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薄西山,天色由明转暗。
暖池中的水声直到现在才渐渐停歇了下来。
季兰枝浑身薄红已经褪了下来,唯有大月退之间那块軟肉,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红彤彤一片,被闻钧托着辟谷抱回卧房时,还在可怜兮兮地打着摆子。
灵力蒸干了身上的水珠,闻钧一脸餍足地将人紧紧搂在怀里,小心翼翼地放回了榻上。
他替师兄换好了衣服,坐在床边看着对方透着粉红的昳丽动人的脸蛋,好似怎么看都看不够一般。
昨天的师兄太过主动了,整个人都像是裹了一层糖霜,泪眼朦胧地看着他时,让闻钧恨不得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捧到他跟前。
他后面被勾的不受控制,师兄边咬他的肩膀边哭,整个暖池都被弄的一团糟。
将心心念念的人吃干抹净了的闻钧现在心情很愉悦,他甚至有功夫想,还好暖池之中的水是活水,否则经此一役,恐怕整个池子都不能要了。
不过当时动作太过疯狂,师兄细皮嫩肉,难免一个用力便留下了掐痕。
特别是大腿内侧…
从乾坤袋中拿出在春水镇时向蔺苍要的药膏,小心地挖出一大坨药膏,均匀地涂在了那片红肿的皮肤上。
做完这一切,他才带着一身兴奋灭了烛火,躺上床后又将已经累晕过去的人带入怀中。
温香软玉入怀,闻钧脑海中不由自主地便再次回忆起了不久前后院中所发生的事,整个人都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忍不住捧起季兰枝绵软的脸蛋,在他红肿的唇瓣上轻轻啄了一口。
【这几段除了关灯,拥抱,脖子以上的亲亲啥都没写,到底有什么魔力让你们一直重复标黄啊?是关灯不能写还是拥抱不能写?脖子以上也不能写?】
师兄好软、好香、好小只。
好想一直把师兄抱在怀里,以后走路也不需要自己动,他走到哪儿便抱到哪。
看着在自己怀里熟睡的人,闻钧想着想着便不由得低笑了出声。
原本以为…今天最多只能让师兄答应他,却没想到师兄反而给自己送了一份这样大的生辰礼。
是喜欢他才会和他做这种事的吧。
虽然没到最后,可师兄若是不喜欢他,又怎么会那样自然地向自己索吻,被亲了之后又哼哼唧唧地说舒服呢?
心里美的冒泡,闻钧又忍不住偷偷亲了他一口,舌头轻而易举地钻进了对方氵显热的口月空,缠着那人柔软的小舌不放,土匪似的重重扫荡了一圈,才心满意足地退了出来。
似乎是被他打扰到了,季兰枝在睡梦中皱了皱眉,有些嫌弃地推了推他。
闻钧攥紧了那只推搡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口。
今晚他肯定是睡不着了,但睡眠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意义,就这样整夜整夜地看着师兄的脸,才更能让他感到满足。
夜深人静,思绪总是容易不停地发散。
季兰枝已
经换了个方向睡觉,闻钧没有强制让他必须面对着自己,因为师兄的后脑勺也可爱的要命。
他此时此刻盯着对方纤瘦的背影,兴奋过后,却又不自觉地开始担忧起来。
师兄还没说要和他谈恋爱,可是他们却已经把恋爱以后要做的事基本做了个遍,师兄脸皮那么薄,若是明日清醒过来想起今天自己主动献身时说的那些话,会不会羞耻地不愿答应他?
又会不会…再也不同他说话,不同他亲近?
被自己的所思所想气到了,闻钧磨了磨牙,一抬手,摸着人的腰把他又转了过来。
若是师兄真的这样用完就丢,他就拽着人做到愿意为止。
……
季兰枝的身体太过疲惫,这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下午才将将补回了些许元气。
昨天哭了一天,今天眼睛几乎肿成了两个鸭蛋,他醒过来以前,闻钧一直在拿着薄布包着的冰块替他敷眼睛。
感受着身前的人动了动,闻钧将那两块冰拿到了一边,轻声喊道:“师兄?”
“嗯……”季兰枝的嘴中溢出一丝低吟,过了半晌才从睡梦中幽幽转醒,艰难地睁开了眼睛,他忍不住疼得“嘶”了一声。
“好…痛…”
红肿的眼睛只能眯成一条缝去看人,季兰枝脑子懵懵的,挣扎着想要从床上爬起来,刚一动身体,又忍不住“嘶”了一声。
大腿也疼,腰也疼,尾巴骨那个位置又酸又涨,像是肿了,又泛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麻痒感。
半死不活地躺在那儿等待着脑子重新转动起来的时间里,季兰枝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一张嘴又发现自己的嘴巴也痛。
闻钧就这样蹲在床边,眼见他脸上神色变换,心头不禁泛起了一丝紧张。
他们谁也没说话,直到半刻钟后,看着师兄的脸由白转红,闻钧便知道,他这是想起来了。
昨天的记忆拨开了层层迷雾,一点一点重新回到了季兰枝脑中。
忄色的画面、他毫不害臊地索吻、掉不完的眼泪、每一次主动地勾引…
全都记起来了。
季兰枝脸红的像番茄,也不敢再去看床边蹲着的那人,捂住脸便把自己往被子里藏。
昨天可是闻钧的成年礼啊,他居然在师弟成年礼那天,主动…
季兰枝耳朵烧的厉害,甚至想干脆找块豆腐一头撞死得了。
更让他羞耻的是,发情期刚过,虽然昨日已经发泄的差不多了,可身体却依然残留着那股子兴奋与愉悦,此时记忆回笼,连带着被抚过最多次的后腰也跟着软了下去。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季兰枝羞的快蒸发了。
他躲在被子里装鸵鸟,事件的另一个主人公却并没有让他逃避多久,被子骤然被拉开了一个口,闻钧那张俊脸在眼前放大,季兰枝呼吸一窒,下意识便往后躲。
闻钧哪能让他如愿,大手连带着被褥一起抱起,季兰枝被裹成了个蚕蛹,
一下子落入了他滚烫的怀抱。
“我就知道(),师兄用完了我就要跑。闻钧低着头№(),眼神凄凄,像是在看一个骗身骗心的负心汉。
“师兄明明都想起来了,还不愿意给我一个名分吗?”
“我…”一开口声音便沙哑的不能听,但他昨天叫了一整天,嗓子不哑才怪。
闻钧早有准备,他伸手,将桌上已经凉好了的温水端了过来,动作温柔地一点点喂给了季兰枝。
水流滋润了干涸的喉咙,季兰枝看着眼前那只扣着杯子的手,又是一阵脸热。
昨天,就是这只手…
狠狠闭了闭眼睛,将脑中不和谐的画面驱逐了出去,季兰枝才磕磕巴巴道:“我…我昨天是,发情期到了,脑子不清楚,所以才,我…唔嗯…!”
唇肉再次被含住,季兰枝被他突如其来的亲吻弄的方寸大乱,像是开启了什么机关一般,身体自发地兴奋起来。
热意攀升,形势不妙,他顿时一句话都不敢再说了。
将自己不爱听的话堵了回去,闻钧松开了他丰润的唇,又亲了亲师兄绵软的脸颊。
“师兄明明也很爽。”
他盯着那双琉璃色的眸子,像是引诱一般低声说。
“师兄说很舒服,还主动让我亲你。师兄若是不喜欢我,一开始神智尚存的时候就应该推开我。”
太多细节季兰枝已经记不清了,他完全忘了自己有让闻钧松开过他,只记得那销魂蚀骨的快意,仿佛能将人的灵魂重新洗刷,在忄潮的冲击下,变得一点也不像他。
可他确实很舒服,喜欢闻钧那样对他,喜欢对方毫无保留的爱意,哪怕现在如此害羞,也升不起丝毫的厌恶。
闻钧将他脸上的动摇看在眼里,在季兰枝迷惘的眼神中缓缓开口,投下最后一击:“师兄之前答应过我的,若是我夺了魁首,便要给我一个奖励。”
“我喜欢师兄,喜欢的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我想要这个奖励,我想师兄答应我…”
尽管早就知道闻钧的心思,可这却是他第一次对自己说“喜欢”两个字。
心尖颤动,季兰枝红着脸刚要说话,便又听他道:“而且我第一次接吻,第一次…都给师兄了,师兄不能不要我。”
“……”季兰枝忍不住提醒道:“可…我是妖修,你完全不介意吗?”
闻钧想也没想,便直接回答道:“妖修又如何,我喜欢的是师兄这个人,无论你是人修还是妖修又有什么所谓?”
况且他上辈子还是魔修,要真说起来,他还怕师兄嫌弃他。
“我喜欢师兄都来不及,又怎么会介意这个…”
季兰枝攥着被褥,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真的要和自己的师弟谈恋爱吗?但是这么问也太矫情了,他们之间在一起的传闻已经飞遍了整个中州大陆。
而且,昨天在暖池时,分明连更亲密的事情都做了…
季兰枝不知该如何回
() 答,在闻钧直勾勾的目光中,有些费力地撑起身体,一双清凌凌的眸子看着眼前俊美凌厉的男人,慢慢地、慢慢地倾身,在他的唇上盖了一个章。
很轻,很柔,嘴唇像是被一片羽毛拂过,飘飘摇摇,却在闻钧的心头刮起了一阵惊涛骇浪。
“师兄…”闻钧声音有些颤抖,他太激动了,额头抵着怀里人的额头,哑声道:“答应我了就不能反悔,不然我就亲死你。”
季兰枝被他说的脸色一红,又忍不住不服气地嘟囔道:“你亲的还少吗?”
边做那种事都要边亲他,嘴都给他亲肿了,果然是属狗的。
闻钧闻言轻笑了一声,低声道:“那再亲一次?”
季兰枝连忙捂住他的嘴巴,奋力地摇了摇头:“不亲,嘴痛。”
他说着又忍不住嗔怪似的瞪了闻钧一眼:“昨天亲了那么多次还亲,有什么好亲的…”
刚过完发情期的人眼角还带着尚未褪去的薄红,这一眼眼波流转,眼角眉梢的媚态差点勾的闻钧兽性大发。
若不是现在师兄嘴又红又肿,闻钧真想把他亲死在床上。
脸颊上的软肉被男人捏了一把,季兰枝听见他欲求不满的咕哝:“你就招我吧,等你好了我一天亲你一百次。”
季兰枝:“……”
他忍不住反驳:“谁招你了??”
“你。”闻钧又凑了过来,一会儿亲亲他的额头,一会儿又亲亲他的脸颊,两人鼻尖对鼻尖,姿势暧昧的让人脸红。
“能看不能亲,师兄还用这种眼神看我,不是招我是什么?”
哪种眼神!!
季兰枝震惊了。
看着他瞪大眼睛的模样,闻钧忍不住低笑了一声,大手抚上他的脸,轻轻摩挲了一下。
“师兄知道自己现在有多招人吗?随便一个眼神都能让我应起来。”
暧昧又充满暗示的话语打在季兰枝心上,他抖了抖,后腰因为这一个眼神猛地爬上来一股电流,让他忍不住扭/动了一下身体,整个人都又懵又烫。
昨天在暖池中呆了好久,身体已经完全记住了那股直冲天灵盖的酥麻感,一个眼神一句话便能将火重新点起。
恍惚间,季兰枝还以为发情期又卷土重来了。
其实妖族的发情期持续时间很长,若不是因为昨天闻钧太禽兽,仿佛有些无限的精力一般,拉着季兰枝弄的太狠,恐怕今日季兰枝还会被那股忄热折腾地走不动路。
虽然现在也走不动路…
如此看来,竟然有些莫名其妙地殊途同归了。
“我觉得…”季兰枝小小声道:“我觉得你好像突然变流氓了。”
明明昨天以前,还是个爱撒娇卖乖的臭小孩儿,怎么过了个成年礼,就好像突然觉醒了第二人格似的,骚话张口就来。
而且…
季兰枝皱着一张小脸,突然回忆起了春水镇时,闻钧中了情毒时的模样。
那个时候的他不是
…连自我疏解都不知道该怎么弄吗?!
虽然季兰枝上手教学了,但也仅仅只是教了他非常浅显的东西,可是从昨天在暖池里对方所展现出来的各种花样来看,他分明很懂啊!
上辈子季兰枝虽然博览群书,但有些姿势他根本都一窍不通,从未见过,然而闻钧却一副手到擒来的模样,那双手灵活的不像是第一次…
师兄看向自己的目光越来越奇怪,闻钧默了默,觉得道侣之间应该要坦诚。
他问:“师兄,你为何这样看着我?”
季兰枝磨了磨牙,阴恻恻地看着他:“之前在春水镇,你分明这也不懂那也不懂,还装可怜让我教你。可是昨天…你分明是懂得太多了!”
“……”闻钧凑过去用鼻尖蹭了蹭他,小声问道:“我若是告诉师兄我为何突然懂的这么多,师兄肯定会羞死的。”
季兰枝不相信他,从鼻腔中发出一声重重地哼声:“你又想忽悠我,我才不信。”
“师兄,心肝儿,我忽悠你做什么。”闻钧觉得他什么表情都可爱的要死,凑过去在那两瓣红肿的唇上偷了个香,迎着季兰枝谴责的眼神,闻钧哑着声音道:
“因为很早以前就喜欢上师兄了,做梦都想和师兄在一起,怕师兄难受,怕师兄会痛,所以…”
季兰枝:“所以…?”
闻钧低笑了一声:“所以特意看了些教学用的书,想让师兄舒服。”
“师兄明明很受用,师兄的尾巴昨天在池子里缠着我不放,证明我的学习成果很成功。”
季兰枝两只耳朵都红透了:“我没……”
闻钧坏心眼地揉了把他每攵感的后腰,那里曾经长出来过一条尾巴,缠着自己的月要,摩挲着他的月夸骨,无声地催促他重新再来一次又一次。
季兰枝闷哼一声,眼角泛起一层水雾,什么辩解的话也说不出口,把脸埋进了他胸前,只留下两只红到滴血的耳尖微微颤抖着。!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