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阿嗣愣住了,册封三皇子当太子
那他作这么一大圈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册封他当太子
公孙无忌无奈道:“只有这样,才能表现诚意,我大乾,虽然无惧战争,可这件事,的确是我等有错在先。
此番娘娘离宫,并非娘娘失德也。
日后传出去,丢得是我大乾的脸,唯有如此,才能挽回娘娘。
况且,册立太子,对三皇子而言也是一种考验。”
众人都反应过来,公孙无忌话里的意思是,就算册封了秦双双的儿子当太子,他也不一定是皇帝,毕竟这孩子才两岁,说话都不利索,未来的事情谁又能说清楚
阿嗣皱着眉。
公孙无忌也没有继续劝说,在他看来,让三皇子当太子并没什么,都是李家的种。
乾明两国的关系,根本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同根同源。
分清楚固然是好事,可若是连这点胸怀都没有,实在是令人失望。
他这个外甥倒是没有他爹的气魄,那点聪明全都用在小计谋上了。
大乾是唯二的天朝上国,却要防备自己的亲子。
况且,秦双双自嫁过来,没有任何的过错,百官信服,连后宫也被她管理的服服帖帖的。
大明前脚才救活你,后脚你就防备人家母子,传出去不是忘恩负义是什么
这错误已经犯下了,阿嗣却连补救都犹犹豫豫的,半点魄力都没有。
他低不下头。
这才是最大的问题。
到底是太顺了,从皇帝手里接过这天下,一切都是最好的,他没有经历太多的挫折,以至于真的碰到挫折后,心里的傲气让他不肯低头,不肯面对现实,只是一门心思的想要别人来低头。
他在赌气,可除了这满朝的文武,谁会在意他内心的想法呢
本以为,历经了这么多事情后,他能够成长起来,可现在开,他不单单是心气高,眼界还低。
公孙无忌着实想不通,也想不明白。
他甚至暗暗揣测,是不是秦墨这厮暗中将阿嗣给教坏了。
可不应该啊,秦墨从来都不会单独传授,都是一帮人一起听课。
况且那时候,八皇子才是太子,秦墨难道未卜先知,知道八皇子不行
不可能的。
或许,温室的花朵,真的经不起风霜的摧残,大乾一代明主,二代雄主,到了第三代,却将将堪称贤明。
努力有余,天赋不足也,有善心,魄力不足。
公孙无忌暗暗在心里给了评价,就在这时,阿嗣道:“若册封老三当太子,岂不是掩耳盗铃
朕不愿意册封老三当太子,什么时候大乾畏惧大明如斯了
朕做错什么了
朕这个皇帝,想册封谁当继承者,难道还要看大明的脸色
那日后,朕做任何决定,是不是都要看大明的脸色,是不是都要让秦墨过问呢”
闻言,公孙无忌眼中闪过一丝无奈,这突如其来的傲气让他该如何面对
历经三代君王,他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黑锅他们都背了,到时候引咎辞职的人必然是辅佐大臣,是谁,还需要商量。
只需要拿一个态度出来,这件事必然可以迎刃而解。
你这时候突然刚起来,那他们做这些又为何
“陛下,这不是畏惧大明,我大乾入主中原,靠的是手中的三尺剑,并不是他人的怜悯。”
余伯施道:“此番是臣等的过失,这才让娘娘负气离宫。
娘娘无过错也,若是遵照旧法,立嫡子为太子,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请陛下册封三皇子为太子。”唐坚也附和。
李道远,李存功,二人都没有说话。
这件事说来简单,可一个不慎,必然会再次引爆时局,而这一次,错在大乾。
大乾现在还没有能够遏制大明的武器,虽然他们研发出了‘高射枪械’,能够威胁到腾空而起的战机。
但是大明的钢铁船队已经增加到了四个。
每一个船队,都是五万人的配置。
而一个船队,都拥有灭一个中等国家的能力。
军部披露的情报中显示,大明目前正在研发一种超大的主舰,能够在主舰上存放十数架战机,然后在甲板上起飞,降落。
这也就意味着,大明的船队日后只需要停靠在远处,就能够让战机腾空而起,远程打击大乾。
十数架飞机腾空而起,对大乾进行打击,那是大乾所不能承受的。
靠海的城市,顷刻间就会沦陷。
这差距,大乾得认。
盲目的头硬,只会让大乾陷入困境。
“王叔,你们怎么看”阿嗣将目光投向二人。
李道远看了一眼李存功,李存功连忙当起了哑巴,他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陛下,军部不插手内务,但就目前的大乾军备来说,还不足以防备大明的空军。
诚然,我大乾刀锋之盛,足以碾压当世除了大明所有的存在。
可我们经过沙盘演练,结合最新的情报,以及大明所展露出来的武器。
五十次的演练,咱们只赢了不到三次。
这三次,都是以偷袭为主,而且还是咱们偷偷绕到大明的后方。
大明国土面积大,海防线长,但他们在海外有许多的基地,可以为他们提供大量的补给。
而咱们一旦偷袭,那么三个月之后,将会陷入粮食不足的困惑。”
阿嗣愣住了,“五十次演练,只赢了三次”
“是,只赢了三次,大明的二代战机已经服役了,三代战机也已经有了雏形。
据情报,三代战机更快,航行更远。
他们还弄了小型的冲锋艇,速度快,载重大,用来抢滩作战。
而目前,咱们的战机还没研究出来。
内燃机还没有研究透彻,即便咱们已经想尽了办法,任然没有拿到一个完整的内燃机。”说到这里,李道远顿了顿,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微微苦笑道:“陛下,眼下,不是开战的好时机,两国关系正好,若是贸然恶化关系,以微臣对秦墨的了解,那厮可是极度护犊子额。
若是知道娘娘受委屈,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