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找个扣黑锅的人选可真麻烦…”咒术界那群就更不行了,把锅给他们都担心他们能不能承受得住。
“黑锅?”禅院甚尔挑了挑眉,“这又是什么说法?”
禅院朔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跑偏了,问题好像不是这个来着,他用手抹了一把脸,对着禅院甚尔叹了口气:“麻烦忘了我刚刚那句话,只是惠那边出了点问题。”
“那小子被人发现了?”禅院甚尔的脸上露出了嘲笑的表情,“我就知道,需要我去把他拎回来吗?”
“盼着点好吧,甚尔。”禅院朔的眉宇间充满了无奈,“惠的伪装课是稍微差了点,但是他这次大部分可是本色出演。”最起码将讨厌你这一点表现得“淋漓尽致”,不,这根本就是发自内心的吧。
禅院惠是在赤司征十郎发现了他的身份问题之后,主动提出要将伪装课程添上的,但怎么说呢…相比于他在其他课程上的优异成绩,他在这方面好像确实没有什么天赋,问题总结下来其实就一点,那就是放不开,或者说下限有点意外的高,完全是按照往禅院甚尔反方向成长的,而禅院甚尔对此的评价是:果然是被惯坏了。
禅院朔倒不觉得有什么,他们也不必将伪装这种东西做到多么专业的程度,毕竟这一项主要针对的其实是水谷凌手下的情报人员,相比较于如何去伪装,他们反而更需要的是如何分辨“伪装”…不过如果没有实践,仅仅是凭借着大量的理论堆砌,虽然称不上是全无作用,但仅仅只停留在纸面上的东西,想要与现实对照起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或许还得栽两个跟头才能有所领会,对惠来说还太早了。
在这点上,禅院朔就完全没有想过自己是在多大的时候学到这些的,主要是他并不觉得源家的那一套就完全适应这个时代,现在的时代环境也不用那么紧张地去将一切都做到完美,即使有一方面稍微差点又能怎么样?他们还有很长时间去慢慢学习这些,更何况就连他不也是在和歌这一方面没有什么天赋吗?
禅院朔这样宽容地想着,但谁能想到咒术界会不知道哪根弦搭错了,“挑衅”到他们的头上来,禅院惠就这样被派去当了交换生。
索性这次的难度不大,禅院惠在身份上也没有做出什么特殊的更改,只是真假掺半的谎言的话,对于他来说还是没有问题的,再加上他们背景资料、身份证明经过这几年的完善已经几近完美,就算真的去调查,也只会调查出一份吻合的结果。
唯一的问题是…其他人或许不会发现什么,但是两面宿傩绝对能察觉到不对,那家伙总是能很轻易地察觉到人们内心里的漏洞,也乐于挑起人们心中的恶意,当然,他大多数时候也不会那么做,毕竟在实力这一关就足以刷掉九成的人了,除非他因为无聊去找乐子,或者心情非常好…
再加上惠他的战斗方式上很明显杂糅了他的、源家的成分…禅院朔感觉有些头疼,虽然以他对宿傩的了解,那个乐子人有八成的可能会选择看一场好戏,但也不能排除他忽然反悔的可能,尤其在意识到他的存在之后…
…谁知道那家伙会搞出什么事来?
“总觉得咒术界早晚会自食其果。”禅院朔微妙地说道,这种自己就能把自己给玩死的家伙也是很少见了,“算了,咒术界来的那个交换生怎么样了?”
禅院甚尔努力回想了一下,发现自己好像还真有点印象,主要是因为在[q]学院中,那位“交换生”实在是过于格格不入,虽然是咒术界家族出身,接受的也算是精英教育,不知道是咒术界那方承诺了什么,一来了之后就明里暗里探听消息,但…
“谁知道呢?”禅院甚尔吹了声口哨,不负责任地说道,眼睛里闪过了一丝讥讽,“不过你还不知道学院里的学生都是什么样子的吗?”
“…别真给玩死了。”禅院朔的表情淡定,他知道咒术界肯定会搞些小动作,正常情况下,这个年纪的学生是比较容易相处的,在找准了喜好之后,短时间内就有可能成为朋友,到时候如果想要从他们口中得到消息的话就会简单很多,可是…
也不看看[q]学院大部分是由什么组成的,在隐月会和[q]集团出身的学生面前,他跟白纸一张也没有多少差别,禅院朔完全可以想象他到底是活在怎样的水深火热之中:“到时候找理由很麻烦。”
“你还会怕这个?”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禅院朔活动了一下手腕,现在有一个大麻烦在,其他小麻烦就先别上来找事了,“又不需要杀鸡儆猴,要是把他们吓破胆了就不好了。”
“所以你还没说惠那边到底出了什么问题。”禅院甚尔莫名地从禅院朔表面的头疼中感受到了一丝微妙的熟络,他就像感受到了陌生人侵入自家领地的恶犬一般警觉地站起身来竖起了耳朵,从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威胁的吠叫声,而他脑海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五条悟,“是那个‘六眼’?”
“不。”禅院朔抬起头,他能感受到禅院甚尔的警惕,只不过他理解为了对禅院惠安危的担心,禅院朔欣慰地想着,虽然表面上他们好像都恨不得离对方远远的,但内心中其实还是“挂念”着对方的嘛(禅院惠禅院甚尔:……),“是一个‘阴魂不散’的熟人。”
而某个被称为“阴魂不散”的家伙在做什么呢?
“不以力量说话的排序都无聊死了。”[1]
最终被判处了“死缓”的虎杖悠仁和五条悟正走在去面见东京高专的校长夜蛾正道的路上,在虎杖悠仁发表了“原来你不是老大啊”的感慨之后,两面宿傩忽然冒出来嘲讽了一句。
“你怎么老是突然冒出来?”虎杖悠仁试图用手堵住在自己脸颊上张开的嘴,然而下一秒两面宿傩就从他的手背上传出了肆意狂放的大笑声,“抱歉,五条老师。”
“你该不会说你也是那种屈从于规则的人吧?那真是可笑。”两面宿傩嘲弄地说道,“咒术师越强可就越是疯狂,小子…”他嗤笑了一声,不怀好意地怼虎杖悠仁“提醒”道,“小心别被别人的疯狂所吞没了。”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虎杖悠仁一巴掌拍在自己的手背上,嘴里嘟囔着,然后转头看向五条悟,“老师,这家伙很有名吗?我听伏黑说过好像是叫什么‘两面宿傩’…”
“很有名哦。”五条悟朝着虎杖悠仁摇了摇手指,“两面宿傩是有四根胳膊两张脸的虚构鬼神,不过他其实是一千年前实际存在的人。”
“当时正处在咒术的全盛时代,所有的术师集合全力与他对战,却失败了。后来他就被冠以宿傩的名字,我们甚至对他死后历经长久岁月已经变成咒物的死蜡都束手无策…”[2]五条悟这样讲解道,但说着说着却被两面宿傩出声打断了。
“原来你们是这么认为的吗?”两面宿傩不知道是听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再度大笑了起来,“有意思,真是你们一贯粉饰太平的招数啊。”
“哦?难道有什么地方不对吗?”五条悟摩挲着下巴问道,“各家的记载都差不多…宿傩有什么不同的见解吗?”
“想知道就跪下来求我啊,咒术师。”两面宿傩在生得领域中翘着二郎腿,用手拄着脸,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慢慢收起了笑容,在收敛了那外放的恐怖气场之后,他的身上莫名的多出了两分古怪的风流雅致来,但很快的,他的唇角翘起,咧开嘴露出了恶意的眼神,“如果能取悦我的话,我也不介意奖励你一星半点…”
“你还是把嘴闭上吧!”虎杖悠仁眼睁睁地看着五条悟脸上的笑容逐渐扩大,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或许是小动物的直觉,他感到要是继续下去事情会变得很不妙,虎杖悠仁在心里捏了一把汗,赶紧转移话题,“话说伏黑呢?怎么没看到他?”
“惠吗?他去见同学了。”五条悟唉声叹气地说道,“跟我报备了一声就毫不犹豫地走了,也不知道留下来帮老师我的忙。”
“这也没什么吧?
“老师我和惠的关系可是非比寻常哦。”五条悟神神秘秘地说道。
“…五条老师是伏黑的…父亲?”虎杖悠仁琢磨了一下,一敲手心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但是为什么没听伏黑说起过?而且…虎杖悠仁的眼神飘了一下,长得完全不像。
“嘁。”
“为什么突然撇嘴啊?”
“要不是那群老家伙的阻止。”五条悟不甘心地说道,就差从哪里拿出个手绢叼在嘴里了,“我们两个就是同一个姓氏了。”
所以…真的是父子?也许伏黑长得像妈妈?虎杖悠仁茫然地想道,但是他怎么觉得这种场景好像在哪里见过…“别担心,五条老师,伏黑会明白的。”
这小子…两面宿傩换了个姿势,表情有些诡异地看着这一幕,莫不是个傻子吧?
与此同时…
“阿嚏!”禅院惠忽然打了个喷嚏,他有些狐疑地抬起头来,心里暗想这种感觉怎么这么熟悉,有种禅院甚尔准备坑他的脊背发凉的感觉。
“没事吧?”赤司征十郎放下手中的杯子,看着禅院惠打趣道,“术师也会感冒?”
“术师也是人。”禅院惠暂且将疑惑放在心里,表情平静地说道,“找我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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