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老板，你为这事找我？让我怎么帮你？”</br>“我本来是想约你好好谈谈，正式邀请你和我合作。</br>不是聘请你当设计师，</br>是和你合作，从此这个生意咱们一分为二。”</br>“萧老板，我既无大资金投入，又要上学又无太大精力。</br>谈合作，恐怕我不太合适。”</br>谢燕秋根本没想到萧泊会这样说。</br>本能地觉得这不可能。</br>“这个事你先别拒绝，今天你们有事，我先送你们过去。</br>改天，我们好好谈谈条件，你再决定。</br>有杜萍在，我还能坑你不成！”</br>“萧老板，我真没有怀疑你的意思。</br>好吧，改天我们谈谈。”</br>说话间，来到范秀芹家附近：“萧老板，这里放我们下来。”</br>萧泊又帮忙扶着丁飞阳下车：</br>“飞阳，这恢复速度真不错。</br>照这样下去，很快就不需要燕秋照顾了。”</br>这话是实情，但丁飞阳还是听得内疚了：</br>“燕秋，其实我现在也可以完全自理了，</br>你课后要是和萧泊一起做生意，我完全没有关系。”</br>谢燕秋和萧泊道别：</br>“今天晚上没有空，等我有空和你约时间。”</br>“燕秋，你晚上又不读晚读，明天下午放学时间，我依然在学校门口等你如何？”</br>“成。”</br>看着萧泊开着汽车远去，谢燕秋方才和丁飞阳走到一家小面馆。</br>大家心情不痛快，就不让范秀芹和柳适谊招待他们了。</br>简单吃了一碗面，两个人方才去范秀芹家。</br>到了楼梯口，谢燕秋扶着丁飞阳的手臂。</br>这里是楼梯，楼道内的灯又坏了，幸好丁飞阳提前有准备。</br>他从挎包里掏出一把手电筒照着路：</br>“小心点。”</br>当丁飞阳掏出手电筒时，谢燕秋对丁飞阳刮目相看。</br>到底是做外科医生的，真是心细如发。</br>有一次晚上来范秀芹家，谢燕秋差点扭了脚，抱怨了一句：</br>“你妈家住这个破地，还不如农村的土房子呢，</br>这一不小心就要摔了，柳叔还走路不方便，还在这里住了这么久。”</br>万万没有想到，丁飞阳从家里出来时，</br>竟然在挎包里装了一把手电筒。</br>两个人相扶着来到范秀芹家里。</br>柳家三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br>“飞阳、燕秋来了！”</br>“嫂子”</br>一家三口都站起来打招呼，范秀芹马上就钻到厨房里去洗水果。</br>柳小青穿着家居服，头发凌乱，</br>见了哥哥嫂子，勉强挤出笑容，</br>比哭还难看。</br>丁飞阳从口袋里掏出六十块钱递给范秀芹：</br>“妈，天冷了，给柳叔和你俩买件衣服。”</br>这个钱是他和谢燕秋商量好的。</br>谢燕秋想给一百，毕竟，柳适谊并非自家血缘亲人，却帮忙照顾丁大柱。</br>虽然这些本也不该谢燕秋操心，但当时情景，如果没有柳适谊，估计还是得谢燕秋操心。</br>她对柳适谊也是非常感激的。</br>结果还是丁飞阳说：</br>“给六十吧，倒不是我舍不得，</br>毕竟，我现在只领了正常的工资，也没有额外的奖金什么的，</br>给他们多了，他们也于心不安。</br>倒显得咱们客套。</br>等我工作了挣得多了再给孝敬他们多些。”</br>谢燕秋发现，自从腰包鼓鼓，银行的存单也多了几张，不由得变得大方起来了。</br>柳适谊看到丁飞阳要给钱，连忙推辞：</br>“你自己拿着吧，你这么长时间都上不了班，还得补充营养，我和你妈有钱花的。”</br>范秀芹却没有推辞：</br>“儿子孝敬咱的，就接着吧。回头我拿这个钱，给你买个毛呢大衣去。”</br>范秀芹知道，丁飞阳不是和她客气，是在感谢柳适谊。</br>也就接下了，</br>柳适谊他值得这个份感激。</br>至于儿子这里，她自然能照顾的就照顾，能补贴的就补贴。</br>儿子的心意，对柳适谊来说很重要，这是对他的认可与感激。</br>“妈，小青，昨天去京都玩得开心吗？”</br>丁飞阳想谈论小青的婚事，一时却不知道如何开始。</br>虽然他作为儿子和哥哥，如今当然是这个家的一员。</br>但毕竟不是多年来朝夕相处的，还是没有那么无间亲密。</br>范秀芹看了柳小青一眼，脸上一脸的忧愁：</br>“看吧，这京都转一圈，还不如没去时开心呢。</br>一回来就这样的萎靡样子。</br>大强来接也不走，还和人家又大吵了一架。”</br>“小青，你怎么想的？”丁飞阳问。</br>小青眼睛盯着电视：</br>“什么也没想。”</br>“你有什么想法咱们大家商量一下好吗？”</br>“有什么好商量的。”</br>小青平时很温和的一个女孩，今天不管对谁说话都冲冲的。</br>谢燕秋敏感地觉得，这种一大家子在一起的氛围，不适合谈论一些隐私和情感。</br>她提议：</br>“柳叔，妈，我想和小青一起出去转转，可以吗？”</br>老柳点头：</br>“出去转转也好啊，小青请假了好几天，除了去京都两天，其他时间都窝在楼上，</br>门都不出。</br>燕秋你陪着她出去转转也好。”</br>小青换了衣服，穿了外套。</br>跟着谢燕秋下楼。</br>“嫂子，是不是妈妈打电话让你和哥哥来劝我的？”</br>“啊，没有，我这几天很忙，都没有和妈打电话呢。”</br>“嫂子，你不说话我也知道，一定是来劝我不要离婚的！”</br>“小青，我和你说实话，今天大强去找你哥了，大强说他不愿意离婚。</br>他认识到自己错了，想努力改正，你再给他一个机会，</br>也是给你们的婚姻一个机会。</br>如果你的工作也调到京都去，只要你们两个共同努力，说不定可以有新的开始。”</br>“新的开始，开始什么，</br>到了京都，他再虐待我，我连哭的地方都没有。”</br>“什么？你说虐待？”</br>谢燕秋拉过小青的胳膊，在路灯下，把袖口往上卷，试图检查一下有没有伤。</br>小青挣开，重新把袖子卷下来：“嫂子，这里没有伤。”</br>“这里没有伤，那是哪里？哪里有伤？</br>给嫂子看看，如果真的有伤，咱们报警也要离婚。”</br>柳小青突然哭了，一声不吭。</br>路灯下的寒风中，柳小青纤弱的身体哭得直抖。</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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