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二位若是领粥,就到后面排队,若是不饿,就离远点!”
她觉得柳雨柔已经够讨厌的了,没想到还有和柳雨柔一样级别的人。
“对了,你们不是老幼妇孺,本妃不接济你们,趁早走远点!”
对于柳雨柔,她可以斥责,可以让她滚。
眼前的男人,她稍微留了一丝情面。
男子满面春风,微微一笑,“厉王妃亲身为灾民舍粥,得到东楚灾民的颂扬,在下也是慕名而来,特意到此,一睹厉王妃的姿容。”
一个柳雨柔,已经让人烦不胜烦,又来一个讨厌的男人。
既然知道她是厉王妃,还敢上来搭讪,显然不是正常人。
她才不管他是谁,谁惹她不痛快了,她就会怼回去。
她手上的勺子没停,眼看着后面没有几个灾民了,桶里的粥也剩下不多,她把桶里的粥归拢到一处,合计着让这几个灾民都能吃到。
一面睨了男子一眼。
见男子一身雪白的袍子,长发披肩,白色抹额,上面一颗血红的宝石,十分的耀眼。
往脸上看,哇!
妖冶的一张脸,居然比前世里电视剧中的狐狸精还要妖冶。
一个男子长成这样,也算是男子中的极品了。
简直可以和狗男人一拼。
只不过,狗男人属于阳刚之美,此人则阴柔外溢,阳刚不足。
她给出评价:不男不女。
若是净了身进宫,绝对和皇宫中的美人有的一拼。
再加上他一身绝俗的白色,简直就是污了她的眼。
这人谁呀?不看还好,这一眼,看的心里只膈应。
一睹她的姿容?
来看她脸上的胎记吗?
她刚要说话,耳畔一声,“三哥!”
她不用看也知道,狗男人到了。
果然,狗男人是来保护白莲花的。
这里是她的地盘,她可不会给狗男人留脸面。
等等!
原来这人是狗男人的三哥,怪不得看上去这么令人讨厌!
若是她给了这人难堪,狗男人会不会当街休了她?
会不会,试试不就知道了。
正好最后一个灾民领到了粥,千恩万谢的走了,粥桶已经腾空。
她忽略了狗男人对男子的称呼,更忽略了狗男人的存在。
手上的勺子敲在木桶的边缘,对向男子,“阁下是来看本妃脸上的胎记吗?怎么?你觉得本妃脸上的胎记好看,自己长一个就是!”
男子立马尴尬,这话说得,他是来羡慕胎记,长胎记的吗?
柳雨柔早在楚冥煜出现的时候,便站在楚冥煜身边,刚要给楚冥煜施礼打招呼,就被沈悠悠这一声给惊呆了。
贱女人知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谁?
这可是冥王,厉王的三哥。
当着王爷的面前,就敢给冥王爷难堪?
就是王爷不休弃她,皇家也容不下她。
她等着看沈悠悠如何被惩治,居然忘了给身边的男人施礼。
冥王却是尴尬的一笑,冲着楚冥煜说道,“弟妹真性情,三哥领教了。不愧是沈丞相府上千金,连说话的风格都与众不同。”
“谢三哥夸奖,你家弟妹被我宠惯了,她一向这样说话,本王觉得挺好的!”楚冥煜启唇,平淡淡的说出这么一句。
本王的女人,平时就这样,谁让你上杆子的过来,怼了你,活该!
再说了本王喜欢!
冥王楚暮羽愣了一下。
不是说沈悠悠在厉王府不受宠,看上去不是那么回事。
管情报的那些饭桶,是怎么做事的?
柳雨柔的眸子更是睁大了,不可置信。
王爷在三皇兄面前,居然维护贱女人。
对了,贱女人是厉王府的正妃娘娘,维护贱女人,就是维护厉王府。
嗯!一定是这样的。
她想起来没有给王爷施礼问好,刚要盈盈下拜,就见一个女子从里面出来。
“姐夫?您来了?”
沈嫣然从里面出来,看到楚冥煜,喊了一嗓子。
一声姐夫,取悦了楚冥煜,清冷的一张脸,马上和颜悦色。说道,“二妹也在这里,辛苦了。欢迎二妹到王府做客,顺便陪陪你大姐。”
楚冥煜什么时候和一个女子说过这么多的话?
这是看上沈府二小姐了?
柳雨柔盈盈下拜的身子僵住,不可置信的看着身边的男人。
偏生男人连一个眼角都没有给她,眸子一直停留在贱女人身上。
今天贱女人给他丢脸了,他没惩治贱女人,还对贱女人的妹妹和颜悦色,除了看上贱女人的妹妹,没有别的解释。
一个贱女人已经让她头疼了,好歹已经被她下毒,过不了多久,贱女人就完了。
不曾想,沈府二小姐又贴了上来,沈府这是要干什么?要和她干到底了么?
偏生毒药就一份,贱女人用了,就没有了,如何对付沈家二小姐,还得重新谋划。
楚暮羽的眸子看向沈嫣然,这女子看上去生动活泼,别具一格,和沈悠悠是完全不同的性格。
他怎么没发现,沈约的女儿,一个赛过一个奇葩?
偏生这种奇葩新颖别致,正是京城中各家贵女都没有的。
他好奇沈约是如何调教女儿的,他若不是身份的酷制,都想上前和沈嫣然搭讪了。
沈嫣然受到楚冥煜邀请,马上展露笑颜,说道,“谢谢姐夫,我也正有此意。等这里结束,我就陪着姐姐去王府,见识一番王府的风景。”
楚冥煜点头。
虽然整个过程,楚冥煜的眸子都没有看沈嫣然,她还是很高兴。
“姐,我们什么时候回府?”
人家三个人,夫妻、姐夫、妹妹、小姨子,在谈论家务,楚暮羽和柳雨柔成了背景。
柳雨柔攥紧了拳头,贱女人还活着,小贱人又要进府,这不是给她添堵吗?
沈悠悠攥着勺子,睨了沈嫣然一眼,说道,“二妹不饿吗?还不赶紧去摆膳。”
皇家的人没一个好东西,二妹单纯,少和他们来往。
“姐!……”沈嫣然撒娇似的说道,“姐,请姐夫一起用膳好吗?里面的粥正好多出一份。”
让狗男人进去用膳?她又不欠他的。
再说了,他赶了她出来,凭什么来她的地盘上吃饭?
她的那些白米,可是她上辈子攒的血汗钱买来的,让狗男人享用,然后反过来要她的命?
她是脑子进水了,还是脑袋被驴踢了?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