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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察着伏特加的神态,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波本下意识将怀中的人抱得更紧了一些,垂头看着还在熟睡的她,不经意间从敞开的衬衫领口中窥见了红痕,目光顿时一凝。“琴酒对英子....”波本深呼吸后才平复心情,但还是忍不住语气中的质疑,“他为了想知道英子还知不知道谁是卧底,对英子动手了?也不怕把英子打.....伏特加一愣,急忙打断:“没有啊,不可能的,大哥不会对英子动手的。
波本眼神更加古怪,紫灰色的眼中甚至燃起了几分怒意:“不是动手,那就是......
伏特加这才反应过来,没当回事地解释说:“大哥就是测谎的时候按了按英子的脖子,你不知道,她身体就是这样,用点力就留印子。大哥审讯的时候我和雪莉都在场,真没对英子怎么样。波本忍住情绪,装作随口问:“这样,那结果呢?
“她说不出来,吐真剂药效到了,都开始说胡话了。不过之后估计大哥又问了,他没有下发任务,那应该就是英子不知道。也不怪大哥,先是苏格兰又是莱伊,都是和英子有关系的,问一问也正常。而且英子知道莱伊是卧底还不马上告诉大哥,大哥不生气才怪。”说着说着,被套话成功还不自知的伏特加还不忘
叮嘱波本,“啊,对了,她如果说些你听不懂的话就当做没听到,她对叶真剂的反应还挺大的。
“啊,我知道。不过,本来她不就喜欢说些我们听不懂的话吗?”波本缓了缓脸色,心跳恢复正常,垂眼看着她,语气中不自觉地带上了宠溺,伏特加附和地点了点头,又突然警觉:“嗯?
波本抬头看他,疑惑问:“怎么了?
伏特加破起眉,刚要说话,波本怀里原本紧闭双眼的棕发女人忽然费力地挣扎,着睁开了双眼,鸦羽般长而密的睫毛颤了颤,迷迷瞪瞪间看到一抹亮色的金时怔愣地喃喃说:“呀,是金毛。‘感觉到她在怀里突然动起来,低头发现她睁眼后原本已经要和她打招呼的波本,闻言,笑容僵住
“唔,是波本啊。”她眨了好几下眼,眼神依旧没有焦距,但在人脸识别成功后还是很熟练地撅起嘴,跟输入了什么设定的机器人一样开始抱怨,“脖子好痛,被打针了。可惜不是疫苗,你知道为什么吗?”再次挂起温和的笑容,波本配合地问:“为什么?
她把头往他怀里一靠,蹭着他的胸膛嘿嘿笑:“因为那就是我想你的每一秒了。
.....毫不意外。波本抬起头与伏特加对视,嘴角带着无奈的笑意:“那我就把英子带走了。
没再继续客套下去,也没理会伏特加的反应,波本转身抬腿就走,等把人抱进车里,系好安全带,又不放心地把手垫在她的脑袋下从可能会撞痛的车窗玻璃移到了椅子的靠枕上后才问:“英子?还好吗?”意识仿佛还飘在云端,眼前是车窗外的建筑物,又是雾蒙蒙的一片白,什么都看不清,也什么都看不真切。她缓慢地眨着还是无法对焦的双眼。波本眉头紧锁,检查了一下她的瞳孔之后又问了一句:“英子?我送你去检查一下吗?
“不,不用。”她本能地抗拒说,“我现在除了晕晕的之外都很好。
波本目光一闪:“晕?
“晕乎乎的,还挺舒服。”她脸上浮现出享受的笑容,有些干燥的嘴唇动了动,开始哼起歌,“向云端~山那边~海里面~波本闭了闭眼,从后面拿出矿泉水,又从她身前的储物箱里找到吸管,拧掉瓶盖,插上吸管,将水瓶举到她唇边,温声道:“来,喝口水,琴酒没给你水喝吧?听话地伸头,咬住吸管,在喝到第一口水后明显加快了吸吮的动作。波本叹了口气,拿出手帕给她擦掉额头上还没有蒸发掉的汗,还没等擦完,就被她突然握住了手腕。微凉的白皙手指落在深小麦色的手腕上,波本的喉结动了动,将眼神移到她脸上。看出女人的欲言又止,波本不解,但还是配合地往前探了探身体,说:“什么事情?她扁了扁嘴,委屈巴巴地抱怨说:“莱伊是卧底关我什么事情,为什么我要被审讯啊。
闻言,波本面色沉了沉,
“好过分,和我有什么关系。而且为什么要被抓过去审讯,就算是......”她的眼中终于出现了一丝清明,提到的却是另一个人名:“明美,明美没事吧?波本愣住:“什么?
“明美,宫野明美,就是雪莉的姐姐,宫野艾莲娜医生的大女儿。她没事吧?”只以为波本的惊讶是不知道明美是谁,开门英子着急地用脑袋晃开嘴边的吸管,“被审讯的只有我,没有她?“英子,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她提到的人名都很熟悉,但一时之间来不及反应,波本的重点还是放在不解她为什么会突然提到一个外围成员的名字。开门英子愣住了,她讪讪松开了波本的手腕,垂下头闷声笑了一下,小声嘀咕着说:“那应该也还好。“英子。”波本握住她的手,“你怎么了?
她动作缓慢地摇了摇头,把话题又转到了莱伊的身上,努力想要使大脑运转:“莱伊他.....
“先别说他了。把钥匙给我,你再睡会儿,我送你回家。”波本沉声打断她,难得带了几分霸道地伸手抚过去,盖住了她的双眼。265
脱掉她脚上的鞋子,犹豫着,小心翼翼地脱掉她身上的黑色马甲,降谷零将人轻轻放到床上。
“没有大事,只是被审讯。”说着说着倒是自嘲地笑了,降谷零对着跳到床上关切地看着床上睡得正酣的棕发女人的杜宾犬和布偶猫说,“我怎么会觉得审讯只是一件小事?
诸伏景光一脸复杂:[Zero......]
降谷零摇摇头,继续说:“不过是真的没有大事,伏特加说只是被注射了吐真剂,没有被用其他的东西。她现在就是被注射吐真剂之后的不良反应。手腕上是绳子和手铐留下来的,这些也很正常,只是.....不知道琴酒到底捆了她多久和多少次,才会这么严重。手机响起,他随手按掉。伸手轻轻拂过她的脸,将脸上细碎头发整理好,降谷零微微叹了一口气,说:“原本我应该留在这里照顾她,琴酒那边也是同意让我上来的。但是我还有....就麻烦你们了,她有什么不良反应就打电话给我。[等等,降谷,你还没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降谷零恍然,苦笑一声:“忙昏了,忘记了你们不知道。莱伊的FBI身份暴露了,他和FBI理伏想要抓捕琴酒的行动失败,自己是成功逃脱了,就是英子.....英子她和莱伊的关系很好,再加上.....降谷零没有说出口的话被诸伏景光冷静地补全:[再加上英子和我这个卧底也曾经关系很好,她被怀疑也很正常。]“啊。现在看起来还好,”降公卖回忆着伏特加曾经说过的话。眸光沉沉,“审讯出来她早就知道莱伊的身份。没有上报,这点让组织的人很不满。不过目前看来。应该是解决了,就是不知道组织是怎么再次信任她的。[审讯出来她早就知道莱伊是FBI?那zero你.....]
降谷零缓缓摇头:“英子没有说出来我的身份,按理说她应该也是知道我......
萩原研二沉默着叼过来被子,按照开门英子往常的习惯用一角盖上她的小腹,才敲着床铺说:[你们的那个组织听起来很严酷,那英子她真的只被注射了吐真剂吗?)“伏特加是这么道的
”降公委面色严峻,
“但是我收到的消息中有琴酒将英子带进审讯室后又带她去了其他地方,但是具体什么地方没人知道。伏特加强调的是只给她注射了吐真剂,她脖子后面也确实有注射的针孔,不过有两个。手机铃声再次急促地响起,降谷零按掉后说:“她的脖子那里还有印记,伏特加说是琴酒为了测谎留下的,剩下的其他地方我也不方便看,不过抱她的时候她没有喊痛,应该是没有受其他的伤。降谷零又看了床上的女人一眼,才蹙着眉站起来,握着手机说:“我得走了,剩下的等她醒了再问。如果英子有什么不舒服的情况.....[去吧,我们会联系你。)
降谷零叹了口气,想要将开门英子的手放进被子里,在触碰到的那一刻,却突然被还在昏睡状态中的她主动握住。在降谷零怔愣的目光下,她依旧闭着眼,却小声含糊着说:“我知道,没有卧底,没有其他卧底。266
睁开眼睛,一片漆黑
闭上眼睛,一片漆黑
再睁开眼睛,听到了身边惑衮翠翠的动静。动了动手,摸到了温热的毛。转过脑袋,看到了黑暗中闪着光的眼睛再怎么昏沉沉的大脑也一秒识别:“唔,猫猫,咪咪?
灯的开关被打开,闭了闭眼适应了亮光之后,打开开关的猫猫重新跳到床上,走到了我身边。
我下意识拥住凑过来的猫猫和咪咪,感受着怀里充盈的温暖,闭了好久的眼睛之后才反应过来今天一天都发生了什么。我的天,这都是什么事情
麻了,人彻底麻了
我把头埋到宠物的背上,下意识地蹭了蹭,喉咙里发出古怪的声音。
有小家伙拍了拍我,安慰我
“呜呜呜,好感动,我的崽患们怎么这么乖啊?”我随口亲了两下,突然意识过来,“哦,我的天,你们今天是不是还没有出去过啊?''杜宾犬和布偶猫同时看向我,眼神温柔,简直就是可爱暴击。
我陶醉地捂住胸口,感叹了一声之后马上爬起来,打开衣柜找衣服:“走走走,我们出去,怎么能不带你们出去遛弯呢?267
凌晨三点,我带着猫猫和咪咪走在街头,
猫猫和咪咪好体贴,他们应该是看出来了我不太舒服,毕竟都是被波本送回来的,还回来就一直在昏睡中。所以他们两个明明很爱出去的小狗和小猫鲜少地在我面前表现出了对于遛狗绳和遛猫绳的抗拒。出了门后还不想走,就想回酒吧,还是我坚持下,才走上了和往常一样的路线。我扯了扯手中的两条绳子,和他们商量:“那我们就快点回去?
猫猫和咪咪出声同意了。
只是走到了以往遛弯路线的一点点,猫猫和咪咪就拉着我往回走。我看了眼时间,才过了十分钟不到:“这么快就回去吗?“汪!‘
"喵!
“那回去吧,看来你们心里还真是有妈妈,妈妈好感动!回去给你们亲亲哦,还是现在亲亲?”看到两个小家伙的样子,我忍不住笑了一声,“害羞啦?那我们回去亲,走,回家!“诶,话说起来。凌晨三点十分,再过五十分钟就是凌晨四点了诶。咳咳,你见过凌晨四点钟的太阳吗?”我压低声音说完,又自顾自地回答,“见过,我经常熬夜看剧打游戏!"小狗小猫get坏到我的笑点,我惋惜着摇摇头,结果摇大劲了,有点晕。在猫猫和咪咪感受到我的不适站住后,我按了按太阳穴,安抚着说:“没事啦,走,回家。远远的,似乎能看到火光。我眯了眯眼,刻在DNA里的吃瓜血脉再次觉醒,兴冲冲地拉着再次站着不动陷入对视的猫猫和咪咪就往前跑去看热闹268
我远远的就看到有房子烧起来了。
走过去一看
结果发现是我的房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着笑着就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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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目的是冲天的火光,入鼻的是空气中弥漫着的刺鼻集糊味道。能能的火焰舔舐着眼前的建筑物,浓烟滚滚升腾,遮蔽住了皎洁的月光。消防车打着刺耳的警笛,水枪中喷射出水流倾泻在变形的木质窗框和被重得漆黑的墙上。路边围着从睡梦中惊醒的还穿着睡衣的路人,我紧紧握着手中的绳子,难以置信地走过去
好多人啊,这个着火的是我们酒吧吗?我怎么不敢信啊,我怕不是还在做梦吧?我茫然地四处张望,试图能找到熟悉的面孔啊,波本。
目光穿过人群和闪烁的红蓝色车灯与我成功对视的波本拨打电话的手突然顿住,火光与烟雾之下,我也能看到他明显松了一口气。从火光走过来的青年男人每一根金发都在黑夜中闪闪发光,紫灰色的眼中映着火光、人群
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