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喜发出羡慕的感慨声音。
“蓉城真好啊…”
赵元康听到这,忍不住哼了一声。
“好啥啊。”
新鲜东西虽然多,也热闹,可是人的嘴脸却太势利了。
赵元乐再拿出来一只钢笔和墨水。
“这个是给小叔的的,他人呢?”
唐思文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啊,这些日子都不在家,也不晓得他到底读的是个啥子书,我也问了的,他又不说。”
赵元乐:“这样啊…”
哪天她去问问自家小叔,到底是在忙些什么,要是跟啥进步思想有关的,她很乐意和自家小叔多交流交流。
这些东西介绍的差不多后,一家人便一起说起了话。
主要是赵元康说起这一路上的见闻。
赵元乐第一次发觉赵元康也有记性特别好的时候,原来,赵元康只是单纯记不住书本上的东西啊。
唐思文笑眯眯听着赵元康说了的些话后,站了起来,将围裙摘了下来。
“你们先说,我去给你们买点好菜。”
她拿出自己的钱袋子看了看,忍不住又道:“出远门就是这点不好,消息啥子就是不好送,要是早晓得你们这个时候回来,我肯定早给你们把肉买好了,鸡都杀好了。”
现在的话,中午这顿就只能买点外面的菜吃,要等到晚上才可以亲自弄一顿好的了。
赵元乐与赵元喜便跟了唐思文一起去买东西。
到了菜市场的地方,赵元乐放出话来。
“大娘,要什么买什么,价都不用问。”
唐思文忍不住笑:“哎哟,你是真的发了财了是吧?”
她很快瞟了四周几眼,又小声的凑到赵元乐耳边。
“来,悄咪咪跟大娘说,你到底赚了好多?”
赵元喜也凑了过来。
“我也要听。”
但赵元乐是坚决不说。
“晚上再说。”
见赵元乐这么坚持,唐思文无奈:“好吧,等晚上,说不定你小叔晚上也回来了。”
三人便在菜市场这里随意买了起来。
赵元乐对于凉粉还是很喜欢的,尤其是喜欢这里的人们拿着小刮子从光滑的凉粉表面刮那一层。
透白粉嫩的凉粉就成了一条条的,看的赵元乐很舒服。
赵元乐承包了这凉粉,放出话来:“这个我来拌,我要放好多小米椒圈圈,要把你们辣伤心。”
赵元喜:“我不怕。”
唐思文忍不住提醒两人。
“不要吃辣了,以后要长痔疮。”
赵元乐:“这有啥关系啊?”
唐思文叹了口气。
“你们以后就晓得了。”
以后生了娃就知道了,知道这东西有多烦了,也会知道,吃辣是一件多么厉害的事情。
赵元乐与赵元喜对视一眼。
赵元乐:“不怕,我们就要吃辣的。”
赵元喜也点头。
“就是,吃饭没有辣子,还吃啥子?”
唐思文悠悠开口。
“吃吧吃吧,我看你们以后怎么后悔。”
赵元乐与赵元喜都不把这个当一回事。
而当三人买好东西,走在回家路上时,唐思文忽然想起一件事情。
“乐乐啊,你肯定不晓得,赵利死了。”
赵元乐很惊讶:“啊?”
她第一反应是金凤太厉害了,直接把赵利弄死了。
赵元喜补充解释:“就是牛儿叔那次来县里跟我们说的,赵利娘还托他到县里买纸钱香烛这些呢。”
赵元乐:“啥时候的事情啊?因为啥?”
赵元喜:“他那天不是和金凤打了之后跑了吗?”
赵元乐:“嗯,我晓得。”
赵元喜:“后来就是一直找不到,雨停了,有人下河洗脚,然后发现的,挖出来的时候都…”
赵元乐一顿,她忽然想起来那天来县里,在某段河边闻到的味道。
该不会…
赵元喜:“也找人看了的,说多半是他自己摔的,反正赖不到哪个身上,赵利娘真的气死了,都晕过去几次,还是我爹扎针才弄醒的。”
唐思文在一旁叹了口气。
“他家算是绝后了。”
赵元乐一时不知道说点什么好。
赵利居然就这么死了…
而且死的地方应该还是他当初要害死金凤的地方,只能说,冥冥之中自有因果。
赵元喜:“真惨啊,现在已经埋了,好像说,这次的丧事做了,赵利家怕是啥都没有了。”
赵元乐有些不解。
“不至于吧?”
虽然之前金凤也是各种用钱,还把自己的钱弄出来,但是赵利家的家底还是很厚的,怎么做个丧事,就把家底掏空了呢。
唐思文却觉得赵元乐是小孩,不懂。
“办白事本来就花钱啊,道士说赵利是横死的,棺材还有寿衣啥子的要的紧,那个价还能便宜了?
道士做了好多场法事,还有好几天的席要吃,下葬那天还要好多场锣鼓。
做这样一场白事,起码花了十多个呢。”
赵元乐实在是惊讶。
“这谁还死的起啊?都给死人用了,活人用啥子?”
赵元喜对此看法也是赞同的,她跟着一起去吃了席的,对此也有自己的看法。
“几天的席,一天三顿,村子里的,还有其他的亲戚啊,认识的也来,这些人怕是好多年都没和赵利说一句话了。
我看他们也没有啥子伤心的样子,只送些东西,就带一家人天天吃顿顿吃呢。
我也搞不懂,这有啥意思?”
赵元乐:“对啊,人都死了,就是做给活人看,主要,这些人里面,也没几个跟赵利有啥感情的啊。”
唐思文不好说这些,她对此的看法就是历来如此。
“一直都是这样啊,是这样的习俗啊,你一家不这样,这些人的口水都要淹死人了。
死者为大啊,就算只是做给活人看,那个尊严还是要给到啊。”
赵元乐:“要是我以后死了,我就把我的身体捐出去。”
唐思文忍不住瞪了赵元乐一眼,语气有些严厉。
“乱说啥子?捐啥子捐?快莫说这个话了。”
赵元乐吐吐舌头,闭嘴了。
赵元喜的眼神沉着,好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三人很快也回到了家。
家中,赵元康正在那里说的激动,一旁的天天听着,直点头,还配合的露出惊讶神色。
厨房里,唐思文把东西放好,开始做饭。
赵元乐便拉了赵元喜一起弄凉粉。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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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1说起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