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消息很快传到了朝廷。
夜北承身受重伤,大宋首次兵败。
西陵人大举进攻,边境防线崩溃,西陵接连夺得数座城池,马上就要突破大宋最后的防线。
听见这消息,满朝震惊。
皇帝颓然的坐在皇位上,一下子好像苍老了几十岁。
皇帝将奏折扔在众臣面前,震怒:“怎么会这样朕不是派了五万援兵前去支援吗为何还会被西陵人逼得节节败退”
堂下的大臣先是面面相觑,而后开始推卸责任。
宁王做为大皇子的党羽,自然不愿错过弹劾夜北承的机会,率先上前道:“定然是夜北承带兵不力!让西陵人钻了空子!”
“夜北承手握重兵,却是有勇无谋,此次吃了败仗,与他脱不了干系!”
众人附和道:“是啊,是啊,都是夜北承无能!才让大宋丢了几座城池!”
宁王趁热打铁地道:“皇上不如将他治罪,夺了他的兵符,好让有能力之人前去顶替,定然会将西陵打得节节败退!”
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白誉堂终于开口,第一句话,却是对着方才发言的宁王所说。
“宁王所言极是,微臣也认为夜北承有勇无谋。”
见白誉堂都倒戈相向,宁王顿时觉得自己胜券在握,这次一定能将夜北承彻底拉下高台!
不料,白誉堂紧接着道:“微臣倒是觉得,宁王有勇有谋,能力过人,不如,就让宁王带兵前去剿灭西陵,诸位大臣觉得如何”
礼部尚书余季书道:“这怎么可以宁王如今年事已高......”
不等他话说完,白誉堂道:“既然余大人觉得宁王年事已高不适合带兵打仗,本辅倒是觉得,余大人年轻力壮,不如就让余大人代替宁王上战场吧”
一听要让自己顶替宁王上战场,余季书脸色一变,支支吾吾道:“这......这怎么行,下官才疏学浅,哪里能领兵打仗......”
白誉堂冷笑道:“既然知道自己是个废物,又何必在此替别人做决定”
面对白誉堂的威压,余季书是一句话也不敢乱说了。
宁王见状,忍着怒火道:“早就听闻白大人与战王夜北承私下交好,如今看来,果真不假。”
白誉堂道:“本辅只是就事论事,不像宁王,朝堂之上,天子面前,还敢公报私仇。”
宁王脸色一白,怒声道:“你血口喷人!皇上面前你竟敢如此诽谤本王!也不怕触怒龙颜”
白誉堂自然是不怕触怒龙颜的,他大步上前走至大殿中央,对着皇帝禀道:“宁王与大皇子勾结,私吞军饷,伪造圣旨,致使五万援兵迟迟无法抵达战场!战场上,将士们孤立无援,顽强抵抗数月,已是极限!如今城门失守,宁王与大皇子脱不了干系!还望皇上明察!”
众臣闻言,满脸震惊,皇帝更是勃然大怒,怒火攻心下,皇帝重重咳了几声。
“宁王!可有此事”
宁王强装镇定的上前道:“白誉堂血口喷人!皇上莫要听信小人谗言!”
说完,宁王看向白誉堂,道:“白大人,说话要讲证据,无凭无据的,你可是犯了欺君之罪!是要掉脑袋的!”
白誉堂丝毫不惧,面不改色地将一本折子上呈给皇帝,道:“这些都是宁王一党私吞军饷,走私贩盐的证据!”
宁王脸色惊变,支支吾吾道:“这......这是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