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时雾清动不了，她能抖起来！</br>虞永宁怎么了？</br>好可怕！</br>被时裕伤到的那天晚上，他的神情也看起来很可怕，但是声音也没冷到这种程度啊？</br>时雾清有不好的预感。</br>——明明她都快死了，为什么还要怕他啊？</br>泪目！</br>“哑巴了？”虞永宁冰凉的手指，落到了她的脖子上。</br>时雾清内心疯狂哭泣。</br>房间内寂静了片刻，男人的声音更加阴鸷：“真哑巴了？”</br>“……”真的真的，都这么惨了，不要再吓她了啊！</br>“……”虞永宁。</br>虞永宁突然不说话了，时雾清没有轻松下来，反而更慌了。</br>她能感觉到，对方的视线还落在自己身上，那种视线很冷，不夹杂半点暖意。</br>时雾清心里发毛。</br>“你还记得，上次见面时，我怎么和你说的吗？”</br>她的手是全身上下，唯一还完好的地方了，所以没有被包扎上。</br>时雾清感到对方将手指放在了她的手上，慢慢抚摸着，像是冰冷的蛇在游走。</br>“我和你说，如果下次见面，你还是半死不活的样子，我不能保证，我能做出什么来。”</br>他的声音猛然凑近，气息落在了时雾清的耳边，与此同时，手指也强硬地挤进了时雾清的手指中，握紧了她的手。</br>“……”时雾清不适地往另一边歪了歪头。</br>她感觉自己现在就是砧板上的鱼肉，动不了，逃不掉，只能任人宰割。</br>“躲？”虞永宁的笑声令她毛骨悚然：“你以为现在，你还能决定自己的命运吗？”</br>“……”时雾清。</br>啊啊，没事，不慌！反正都快死了！</br>“虞国有一种秘术，只要人还有一口气，都能将人救活。”他的语气多了分愉快：“而且，救活的人，能青春永驻，永不生病、衰老。”</br>“但是——”</br>“那人将永远失去对身体的感知。”</br>“清清。”虞永宁亲昵地亲了亲她的耳垂：“你想试试吗？”</br>“……”时雾清。</br>！！</br>这不就是当活死人吗？！</br>几十年也不能动一下那种！</br>她试图小幅度的摇头，但是这个动作太难了，虞永宁并没有接收到。</br>他还在笑：“这样，你就能永远留在我身边了，不会受伤，也不会逃走。”</br>好变态啊！时雾清这下是真的慌了，他不会真的要这样干吧？</br>那她岂不是连自杀都做不到了？</br>“系统，如果我不死掉，能离开这个世界吗？”</br>“当然不行。”系统：“这和原主的结局不符。”</br>也就是说，虞永宁要是真这么干了，时雾清就要被困在这个世界几十年……甚至，几十年后，她都不一定死！</br>毕竟身体不会衰老了啊！</br>永远！</br>可能会永远困在这个世界里！</br>关键时刻，时雾清不得不奇迹般地“恢复声音”。</br>她从嗓子里，发出低低的声音：“不……”</br>“你能说话了？”虞永宁忽视了她的意思，反而抓住了她能说话这点：“那使用秘术后，你就能陪朕聊天了！”</br>“……”时雾清。</br>啊啊啊啊!</br>什么变态啊！</br>后悔当初去蹭他人气值了！</br>“系统！自杀道具多少人气值？”她快哭出来了。</br>系统面对这种局面，也有点沉默，随后，它报了一个数字。</br>时雾清心神大定，还好还好，她现在人气值比较好，买得起自杀道具！</br>“姐……”时雾清说。</br>虞永宁听过她那晚的话，知道她是为了保护时家和时书凌而嫁给祁栾的，所以，现在自然也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br>“你想见时书凌？”</br>时雾清无声点头。</br>虞永宁冷笑，怒意骇人：“你知不知道，你就是被她害成这样的？”</br>“姐……”</br>“闭嘴！”虞永宁将她的手握的更紧，威胁道：“你再多说一句，我就派人去杀了时书凌！”</br>时雾清顿住了。</br>虞永宁也比祁栾难搞太多了吧……</br>她想了想，试探地用对付祁栾的招数，对付虞永宁。</br>通过对话说话的气息，时雾清知道，虞永宁此刻就在自己的旁边，离她很近。</br>她偏头，力气轻微到像是清风拂面，用脑袋蹭了蹭虞永宁，嗓音微弱又细软：</br>“求……”</br>说完后，时雾清忐忑地等待虞永宁的回答。</br>如果虞永宁不让她见时书凌，那她八成是见不到的。</br>时雾清屏气凝神，等待答案，但是过了许久，都没有听见回话。</br>她迟疑着：“你……”</br>“呵。”虞永宁不知为何，重重冷笑了声，接着，笑声越来越大，到了有些疯癫的程度。</br>时雾清十分茫然，而虞永宁则看着床上毫无人气的少女，面容扭曲到狰狞，呼吸都觉得心脏在抽痛。</br>倘若没有得到，也就算了。</br>可是偏偏，就在快要失去前，他得到了。</br>如果……如果他能早点救下她，她是不是就会对他心生感激，留在他的身边，然后早晚有一天，像是刚才那样对他。</br>或许，还会有更加亲昵、他想象不到的举动。</br>虞永宁笑到喉咙都开始痛起来，然后他久久地沉默了。</br>许久许久，久到时雾清以为他必是要拒绝了时，她听到他沙哑的声音：</br>“清清，唤我一声阿宁吧。”</br>“就像……”</br>“——你喊祁栾的那样。”</br>他真的……太嫉妒了。</br>时雾清有三秒钟没说话，然后她轻轻道：“阿宁。”</br>“嗯。”他好像，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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