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打,但是要制定方案!”李四训道。
一旁的李安康则道:“你以为我爹不想打吗如果你看过对方的船队,就知道了。
那可是钢铁铸成的船队,硬碰硬咱们不是对手。
对方的船炮,比咱们更先进。
他们时常在海湾附近演练,我们看过,火力交织的炮弹,能够击沉十几里外的船只。”
“他们还时常在咱们面前演练”尉迟霸道愣了愣。
“你可以理解为示威,其实对方也不愿意打!”李安康攥着拳头道:“除非咱们能够一仗胜利,否则够呛!”
“咱们是水师的祖宗,还怕他们”尉迟霸道不屑道:“要是秦墨亲自带队,我还忌惮三分,那什么秦天,听都没听过。”
“大石内部其实也不是很安定的,附近有海岛,对方派遣了一只两千人的队伍,就剿灭了海岛所有的海盗。
现在,那些海盗都在对面做苦力。”李安康摇摇头,“而且,对方也只是比咱们少几万人而已,他们常年在海上操练,并不比我们要差的。”
李安康叹了口气,没想到两边会争锋相对成这样。
“行了,先不说这个,你们刚过来,我已经摆好了宴席,先吃饱喝足再说,至于要不要打对方,咱们后面商议!”
进到大石都督府,众人吃饱喝足后,李双安却把李四训叫到一边,“大明真的很强”
“嗯,很强,听说,他们的国土不比大乾要小,人口总多,千万以上。
是现如今除了大乾之外,第二大的国家。”
李双安叹息道:“这么说,姐夫他真的很早就有离开大乾的想法了”
“这件事,我们不是当事人谁也不明白。”李四训摇摇头,“很多事情,你我心知肚明,也许秦墨以前是大乾的云,可现在他不是了,他是大明的云。
咱们不能再用以前的眼光去看待他了。
要是真的打起来,那就是性命相博,不能手软的。”
“我明白!”李双安点点头,“现在大明截断了大乾南下的可能,现在要做的,就是截断他们北上的可能!”
“晚了!”李四训道:“这些年,郑凤年已经打通了西域诸国,和各国都有贸易,甚至有些国家财政不行,郑凤年还借银子给他们发展,甚至还将武器卖给他们。
郑凤年的商队去这些国家,都是国王的座上之宾。
他们早在西海,设立了基地,只不过当初是以商队的名义,现在看,摆明了就是水师基地。
也就是说,大明在这里,有两个水师基地!
这就是为什么我不敢轻举妄动的原因。
大明的水师,一手大棒,一手蜜枣,在这里风生水起,扎根很深!”
“那我们不行”
“可以,这些人甚至有意借助咱们的势力来平衡大明,说白了,就是希望让咱们钳制大明。”李四训道。
“他们挺聪明的!”
“那又如何”李四训道:“这里小国林立,一个个实力弱小,早几年大明还买年轻力壮的男奴,现在他们只买女奴。
再加上掌控了不少国家的货币,这些国家的生死全都捏在郑凤年一个人的手里。
他们轻易可以摧垮这些国家。
但是他们的确给这些国家带去了和平和繁荣,大量的粮食倾销到了这边。
使得那些小国国主的土地可以种植经济作物。
靠着大明的运输,就养活了这百多小国,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李双安倒吸口凉气,“大明粮食这么多”
“是的,他们已经掌握了西域诸国的命脉,那些国主都是短视之人,即便你告诉他们,这样下去,国家危亡,但是他们已经习惯了。
咱们大乾连年丰收了,粮食有富足,但是还不至于如此大量的倾销到西域来。
一来,是运送不利,二来,是获利太低。
大乾有不少贫瘠的地方拖后腿了,所以......”
以一国养活百国,大明实力如此强盛吗
不仅卖粮食,还卖武器,掌控他们的货币,给他们借贷发展名声,怎么看都是好事。
可仔细一想,这不是慢性自杀吗
“大明所图甚大,他们想要整个西域诸国!”李双安回过神来,“再让他们经略十几年,二十几年,西域就是大明的西域,是大明的后花园!”
“你说的没错!”李四训点点头,“别忘了,大乾未来也是要往这边发展的,和大明的冲突是不可避免的。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李双安久久无语,他此时此刻,真的特别想问秦墨,到底是如何想的。
难道非要打这一仗不可
“不仅如此,他们还在昆仑奴的故乡设立了大量的庄园,雇佣那些昆仑奴。
据说,有几十万昆仑奴为他们做工!”李四训越说越觉得难受,“这布局好多年前就开始了,当我们发现,已经没办法制衡了,只能想办法去搞破坏。
可如此一来,在其他人眼中,我们就是坏人了,不利于我们在西域的布局!”
李双安觉得,大乾已经够大了。
其实再要那么多土地又有什么意义呢,管都管不过来。
“给秦天递信,聊一聊吧,最好能找到郑凤年!”李双安道。
“没用了,不要再抱侥幸心了,准备作战吧!”李四训摆了摆,“谈也不会有太多的结果的。”
“输了呢”李双安道:“想过后果吗”
“知道,一旦输了......咱们北面的地盘得丢,说不定会殃及天象,南洋等国。
那时候,我就是罪人!”李四训平静的道:“大不了以死谢罪!”
“别冲动,我过去聊聊,秦墨那边我会想办法联系上的!”李双安压下心中的悸动,他特别想问秦墨,为什么要自己人打自己人。
他这个身体里留着一半南番血液的人都能为了和平而努力。
他为什么不能呢
难道真的要跟大乾恩断义绝吗
还是说,他想把大乾给灭了
李四训皱起眉头,旋即点点头,“好!”
“朝廷那边我会写信回去,战争不是最好的办法,而且,战争的形式,不止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