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乐:“随便吧。”
她觉得金凤肯定不会吃亏。
这刚说着呢,外面金凤的声音就传来了。
紧跟其后便是赵利娘的声音。
赵元乐脸一黑。
这可真是掐着点来啊,自己刚回来就不得消停。
几人出去,便看到金凤和赵利娘互相推搡。
赵元乐有些意外,这赵利娘看着没啥肉,也不年轻了,居然还能和金凤这个体型的打的有来有回,不简单啊。
金凤咬着牙一把推开赵利娘,叉腰乱骂。
“你个老不死的,还想我给你儿子守孝,给你养老?做梦,老娘明天就改嫁!”
赵利娘一把鼻涕一把泪,正好拉着旁边的赵大成哭诉。
“大成啊,我们都是一家姓赵的,你祖祖原来跟我们家的还是亲戚,你要给婶子我做这个主啊,她金凤嫁到我们家就是我们家的人,哪个说敢这么忤逆我这个婆婆的!”
赵大成很尴尬。
赵利家是个什么样子的他可再清楚不过,赵利的死也是意外。
可是人都死了,金凤要改嫁,要离开赵家,谁也拦不住啊,他更加是不想管了。
金凤听到这话,一拍大腿也哭诉了起来。
“哎哟我的娘啊,我嫁过来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怀个儿子,还遭你儿子给我打掉了,他死了,我也是忙前忙后给他下葬,我未必还要给你儿子守一辈子的寡?你想的多美丽!”
赵利娘眼珠子一转,语气变得冷静强硬了不少。
“好啊,你要走,你就把当初的彩礼还来,不还彩礼,你就给我儿子守一辈的寡!”
赵元乐轻笑一声。
果然啊,都是为了钱。
金凤也不退让。
她指着赵利娘,底气更足。
“好啊!老娘这些年的嫁妆,你们用了好多的,也都给老娘吐出来!”
赵利娘冷哼一声,音调很是尖锐。
“你之前费了老娘好多钱,吃了多少好东西,老娘给你算了?
你个不中用的,老娘的孙子你都保不住,你个丧门星,又把我儿子克死了,这笔账,我还要给你好好算,你还好意思说嫁妆?”
赵利娘眼神忽然锐利:“你当老娘不清楚,你这个嫁妆的数就对不上,哪个晓得你是不是拿出去給哪个野男人了!
老娘今天也把话放到这里了,反正现在我儿子也没了,就这一条老命,你不把当初那二十两银子的彩礼钱拿来,哼,你想走?
老老实实给我儿子守寡吧你!
大不了老娘拼了这一条老命,吊死在保长门口,也要弄你这个妇人进大牢!”
金凤黑着脸看向赵利娘。
她知道,这事情,面前这人是做的出的。
赵大成赶忙打圆场。
“哎呀,莫说这些话,利娃尾七还没过啊,老婶子啊,你先起来,起来坐好。”
赵利娘提起这个就伤心啊,她抹着眼泪忍不住斥责金凤的无情。
“哪个妇人有她这么毒,我儿子才死了好久,她就想跑了,你说她要是给我儿子守孝三年再说这个,我肯定也不得说这个话。”
赵大成赶忙点头。
“是是是,你莫哭了,你先过来坐。”
唐思文和何菊早已闻声赶来。
这边唐思文边去拉赵利娘,还一边劝说。
何菊这边就过去拉金凤。
就在何菊要将金凤拉进屋子里的时候,那边赵利娘又哭诉。
“就是这个丧门星啊,我儿子那时候好让着她了,她硬是过分的很啊,要不是她那么讨嫌,嘴巴犯贱,我的孙子咋可能没得啊,我儿子也不会跑出去,然后死了。
都怪你!你个贱人!”
她恶狠狠瞪着金凤,咬牙切齿。
金凤一气,甩开何菊的手,就要冲上去。
赵元乐一把抓住了吨位庞大的金凤。
金凤:“哎呀,你放开我,我今天非要跟这个死老太婆打一场好的,这些年老娘受了好多委屈,你这个死老太婆还倒打一耙。
气死我了,活该你家绝后!你个老不死的!”
赵利娘也甩开赵大成的手,这就要冲过去和金凤拼了,赵大成和唐思文被齐齐甩了一个趔趄。
赵元乐无奈,走到中间,一手拦着金凤,一手拦住暴怒的赵利娘,不耐烦道:“要闹你们回你们娘闹,少在我们屋门口闹,再闹,我就放猪了。”
这时候,金凤和赵利娘齐齐停住。
两人对于赵元乐那一头可怕的野猪还是有印象的。
就在这安静的空隙,众人也听到了何菊痛苦的微微呻吟。
幺儿在一旁担忧的抓着何菊的手。
“三娘,你没事吧。”
何菊觉得自己被摔这一下痛的有点不正常,一时竟没法自己麻溜的爬起来。
这时候,看到何菊的样子,赵大成却觉得有些不对。
赵元兰和赵元喜在一旁赶忙将何菊拉起来坐着。
赵大成走了过去,却要何菊去里面一下。
何菊有些疑惑,但还是照着赵大成说的进去了。
赵元乐将两个人松开。
“你们不许在我家闹!”
说完,她便好奇的跟了过去。
屋子里,赵大成拿出手帕,让何菊把手伸了出来。
何菊拿出手,让赵大成把脉。
旁边幺儿扒在门口,巴巴看着,赵元兰与赵元喜也好奇的站在一旁看,唐思文却好像是猜到了什么,神色不由紧张了起来。
随着赵大成表情的变化,气氛一时安静下来。
外面其他人也都好奇的走来的过来。
赵三成最紧张。
“她们打架,把菊儿打到哪里了?”
赵大成却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严肃的面容好像真有啥事一样。
“她没事,你有事!”
赵三成不明白了。
“我有啥事,大哥,你说啥啊。”
赵大成终于忍不住露出来笑容。
“你啊,你又要当爹了,你说你是不是有事了?”
“什么!”
大家伙集体惊讶了。
何菊不由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肚子,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赵大成看向何菊,也有些不明白。
“你这个月份,怕是都快两个月了,咋自己点反应都没有啊?”
何菊半天才反应过来,她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
“我,我这个,这个就是没当回事啊,真的有了啊?大哥?”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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