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 桑铭阳牵着狗去废弃的沟里看了看。
这里有人居住的痕迹,只是废弃时间太久,到处都是荒废的痕迹。
没有铺设水泥的地方长着茂密的草莓藤,他出于好奇拿了根木头挖了挖草莓藤下的土,挖了有两掌深,他挖到了一块碎布。
再往下挖,他又挖到了一根卡在土里的大腿骨。
无需仔细看,他基本可以确定,这是一根人骨。
站起身,看着眼前一片生机盎然的绿色,他忽有种尘埃落定之感。
牵着狗往回走,他要把这件事告诉给其他玩家,但他下来容易上去难,刚费劲巴拉的顺着土坡爬到沟的边上,他便会感觉脚下一滑,整个人又滑了下去。
一次两次是他自己不行爬不上去,但是次数多了,尤其修勾也跟着他上上下下的滑,这事儿便不对劲了。
再次滑到沟底,桑铭阳坐在那里和修勾大眼瞪小眼,好半晌后他搂住修勾的脖子,一副哥俩好似的和修勾商量。
“狗哥,你变大把我带上去呗?”
修勾坐的笔直,斜眼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半点反应。
眼看求狗不成,桑铭阳只能继续愁眉苦脸的看着那斜坡。
“狗哥你不带我上去,我们就只能等别人来找我们了。”
修勾直接趴下闭目养神,桑铭阳也没办法,只能盘腿坐在边上,静静的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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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欣这边遇到了点麻烦,倒不是她本人如何了,而是其他队出了问题。
之前有两队被人宝追杀的玩家被何雨欣派出去去看看其他玩家的情况,却不想这些人回来的时候不光带回来了之前没影儿的玩家们,还带回来了好多手拿藤条的白爷。
那没画嘴巴的纸人,居然真的能动啊。
这些纸人不光能动,攻击力还很强,且别看它们是纸做的,实际水火它们都不怕,反到那藤条若是打在身上,保管皮开肉绽!
这帮玩家着急忙慌的逃命,看到何雨欣后就像是看到至亲之人一般开始哭爹喊娘的求救。
但是何雨欣也没办法啊。
何雨欣看见了,这些玩家在逃跑的过程中也反击了,他们手上都有甩棍,只是手上的甩棍打在这些白爷的身上不痛不痒,反到白爷身强体健的厉害,就算不用藤条抽,它们随手一扒拉,这些玩家也会倒一地!
下午有人上门来吊唁,外面动静这么大,有不少人出来看热闹。
有人看那些玩家被白爷收拾便忍不住吐槽。
“早干什么去了,先人都走了也不知道好好表现表现,都是些不孝顺的东西。”
“可不是,被白爷看出来了,要挨打喽。”
“呵呵,这些人还想跑呢,乖乖让白爷打喽就完了,日后才能长记性。”
这些人七嘴八舌的说,不光何雨欣听见了,那些‘抗争’的玩家也听见了。
有个腰间系孝带的玩家一咬牙,居然真的不跑了,趴在地上抱紧脑袋,咬紧牙关承受白爷的鞭笞。
那是真的疼。
那藤条是新鲜的,带倒刺的藤条,一鞭子下去不光皮开肉绽还会少不少皮肉。
血咕咕的往外流,那人硬生生承受了三下鞭笞,追他的那个白爷才停手,转身拖着藤条离开了。
这个时候趴在地上的玩家才劫后余生的哼哼了起来,疼的他眼泪哗哗的往外流。
疼,真的特别特别的疼。
何雨欣把医药包(双肩包里有药物)递给了身边的赵海军,赵海军会意,和邢洪静对视一眼,用眼神嘱咐她警戒后拿着医药包,越过兵荒马乱的那些玩家,去把受完刑的玩家拖到了一边,然后开始给他上药。
先用酒精消毒,随后喷上云南白药,伤口会肉眼可见的绷住,伤口上会形成一层膜。
再用纱布包扎一下,基本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伤口就会完全痊愈。
赵海军手脚利索,他这边刚给玩家包扎好,那个玩家便一摸脸,道声谢后就站起来了。
看起来居然像是没事人一样了。
事实确实如此。
除了用酒精消毒(逼出伤口中的杂质)的时候有些疼之外,喷上云南白药后马上就不疼了,且他现在活动自如,不用担心绷住的伤口会裂开,除了失血脸色有些苍白外看起来一切都好。
有了这个榜样在,其他被追杀的玩家也不再挣扎,不是蹲下抱头就是趴下抱头,任由白爷把鞭子抽了,然后哀哀叫着呼唤赵海军给他们上药。
赵海军拿着装满药品的双肩包没动,而是第一时间去看何雨欣,直到何雨欣点头了,赵海军才开始帮这些人治伤。
第一个做出判断的那个玩家这会儿已经凑到了何雨欣跟前,也不需要何雨欣问便竹筒倒豆子一般的说到。
“在这个副本里我扮演儿子,扮演我妈的玩家的身份是这个镇子里外嫁出去的姑娘(说着他伸手指了指那边披麻戴孝,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姑娘),我还有个姐(他指了指另一个绑着孝带的姑娘),我们队伍分开后没多久我们小队就遇见本家出殡,他们非要我们跟着他们一起走葬……”
他们刚进副本还不太了解情况,再加上何雨欣给了他们道具,他们心中有了底气,在遇到这种一看就不对劲的情况时虽然他们也慌,却没乱了阵脚,五个玩家抱团,带孝带的带孝带,披麻戴孝的披麻戴孝。
没有亲缘的就跟在队伍后面准备接应。
但是谁能想到,他们走着走着就起雾了,跟着的两个玩家把队伍跟丢了,在雾中横冲直撞好半天都没找到人,反到往回走了两步,雾就散了。
而跟着队伍走葬的三个人就没那两个玩家幸运了。
一开始走葬还很正常,就是跟着打帆的人往前走,也没别的什么规矩,只要表现出哀痛就可以了。
但是走着走着,忽然身边的‘孝子贤孙’睁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们三个,和玩家对视上后那人还问他们。
“你们怎么不哭了?”
这句话就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有一个人看过来就有第二个人看过来,有第二个人看过来就有第三个人看过来,他们不停的问他们这个问题,弄得被包围在正中间的他们心里毛毛的,手里全都捏着甩棍,犹豫着要不要这个时候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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