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清月自是清楚夜北承的脾气,连忙将人护在身后:“夜儿,你不准乱来,卿卿是客,你怎能这样待她!”
赵卿卿顺势躲在了宫清月身后,有了宫清月做主,她料想夜北承不敢把她怎么样的。
“姨母,北承哥哥好可怕,卿卿想要回家,卿卿不想在这了。”
她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饶是个男人都会动容。
可夜北承只是挽了挽手里的乌青藤,赵卿卿的示弱在他眼里分文不值,亦如当初她让秋菊惩罚林霜儿时,无论冬梅如何求情,她都视而不见。
非但视而不见,还阻拦冬梅前去东厢院找他求救!
林霜儿被烧得昏迷不醒,手掌的伤口发炎溃烂,赵卿卿放任秋菊故意为难冬梅,目的就是不让冬梅出府为林霜儿找大夫!
桩桩件件!哪一件不是受她指使!
她以为能瞒天过海殊不知一切都被夜北承查了个一清二楚!
夜北承一步步朝她赵卿卿逼近,声音冰冷又刺骨:“本王说了,今日谁也护不住你!”
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行!
赵卿卿紧紧抓住宫清月的手臂,看着一步步朝她逼近的夜北承,眼里露出胆怯的神色:“北承哥哥,真的不是我做的,是秋菊不分轻重,跟我没有一点关系的,你知道的,我平时连一只蚂蚁都不敢踩死,怎么敢如此对待一个小姑娘......”
夜北承依旧没有说话,手里握着的乌青藤正一滴一滴地淌着血。
“姨母......姨母你快劝劝北承哥哥,你快劝劝他啊!”
宫清月没料到夜北承如今连她的话也不听了,顿时有些火气上头:“夜儿!为了一个婢女,你非要与我撕破脸皮吗”
夜北承冷不防抬眼,极冷淡地看了宫清月一眼,道:“这件事母亲本就不该插手!”
宫清月道:“我若不插手!卿卿只怕早已没命了!你就当真不能看在母亲的面子上,不再与她计较吗”
夜北承道:“不能!孩儿说过了,今日谁也护不住她,母亲也一样!”
“你......”宫清月顿时被气得说不出话。
宫清月这才猛然发觉,自己的儿子,早已在不知不觉中脱离了她的掌控。
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她抿唇道:“母亲知道你喜欢那婢子,可也不妨碍你娶卿卿啊,往后过了门,她们还要和睦相处,为何不能化干戈为玉帛,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你只管纳那婢子做一个通房,卿卿照常做侯府的王妃,你看怎样”
这话无疑是在给赵卿卿一个台阶下,若她不能接受林霜儿,只怕今日会出不了这个牢门。
赵卿卿咬了摇唇,双拳紧握。
事到如今,她只能先服软。
毕竟,就算夜北承如此对她,可她心里仍旧不甘心,对他仍旧抱有幻想。
“姨母,卿卿愿意接纳她,往后卿卿不会再为难她了,定会和她一同伺候好北承哥哥的。”
当然,她也不是真的会接受林霜儿,只不过是骗骗夜北承罢了!
那样低贱的婢女,怎配和她共侍一夫!林霜儿连给她提鞋都不配!
等她活着出去,她定然会想尽办法将今日所受的屈辱加倍偿还给林霜儿!
岂料,夜北承却冷冷一笑:“本王何时说过要娶她”
赵卿卿冷不防一慑,紧接着就看见那沾染血的乌青藤直直朝自己迎来。
“夜儿!”宫清月始料未及,他竟然当着她的面也要惩治赵卿卿!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