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tet_c">此刻隔壁院落中,玉白衣衫不整地被李湘禾赶了出来。
“别……别啊,湘禾,我哪里做得不好?干嘛赶我呢?
诶呦,诶呦!
我的脚,我的脚好痛啊……”
白玉见李湘禾迟迟不开门,当即又耍起了无赖,抱着腿坐在湘禾门口哼哼唧唧……
李湘禾忍无可忍,拉开房门,“你够了啊,你个骗子,你根本就没伤着腿,还想讹我!
信不信我真的给你打断!”
玉白瞬间止住了哭嚎着,露出一口白牙,诚恳地解释道,“我那都是内伤,不信你摸摸看……”
少儿不宜的画面瞬间在她脑海中滚了又滚,想起昨夜明明是给他上药,可最后上着上着却变了味……
李湘禾俏脸一红,低低唾骂自己,竟然沉迷男色,果真堕落。
又冷下脸来,“昨夜的事你就忘了吧,大家都喝多了!”
玉白睁大眼,看向李湘禾的目光满是控诉,“好哇,我就知道你垂涎小爷的美色,得手了便不珍惜。
好好好,我玉白绝不能吃下这么大的亏,好歹我也是良家少男,清清白白地给了你。
你却想始乱终弃,哼,我这就去找秦大人和陛下给我评理,讨个公道!”
李湘禾被他的骚操作弄得一愣一愣的,天爷啊,他到底再说什么,什么良家少男?
眼见玉白还赤裸着上身,怒气冲冲地朝院子外头走去。古铜色的肌肤,宽肩窄腰,紧实的肌肉,加上周身凌乱的红痕……
“啊呸!”
李湘禾慌忙摇摇头,甩开脑子里荒诞的废料,“站……站住!你先把衣服穿好了,衣衫不整的成何体统!”
玉白冷笑,“我就不,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后背上都是你的抓痕,这都是你负心薄心的证据!
我这就让众人来给我评评理。”
李湘禾吓了一跳,显然也没想到玉白竟如此无赖,天杀的,虽然自己不在乎名声,可也受不住他在外头胡说啊……
当即服软,“好了好了,你到底要怎么样?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玉白得意一笑,很快又压了下来,委屈巴巴道,“我能怎么样,我都这样了,自然要李姑娘负责。
入赘也好,当个小白脸也罢,总之你不能翻脸不认人,也不许装作什么没发生……”
李湘禾嘴角微抽,想起昨日自己竟还鬼迷心窍,觉得这货看上去,傻傻的,很好拿捏……
如今自己被他吃干抹净,他反过来倒打一耙,还要自己负责。
“怎么?你看上去很为难,也罢,那我只好找陛下来为我做主了。”
李湘禾又羞又怒还有几分想笑,上前两步,抬起漂亮的眸子,命令道,“穿好衣服!”
见她发了火,玉白立刻收敛了神色,麻溜地穿好上衣,系好腰带,对上李湘禾的目光讨好一笑,“那李姑娘这是同意收下我了?”
李湘禾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你愿意留在我身边就随你,但是,你不能干涉我的私事。”
玉白瞬间像捡了个捡元宝,笑得见牙不见眼,“说话算话,那从今天起,我玉白可就是你的人了。”
孟尧刚踏入院门便听见这样一番话,顿时沉下了脸色。
玉白听到脚步声,转头看向来人,面露得意。忽然撩起长发,露出被抓伤的脖颈,神色坦然地打着招呼。
“早啊,孟将军,昨夜睡得可好?”
孟尧瞥了他一眼,眸光落在那刺目的抓痕上,瞬间一怔,眼底闪过愤怒,正想开口……
又听见玉白矫揉造作的说道,“诶,看孟将军这气宇轩昂的模样,就知道昨夜一定休息得不错。
不像我,折腾了一夜,如今腿还有点软呢……”
此话一出,孟尧脸色铁青。
李湘禾也忍不住臊的脸颊绯红,出声呵斥,“你给我闭嘴,别胡说八道了!”
孟尧咬紧牙关,恨恨地看向李湘禾,“他说的是真的?”
一副受伤的神态,好似被人背叛了一般。
李湘禾嗤笑,她的容貌本就极盛,黛眉微蹙,眉眼精致冷艳,又带着几分媚态,纵使嘲讽讥笑也是一等一的绝色。
“是又如何,怎么,你又要骂我水性杨花,不守妇道?”
孟尧只觉得心头苦涩沉重,为何明明是想挽回,可她却如此决绝。
本以为没有了秦念之,自己就能和她重归于好,可如今才明白,放不下的只有自己。
可心里又忍不住憎恨,为什么,她会如此随便,还未成婚便和别的男子牵扯不清,或许自己和她本就不是一路人……
想到此处,他彻底冷了心肠,“我是来特意来告辞的,今夜便会率领大军回北狄边境。
哦不,现在那里已经是大启的地盘了,今后应该会驻守在那里……”
李湘禾不太在意地摆摆手,“你其实没有必要特意来辞行,我们早就没有关系了,充其量也就是……认识得比较久的陌生人。”
玉白倒是看上去心情不错,伸手揽住李湘禾的肩,“哦,那祝孟将军一路平安。若有机会欢迎赏脸来吃我和湘禾的喜酒……”
李湘禾不着痕迹地瞪了他一眼,“谁要嫁给你。”
玉白当即从善如流,“那……入赘酒,入赘酒也行啊,欢迎孟将军倒是赏光……”
李湘禾懒得留下来看玉白幼稚的模样,转身往厢房内走,玉白立即狗皮膏药似的黏了上去。
在湘禾关门的刹那,用脚抵住门槛,闪身进了房间,徒留孟尧一人满心苦涩,五味杂陈的呆呆站在院中……
……
大军起程。
宣和帝带着秦念之一路浩浩荡荡像京城进发。
不同于来时低调,隐藏行踪,回京时声势浩大,沿路百官相送,百姓竞相夹道欢迎,只为一睹圣颜。
毕竟宣和帝战绩彪炳,威名远扬,先后收复了西戎、北狄,就连一直避世不出的南疆也有意交好,递上国书,祈求庇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