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网址:</b>“他大概还能有多久醒来?”
陈韬低声询问着身旁的阿托希塔斯。
“可能几小时,也可能几天,但最长不会超过一个星期。”他身旁的阿托希塔斯告诉他:“居然真的有人能做到这一点,我一直以为这只不过是不可能做到的设想而已。”
他张开獠牙,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超级少女卡拉·佐·艾尔。
“优秀的解决方案。”他说道:“相当于做了一次全身的血透析,他是我见到的第1个戴上红灯戒指以后又摘下来,但是却毫发无伤的人。”
“只要能行就行。”陈韬摇了摇头。
此时,他们出现在地球,这里是星辰实验室的病房,星辰实验室是整个星球上最顶尖的实验室之一,也受到莱克斯集团和韦恩集团的投资。
“代替我看他一会儿。”陈韬向阿托希塔斯简单的交代了一下,然后一马当先走出了病房。他现在很忙碌,他能做的事情远远比起待在病房里陪着超级少女更多。
而看到他从病房中走出来,坐在外面的阿琳·苏也站了起来。
陈韬很客气地和她握了握手。
“塞尼斯托在两枚戒指中留下的力量快要消耗完了。”阿琳苏开口道:“我根本……我根本没有成为绿灯侠的资质,更没有掌握恐惧的才能,这些都是赛尼斯托的手笔。”
她穿着一身淡粉色的便服,有些局促的摊开手掌,一黄一绿两枚戒指就在她的手心。
“我是来把戒指给你的。”阿琳苏说道:“绿灯军团和黄灯军团现在已经暂时携手合作了。绿灯军团因为我哥哥的原因,大部分都愿意听从我的命令,倒是黄灯军团那边,我的丈夫之前为了攻击o星,大肆在宇宙中招募了很多邪恶的罪犯……和愿意听从我命令的黄灯以及绿灯们一起抓捕这些罪犯花了我一点时间,但即使如此,他们当中也有很大的一部分逃走了。”
阿琳苏有些纠结的绞起自己的手指:“我很没用,没法控制赛尼斯托给我的戒指,只能用他留在里面的力量肆意挥霍……我……我不行的,我不是个灯侠。”
她说道:“到目前为止情况还很不错,哈尔已经在主持两個军团的事宜了,他干得很好。所以……所以我想把戒指拿给……”
“不用,不用。”陈韬说道。
他阻止了对方的行为。
“你配得上这两枚戒指。”
陈韬刚想继续陪着阿琳苏说了一会儿安慰对方的话,但是紧接着他看到克拉克肯特那张急匆匆的大脸出现在了走廊的尽头。
于是他只能先离开阿琳苏,快走几步,迎上了走过来的克拉克肯特。
“你那边情况怎么样了?佐德将军应该暂时关到牢里去了吧,他没有太排斥吧。”
陈韬仔细地斟酌着字句,鉴于佐德将军终究是个危险的超级罪犯,所以他现在临时被关到专门针对超人类的囚牢里去了。
以前闪电侠刚刚成为闪电侠的时期,他从外面捕获新的倒霉超级反派以后就会临时寄存在星际实验室,
当然,没有氪石,没有镣铐,没有超能力抑制器,佐德将军是不可能接受这些的,而且现在莫戈也飘在地球的外面。
这只是暂时的权宜之计。
一旦佐德将军发现自己被骗,他随时可以用自己的超能力突破困住自己的囚笼,同时远距离命令绿灯侠莫戈攻击地球,所以他并不在意自己被关起来什么的,他只希望一个谈判结果,而这恰恰是陈韬不能够承诺给他的。
要问陈韬什么意见?问就是送佐德将军下地狱,外星人不算人。
但他还得考虑超人克拉克肯特的意见。
从小父母双亡,老家星球都毁灭,克拉克会不会对自己的氪星有所怀念呢?
那个他的母星?那个他父辈生活了一辈子,但自己从未谋面的星球?
陈韬不太清楚超人克拉克肯特对于佐德将军是个什么态度,因此尽管他已经在准备出尔反尔了,但却还没有完全准备。
刚才佐德将军就在那里,他不敢问,现在正好,他刚刚让超人克拉克肯特去送佐德将军进囚室。
星辰实验室的囚室虽然没有涂铅涂层,导致可以被佐德将军的视线给穿过,但没关系,他现在所在的病房和议事厅都是涂满了铅涂层了,在这里说话并不需要担心被对方听到。
他早就想问一问克拉克,关于那个氪星的事——
而陈韬最没想到的是,走过来的超人克拉克肯特,开口的第1句话就是:
“我给你使了半天的眼神了,你怎么不把佐德将军给解决啊?”
…………
…………
…………
一位伟人曾经说过:“每天晚上,当我睡下,我就死去,下一个清晨,我醒来,我又重生。”
他把和平与平等带给了一个独缺这些的国度。
我坚信圣雄甘地这个人是理解现实本质的少数存在之一,他这句话远远不止是在隐喻人类的灵魂。
你瞧。
世界活着……
世界死去。
随后世界又被重塑,再次活着,然后又再次死去。
再次死去,再次活着……
死而复生,生而复死……
我是密特隆。古往今来一切知识的保管者,理念与时间线的管理员,我窥视着所有的宇宙。
现实最黑暗的秘诀就在于,历史其实不断在被摧毁又重塑。每一个事件都一遍遍重复,从一只微不足道的蛆虫的诞生,到一个最伟大英雄的死亡。
但这必须到此为止。
只有极少数人知道这个宇宙的诞生和毁灭是个周而复始的循环。
随着时间的推移,循环不断加速,由于这种加速,这个宇宙的结构正在失去内聚力。
现实已经经历了太多次的拆解与拼合,因此,产物不仅毫无生气,同时也面临着极大的危机。
我遇见黑暗的未来。世间最强大也最邪恶的两个存在即将开战。
如果我不在事前阻止这场战争,历史就将再度重演,只是这一次,现实可能不够稳定,无法幸免于难。
自从万物伊始,我就一直高坐在这把莫比乌斯之椅上,静观世间百态。因为平心而论,这些存在是生是死对我毫无影响。
然而即使如此,没有观察对象,我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我将直面空虚。故而,即使我被禁止使用所知所见进行干涉,偶尔认为威胁重大之时,我依旧会违命出手。
我第1次破戒是在一个离这里十分遥远的地方,在另一个太阳系里。
在那里,存在着两个从地貌到灵魂都截然相反的星球。
天启星,奴役与压迫的深渊,受恐惧统治,为绝望驱使。
以及,新创世星,文化与科技的天堂,虽然其自身内部也是暗潮汹涌。
时至今日,许多人仍误会我效忠新创世星,但我不会效忠任何人,这一点需要牢记。
千年一度,天启星和新创世星的公转轨道会让两个星球迎向彼此,两个星球频发地震。
当引力场的撕扯让两个星球同时陷入危机,天启星和星创世星通常就会开战。
战火绵延不绝,他们会把我看到之物尽数摧毁。因此深知这些战役关键所在的我出手干预我做了没人敢做的事。
我先让莫比乌斯之椅带我到天启星,与天启星的君主达克赛德对话。
很多年以前,天启星。
达克赛德倒背着双手,站在一栋建筑里。而他的眼前,则是天启星如同岩浆一样暗红色的天际。
钢铁工厂铸造的熔炉在达克赛德的面前燃起火焰,经过达克赛德的面前喷发到天上,深红色的岩浆,像天女散花一样散落在天启星的土地上。
他们在铸造武器,这是战争的号角,也是天启星的千年一度的盛会。
密特隆端坐在莫比乌斯之椅上,此刻的他出现在达克赛德的身后。
莫比乌斯之椅……简单的说,这东西能让任何一个坐在他上面的人,哪怕是一头猪,都变成dc宇宙的活百科全书。他能让坐在上面的人听到那些答案,世间万物的答案,只要莫比乌斯之椅知道,他就能告诉坐在上面的人。
当然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基础的功能,比如在时间、空间和其他维度中随意旅行之类的,等等。
莫比乌斯椅还配备了牵引光束,其强度足以将一颗行星拉离轨道,但总而言之,它就是个交通工具,并不具备什么强大的力量,但足以让密特隆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达克赛德身后。
“我来提出一个协议,这场战争可以到此为止。”密特隆说道。
“在我统一众生之前,这场战争绝不会停止。众生也包括你,观察者。”
“若是不再有可供统御的众生又如何呢?那你又所求何物呢?达克赛德,我的方法简单明了,也是攻心。伱和新创世星的统治者天父各选一个儿子出来,然后到一块中立的领地上,交换这两个儿子。”
达克赛德没有回头。
“我有很多儿子,密特隆。而且就算其中的一个继承了新创世星,我也不会就此和他们休战。”
“你也许不会,但天父会就此和你休战。”
我说道。
我终于说动了达克赛德。他终于转过身来看向我,他的眼底有暗焰涌动,亦如天启星的矿井。我不确定当时看到的是一个微笑,还是他单纯的只是呼了口气,但达克赛德同意了。
紧接着就是新创世星。
“你这请求对我和我的家人都太过分了,密特隆。”
我坐在莫比乌斯之椅上。
“这个协议能够拯救整个新创世星和天下苍生,天父。”
我眼前的天父抱着自己的脑袋:“你明白你是在要求我把一个儿子送到怎样一个星球去吗?他很有可能会死在那里。”
“你知道我无所不知,这也是个不请之请。”我说道。
“他要忍受的那些亵渎和折磨——”
“达克赛德同意了。”
我看到天父的神色在松动。我知道他动心了,一如莫比乌斯之椅告诉我的那样。
而那时……
他就曾在暗处听到了一切,天父的其中一个儿子。
他仓皇而逃。
然后就是那双搭上他肩头的手。
“斯科特……”(注:斯科特·弗里,即大名鼎鼎的奇迹先生,dc宇宙最强的逃脱大师,且没有之一,甚至超越蝙蝠侠。妻子是大芭达,达克赛德手下最强的女武神,也就是说奇迹先生在天启星找了个老婆回来。)
“求你了父亲,求你别让我去!求你别选我!”
我看到天父望向我时的眼神。他的脸上常怀悲悯,眼底却古井无波。
他抱着自己悲泣的幼子,冷漠的像一尊神。
而他也确实是个神。
我需要说出他希望我说出的话:“只有这样才能够结束战争。”
于是我那么说了。
但我欺骗了天父,即使牺牲了这两个孩子,还是会有许多人死去。
许多年以前,中立领土。
“为什么我的父亲没有来,将军?”一个年幼的孩子抬起头,望向身旁的荒原狼。他看着对峙双方的另一边,天父搂着他的幼子,父子相拥而泣。
“因为他知道,即使他不在你也能行。”荒原狼那么回答他。
我是密特隆。在我的见证下,他们交换了人质。
“你在哭?”达克赛德的儿子说道:“哼,你在天启星活不下去的,天父之子,你死定了,你会哭哭啼啼的死掉,我却会从内部摧毁新天启星。我是奥利安,达克赛德之子。”
他昂首阔步的越过未来的奇迹先生:“和你不一样,我不会屈服的。”
(注:奥利安,达克赛德之子,后来对于新创世星有着无与伦比的坚定信念,被称为战犬。)
达克赛德最小的儿子就像头未驯化的凶兽,天父之子却被丢进了奴隶营受尽苦难,但万物继续存在,我也得以继续观察所有的已知与未知的宇宙。
协议已成。
斯科特的生死对我无关紧要,只要战端不起,我的观察就能够继续。
我是密特隆,我是观察者。
我高高的坐在莫比乌斯之椅上,我无所不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