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照看
刘公子寻思着,两人最后是怎么分道扬镳的呢?小姑娘管东管西?甚至企图干预他的社交活动,还不准他和别的女人有牵扯?
还真是可笑,一个玩意儿,还妄想掌控他,最后刘公子给了她一笔钱,两人至此没了联系。
没想到这段时间又碰到了,还闹出了人命。
“她住院期间,你就呆在这里照看吧。”薄少缙看着刘公子不情不愿的架势,撂下一句话。
刘公子有苦说不出,转身时,脸上不忘露出一抹笑,“好的,大哥。”
黄依依虚弱无力的躺着,却能感受到刘公子心里在排斥这件事,但是碍于对方的身份地位,只能妥协,她忍不住朝着安吟身边的男人撇去。
丰神冷峻的他,赫然站在安吟身边,而他的站姿犹如一道高耸的山峦,把安吟置于身侧,仿佛安吟是他的所有物。
男人望向安吟的眼神太炽热,充满占有欲,身为旁观者,黄依依一眼就能看出他对安吟有着强烈的占有欲。
“有人守着,咱们走。”薄少缙在病房巡视一圈后,睨着安吟道。
安吟出门走得急,长长的黑发如瀑布披于肩头,光亮而柔顺,衬得她越发娇柔。
薄少缙眸色渐变,越发深沉。
安吟一直关注着黄依依这边的动静,男人嗓音响起时,她怔了怔,“他能一直待在这儿照顾黄依依?”
黄依依?想必就是那个女人的名字了。
“他会的。”薄少缙回答得斩钉截铁。
两人之间的闲聊被刘公子听得一清二楚,毕竟他一直都在关注身后两人的动静。
在听到某个人的话后,刘公子的心凉了一截,然而,他顾不上自己七零八碎的心,为了成全某人,刘公子贡献了自己这辈子最佳的演技,转身时,他看向安吟的方向,语气笃定,“谢谢你们来看依依,这里有我守着就够了。”
病床上的黄依依神色黯然,侧目看着男人满嘴谎言。
既然刘公子都这么说了,安吟踱步来到病床的另一边,和黄依依打声招呼,“那我先走了。”
“嗯。”黄依依轻吟一声,继续道,“之前谢谢你帮我。”
黄依依的目光真挚,还透着些许的无奈。
安吟心情沉重,知道她指的是签字那件事,“不客气,那我先走了。”
“再见。”
安吟转身,薄少缙甚至都没有看一眼病床上的人,就随着安吟离开了。
至于林助理,悄无声息的跟在他们身后。
病房门关上的瞬间,刘公子迅速退到靠窗的位置,接过一直嗡嗡作响的电话。
当着黄依依的面,他哄着电话里的佳人。
待他挂断后,不疾不徐朝着黄依依走近,顺势掏出一张卡,放在洁白的枕头旁边,“宝贝,这次受苦了。”
他声音倦怠,那双漆黑的眼中毫无任何波澜,仿佛失去的那个小生命于他而言没有任何瓜葛。
男人的冷漠无情黄依依早已见识过,她收敛起心里的不满,甚至都没有看那张卡一眼,“你要是有事就走吧。”
要不是看见薄家那位爷在这儿,刘公子早就想离开,室内的消毒水味儿,让他鼻翼间都冲刺着这股味儿,挺难受的。
“宝贝,真贴心。”刘公子临走之前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满意的笑容。
黄依依把头转向一边,实在疲于应付眼前的男人。
刘公子瞧见她阖上了眼,只当她想要休息,随即利落转身,拉开大门的瞬间,一个熟悉的身影守在旁边,刘公子身子颤颤巍巍,说话都不利索了。
“林、林助理,你怎么还在这儿?”
林助理看着迫不及待想要离开的男人,叹了一口气,“薄先生担心你一个人照顾不过来,特意让我留下,看看我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狗屁!
刘公子在心里暴跳如雷。
他才不信薄家那位有这么好心,美其名曰是来帮忙的,实际不就是监视他吗?
林助理看着刘公子那张气急败坏的脸,仿佛一早就预料到了,丝毫不觉得奇怪。
“替我谢谢大哥的好心。”刘公子几乎侍从牙缝里憋出这几个字。
“刘公子客气了。”
“呵”
刘公子退后一步,狠狠地关上病房的大门。
黄依依看着去而复返的男人,眉间掠过一抹疑惑,“怎么回来了?”
“我的事儿少管,你歇着吧。”
刘公子掏出手机,嗓门高昂,很明显他心情不好。
“知道啦。”
好歹在他身边呆过几年,黄依依了解男人的脾气,接下来,她也不敢吱声,只不过转头时,看着枕边那张卡时,眼眸微顿了一下。
男人渣归渣,对女人却挺大方。
病房门外,林助理应付完刘公子后,来到走廊边的座椅前,缓缓坐下,心里则在感叹:还是薄先生料事如神啊,猜到了刘公子在医院待不住,特意留下他。
然而,林助理心里十分清楚,薄先生让刘公子留下来,这是心疼安小姐呢,薄先生不想安小姐太劳累,且刚才在病房时,安吟对别人嘘寒问暖时,薄先生那张脸拉胯得铁青
薄先生这是女人的醋也吃啊!
冒出这个想法时,林助理忍不住汗颜。
室外,天空中布满乌云,黑沉沉的,看起来十分恐怖,好像倾盆大雨随时都会降落下来,伴随着刺骨的寒风,行人的脚步越发快。
医院前坪的停车场。
安吟瑟缩着身子跟在男人身边,狂风吹过,她长长的头发随风飘起,散落在胸前、后背.
小姑娘身姿纤细,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她吹倒,尽管他的车就停在不远,未避免她摔倒,薄少缙长臂一伸,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抓着她那盈盈一握的纤腰,回勾,小姑娘立马落入他怀中。
胸膛前靠着温软的小姑娘时,他那冰封已久的心仿佛在这一刻注入了热潮,瞬间变得温润起来。
安吟回过神时,发现自己已经被男人紧紧地包裹在怀里,从四面八方窜出来的寒意竟也消失了,而置于她腰上的那只手就像是滚烫的铁烙,深深地刺进了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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