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神殿侧的大祭司寝殿内,此时菲蕾雅希斯端端正正地坐在茶几边的木椅上,身边茶几上的杯子内的缪斯咖啡散发着丝丝香气。
身边传来脚步声,菲蕾德翠卡缓缓靠近木椅,待到达菲蕾雅希斯的身旁时,菲蕾德翠卡伸出一根手指轻触菲蕾雅希斯的额头,顿时一阵橘红色的光点出现在额头与手指之间的地方,恍如一团细小的火焰闪耀着。
同时间,菲蕾德翠卡闭合上双眼,仔细探测感知着菲蕾雅希斯脑海中的动向,想一探究竟为何菲蕾雅希斯会失忆。
时间分分秒秒地飞逝着,殿内,所有的人都静静等待着,大家都心理不安,因为莎蒂拉梅尔就是这样失忆之后逝去的,都害怕同样的悲剧会再次上演。
“果然,记忆之火被熄灭了呢,”一会儿,菲蕾德翠卡轻吐。
此时,所有的人皆松了一口气,因为大家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菲蕾德翠卡大人,亚尔弗列得大人他为何要删除菲蕾雅希斯的记忆呢,难道真如他所说,是?”班尼迪克好奇地问道。
“我想当然不是,那只不过是个恍子而已,我感觉亚尔弗列得他在刻意隐瞒什么,”菲蕾雅希斯的目光犀利如刀,“这样想起来他的嫌疑更大了。”
“难道菲蕾德翠卡大人你认为是亚尔弗列得大人他陷害你的?”亚摩尔刚一说出就用双手捂住了嘴巴。
“我感觉此事不是他一人所为,宰相也包括在内,是他们联手的,”菲蕾德翠卡一针见血。
“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艾伦忙问。
“这个我也不甚清楚,敢于与整个王国的繁华与前途作对,想毕背后的原因相当有野心,而也只有他们那种地位的神才会构思出这样的阴谋。”
“可是现在目前也只是猜测怀疑而已,必须要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他们的阴谋才行呀,”皮瓦尔双臂抱在一起说道。
“的确,仅仅是怀疑是不行的,必须要有足够的证据切实证明是他们所为才行,”菲蕾德翠卡同意道。
“要是,要是菲蕾雅希斯能记起来什么就好了,”(鸠之目)巴泽尔低语着,两根手指扣着下巴。
听着这句话,菲蕾德翠卡的双眼一颤,心里正打算着什么。
所有的人将目光投向菲蕾雅希斯,她一个人正坐在椅子上努力地回忆着,这样子看上去更像是自我折磨,大家不免心疼起来。
菲蕾德翠卡在大家的注视下走近了菲蕾雅希斯,然后无力地轻轻地吐了一口气,“所有人给我听好了,从今天起给我严密监控元老院的人以及宰相一方的一举一动,有任何风吹草动都向我汇报。”
殿内的所有神都不约而同地道了一声是。
黄昏的孤雁绕着万神殿的城堡一圈一圈有规律的盘旋飞翔着。
夕阳快要落下,西方天际染红一片,此时菲蕾德翠卡独自站在天台边远望,一丝丝愁绪爬上被夕阳映照得红润的脸庞。
“快了呢,必须要趁这双眼睛彻底失明之前,”菲蕾德翠卡叹息着。
身后传来脚步声,皮瓦尔带着狭长的身影出现在菲蕾德翠卡身后。
“菲蕾德翠卡大人,又一个人在这里发呆呢,”皮瓦尔笑着道。
“皮瓦尔,你有何事吗?菲蕾德翠卡侧脸问。
“倒还真有一件事,不知道算不算得上是喜事,”皮瓦尔神秘兮兮地。
“是什么事呢,快别卖关子了?”
“菲蕾德翠卡殿下,我今早朝会的时候已经请示了(旋凯之风)陛下,他已经同意了允准我的好友(麟之角)杰拉尔顿进宫为你医治双目啦,”皮瓦尔一脸微笑。
“真的吗?”菲蕾德翠卡一惊,似乎有几丝意外。
“当然,杰拉尔顿明早就会启程进宫来,现在怕是已经在宫外接到了陛下的通传手谕了吧,”皮瓦尔猜侧道。
“虽说如此,可是我的双眼还有复明的可能性吗,明明为了那个仪式而用双目作为代价,即使这样我的双目还有复明的可能性吗?”菲蕾德翠卡的双目又重新暗淡了几分。
“会的哦,请相信我菲蕾德翠卡大人,你的双目一定会重见光明的,”皮瓦尔的双手搭在菲蕾德翠卡的双肩上,信誓旦旦地说。
此时,四目注视,两两相望。
菲蕾德翠卡从皮瓦尔的双眼里读到了希望与勇气,目光晃动着宝石般的光彩。可是下一秒,菲蕾德翠卡便羞涩地将脸转向一边,无法再与皮瓦尔相互直视。
“菲蕾德翠卡大人,如果你的双目治愈了,你想干什么呢?”皮瓦尔问着。
“大概是想去看见这个世界上最动人的笑脸吧!”菲蕾德翠卡低吟道,皮瓦尔并没有听清楚。
清晨,阳光普照下的万神殿皇宫大门口站立着一个苦盼的影子,皮瓦尔一早就在这里等候杰拉尔顿的到来,只是多时仍不见故友的身影,不免有些着急。
“杰拉尔顿那傢伙磨磨蹭蹭的,这真不像他的风格呢,”皮瓦尔自语着,他只能在原地来回走动打发无聊的心情。
“哟,皮瓦尔,”不知又过了多久,突然皇宫大门外传来一个久违的声音。
正背对着皇宫大门跺步的皮瓦尔突然双眼一亮,立即转过脸去的一刹那,他看见在缤纷晨光之中缓缓踏来的熟悉身影。
“杰拉尔顿,”皮瓦尔双眼发光,此时胸腔里有无限感慨。
皮瓦尔立即迎上去,杰拉尔顿也风尘仆仆地奔过来,两个神族一见面就来了个大大的拥抱,彼此再也抽不开手。
“你还好吗皮瓦尔,至从上次在比武上你被带进宫后就与你失去了联系,不过这么久不见你,你好像瘦了呢,”杰拉尔顿打量着皮瓦尔浑身上下。
“杰拉尔顿,哎,你可不知道,皇宫里的日子可不好过,表面上过的是人上人的生活,可背后过得并不开心,”皮瓦尔感慨着。
“怎么了吗皮瓦尔,瞧你说得,进宫不是你一直的几夙愿吗,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了?”杰拉尔顿好奇地问。
“我与大祭司其实被,”皮瓦尔本想说出自己在宫里被人构陷的事,可又觉得不合时宜于是并未呈清出来。
“算了,此件不吉利不开心的事就往后给你细讲吧,现在最重要的事便是要去诊治大祭司的双目,请随我来吧,”说完,皮瓦尔就带着杰拉尔顿往深宫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