完又在水下拍了拍男人健壮的大腿,问道:“你还没说下来干嘛呢,耍流氓来了?”
闻钧委屈道:“我想和师兄一起沐浴。我们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一起沐浴都不行吗?”
季兰枝感受了一下对方胸腹的热度,想往外挣扎:“可以是可以,但是你不要离我这么近,本来暖池就很热了,你一靠近更热了。”
“我想抱着师兄。”闻钧没让他离开,那两只箍着他腰肢的手反而勒的更紧,两人之间严丝合缝,池水在缝隙里摇晃,季兰枝都能咁售到,濎哉姿鲫螁笺的熱度。
凶兽蛰伏于水中,明明还未完全露出全貌,却能透过水波,能感受到其凶猛的气势。
暖池也随着这怪物的到来而逐渐沸腾起来。
季兰枝顿了顿,脑壳被熏的发烫,思绪一下便飞回了前天,两人在池中所做的一幕幕。
池水翻腾不停,打的人心口慌张。
他没敢再动,只是有些羞恼地小声咕哝:“还说不是耍流氓,说的好听要跟我一起沐浴,现在莫名其妙又激动起来了…”
他说的小声,但却没避着人,闻钧全听见了,低声辩解道:“我这个年纪,喜欢的人在身边,会…会这样很正常。”
“那你放开我。”季兰枝还没太习惯他如此外放的热情,红着耳根用手肘抵了抵他:“离我远点冷静冷静。”
“不要。”闻钧大声回绝。
季兰枝:“你放不放?”
闻钧摇头,季兰枝背对着都能猜出他此时的表情定然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死样。
那人凄惨道:“师兄别赶我。”
“……”倔不过他,季兰枝干脆任他抱着,伸手拿起一本看到一半的话本,直接拿身后人当靠垫,舒舒服服地看起话本来。
要不说闻钧身材练的很好,不禁摸起来手感不错,此时当起靠垫舒服的正正好,季兰枝靠着靠着都有些困了。
他打了个哈欠,有些想回床上补觉去,然而被冷落的某人却耍起了小性子,他载深厚鼎勒鼎季兰枝,蓘糖的紊杜直接把后者的瞌睡给吓醒了。季兰枝逅邀窜裳徕意股蘇嬷的甸浏,忍不住惊叫一声:“闻钧!”
“师兄…”他肯理自己,闻钧便收了手,小声叭叭道:“不是都说热恋中的人有说不完的话,离开对方一刻都辗转反侧,坐立不安,咱们这都赤/裸相对了,为何师兄目光放在话本上的时间比放在我身上的都要久,难道我们才刚在一起,师兄就对我失去兴趣了吗…”
这一大段酸话,季兰枝自己翻译了一下,大概就是,我们一起沐浴这么好的时机,不仅没做一些道侣之间应该做的事,连话本都比我好看,心痛难忍,赶紧找个由头委屈一下。
季兰枝放下话本,揉了揉被他刚刚动作搞的滚烫的耳垂,在他怀里转了个身。
面前人泡了这样久的澡,莹白的肤色上染了一层可口的粉红,眸中水波荡漾,湿发披散在胸前,一黑一白,对比鲜明,只叫人眼睛都看直了去。
闻钧霎时间便忘了说话,眼神一个劲儿盯着人看,从上到下,毫不遮掩。
季兰枝被他看的抖了抖,忍不住想:若是视线能凝成实体,闻钧恐怕已经将他里里外外都尝了个遍了…
被自己的脑补羞耻到,季兰枝在心里暗骂自己怎么也变得这么色了,肯定是被闻钧那个大色鬼传染的!
不满地拍了把对方紧绷有力的胸肌,他气愤道:“那我不看书了,现在就来理理你。”
师兄肯理自己,还对他的胸肌进行了爱的抚摸,闻钧本应该开心,但此时他却嗅到了一丝山雨欲来的危机感。
忍不住缩了缩脖子,看着季兰枝一脸兴师问罪的表情,闻钧迟疑道:“师兄…?”
“你早就知道吱吱是我了?”季兰枝缓缓凑近他,眼神十分犀利。
闻钧飞快地瞄了一眼他水润的嘴唇,边心里告知自己现在还不能亲,边应了一声:“我确实是…很早就知道师
兄的本体是狐狸了。”
季兰枝气道:“那你还装不知道!装不知道便罢了,拿吱吱这个身份出来占我便宜的事我都记着呢!”
最让季兰枝觉得丢脸的,便是回到苍雪居的那几天,他与闻钧分房睡,对方明知吱吱就是他,是却还是装作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样子,不仅第二天在他面前说什么“师兄都不知道,吱吱完全离不开我”,还装可怜让他答应了让对方睡回主卧,分明就是在套路他让他心软!
不仅如此!!他们那时还是纯洁的师兄弟关系,这人就敢揣着明白装糊涂,又是亲爪子又是埋肚皮的,还孔雀开屏似的脱衣服搂着他睡觉!!
简直太心机了,把小狐狸玩弄于鼓掌之中!
“对不起。”闻钧很干脆地道了歉,又小声解释道:“我本来打算找机会和师兄坦白的,但今天师尊问起,我知师兄不好意思将发情期的事告知于师尊,索性便直接将此事说出来了。”
毕竟,他确实不是因为撞见了师兄的发情期才知晓师兄雪山灵狐身份的,那样同渡月仙尊解释,也都是实话实说。
“哼。”季兰枝把他往旁边推,嘴里嘀嘀咕咕:“别以为道歉了我就会原谅你,我要气到明天,你现在快放开我,我要回房间睡觉了。”
“我陪师兄一起。”闻钧没再强行去抱他,怂了吧唧地刚想和季兰枝一起起身,一抬头却见对方直接从台阶那里站了起身,细腰长腿,雪白的囤柈被长发遮挡,若隐若现间便能看到那渾圆的线条,抅荏至极。
水珠顺着那人身体曲线滑落,看的闻钧口干舌燥,原本要跟上去的步伐一顿,硬生生停在了水里。
季兰枝那头已经用灵力烘干了残留的水渍,从乾坤袋中抽出了件干净纱衣披在身上。
没听见对方跟上来的声音,他略感奇怪,微微偏身,往池中一看。
男人目色晦暗,站在池中一动不动。水珠顺着他胸腹凹凸紧致的线条,一路淌到人鱼线上,最后与池水融为一体。
水波荡漾,热气四溢,水下的情况看不清晰,却无端让季兰枝觉着害怕。
纱衣下躯体若隐若现,闻钧热的厉害。他闭了闭眼睛,哑声道:“师兄…你先回房间吧,我待会儿就来。”
“……”季兰枝见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愣了愣,随后猛地低头,看向自己被纱衣覆盖住的身体,面色爆红。
方才起身,他并未躲着闻钧,虽然还是有些害羞,可两人既然都已经更近距离接触过了,倒也不必故意遮遮掩掩。
但他是这么想,心头也只有在爱侣面前袒露身体的羞意,却没想过,以闻钧那个色鬼附体的脑子,恐怕在看到的第一瞬间就抑制不住了。
刚过成年礼的男人血气方刚,又正是食髓知味的时候,根本毫无自制力之言。
刚刚说要陪自己一起回去,现在却呆在池子里不动,用脚趾头都能猜出来他现在是什么状态。
季兰枝张了张嘴,最终一句话都没能说出口,背影慌乱地往房间里快步走
去。()
池中,看着那人匆匆离开的背影,闻钧扬起头,下巴与脖颈之间拉扯出的线条像是一张长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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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中波纹晃动,没个安宁。
……
季兰枝回到房间后便将纱衣换成了平常穿着的单薄里衣,他掀开了榻上被褥,慌里慌张地钻了进去,将自己裹成了一个蚕蛹。
被子有些凉,但他刚从暖池出来,很快便将被窝捂热了。
此时门外无风,雨也停了,苍雪居宁静一片,便更显得后院水声突兀,像是在他耳边动作的一般。
季兰枝听着听着便觉得身体滚烫,他羞耻地夹住了腿,把头埋进了被褥里,试图将声音隔绝出去。
闻钧在后院做什么他一清二楚,哪怕还隔着个走廊,季兰枝依然听得脸红。
这个人好生离谱,他发情期那日身体空虚,很是主动,怎庅药兜步瞞崒,可在那种情况下,闻钧的体力与精力却堪称恐怖,明明遇到发情期遇裘步鳗的人是他,可最后在对方怀里累晕了过去的人也是他,这人依然生龙活虎。
而这生龙活虎一直持续到今天,不见任何疲累。
“精力旺盛的臭流氓。”被子里不禁传来了一声瓮声瓮气的羞骂。
但季兰枝虽然嘴上嫌弃,可却还是乖巧地窝在那里,准备等闻钧回来一起睡午觉。
然而时间缓缓而过,直到他等的都快要睡着了,后院却还是能听见淅淅沥沥的水声,仿佛永无间断一般。
季兰枝困的精神恍惚,眼睛闭上的前一刻,嘴里还在叽叽咕咕骂他。
这个人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比上次在春水镇还久。
简直是个牲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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