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正文卷第361章不利于团结的话不要说自行车虽好,让百姓接受是需要时间的,皇帝是先吃一口肉,回笼巨额资金后离场。
就跟盖房子当头包开发商一样。
不管这楼盘赚多少,头包肯定没少赚,还不用承担风险,赚钱离场。
这几年,京师百姓越来越多,居住环境愈发拥挤,房地产行业也随之发展起来。
皇帝牵头,建了很多楼房,减少人口过多,对土地的过度浪费。
现在的技术,也就修四层楼房比较合理。
可百姓不买账啊,住惯了四合院,谁愿意住鸽子笼啊,地产公司就开始宣传,住楼房是上等人云云。
全方位宣传之后,百姓就信了,却没发现,上等人还住四合院。
当然了,想让百姓住楼,中枢也得下达相应的政策,所有的生活情境,都和政策息息相关。
中枢下旨,城市停止扩张,不予发放房照。
同时,对私搭滥建进行强制拆除,并对一些好地段,进行强制回迁楼房改造工程。
并下旨,现有房照,二十年内不许过户,现有房子内不许加盖,加盖算违建,限期拆除。
一系列政策之下,房地产自然就发展起来了。
想买房子,只能买楼房。
皇帝唯一良心的是,房价控制得很好,比四合院便宜一些,毕竟是楼房,没有土地证的,卖得贵也没人买啊。
因为是京师,每一处小区,都是严格规划的,都要经过工部审批,若坏了风水,工部尚书也得死。
皇帝对大城市规划,是极为上心的。
不止要做好当代规划,要有长远眼光,做好未来百年规划。
打个比方说,建一个四层小区,就要做好未来技术达到,二次改造成高层的土地面积,还要合理规划出商业区、学校区,交通问题等等。
不能盲目扩建,为了钱盲目瞎建,最后是拆了建建了拆,处处透发着不合理。
不止京师,全国所有大城市,都不许乱建,要经过工部严格审查后,进行批复,才能建设。
就是动动脑子的事,多跑几步道,百年内就不用大动。
在这一点上,蒯祥做得就特别好,马昂执掌工部,就擅长从一看到十,他甚至对京师每个商业区,都进行了严格规划,尽量达到合理,分布均匀。
楼房诞生,自然出现了物业和供热,饱受诟病的产业,必然是抱着权贵,一起诞生的。
皇帝可以叫停,但被送了笔封口费,就当没看见。
为了节省用地,中枢下旨划分了几个大片小区,并不再批四合院,对一些大杂院进行拆除,甚至一些达官显贵的园子,也予以拆除,废弃的、置业很久没有开工的全部收回。
全国大城市,人口在一百万以上的城市,都执行一样的政策,停止批地,建设楼房,停止城市野蛮扩张。
百姓不满意没关系,只要把住楼捧上神坛,后面的傻子就会跟进购买。
再给房子加上金融属性,房子就会卖疯。
这一点真不是朱祁钰想的,是丘濬的好学生,王鏊想的。
大明房市可以说波澜不兴,主要是皇帝不想赚这个钱,原因很简单,现在该搞技术,赚外国的钱,没工夫赚这点小钱。
可随着奥斯曼帝国和大明交恶,开罗血战之后。
大明对欧贸易进入下坡路。
想维持财政报表,只能着眼于国内,恰好,国内新生儿数量暴增,这些都是未来的人口红利。
只要稍微鼓吹,丈母娘要房子,没房子找不到媳妇。
房价就会飙升。
有钱的未雨绸缪,没钱的玩命赚钱,给儿子娶媳妇买房子,房子自然就卖爆了。
王鏊的计划是用十年,培育房地产市场,把财政收入做到十个亿。
对欧贸易暴跌,中亚战乱,大明商品国内滞销,大明陷入第一次金融危机。
那么缓解危机的最佳方式,就是房地产。
别看后世人对房子深恶痛绝,但只要给房子加上金融属性,所有人都得说一句真香。
房地产来钱是快,但有一个现实问题。
搞科研的一个月赚三十块,地产商一个月赚三亿,换谁谁会心理平衡?
王鏊提出的策略是,中枢在背后撑腰,用地皮收走70%,再对地产商收重税,顺便制造出民间富豪榜,把这些人排进去,为中枢暴富当挡箭牌。
说白了,就是扶起来一批白手套,把他们当工具人。
让他们为中枢赚钱,还帮着中枢挨骂。
至于白手套以后和中枢掰手腕,那是以后的事,眼巴前的危机,就能靠房地产解决。
所以,从景泰二十六年的金融危机,到今天景泰二十九年。
金融危机并没有影响民间正常生活,财政收入逐年走高。
就是房地产的功劳。
房地产吸纳了市场上多余的货币,接收了民间剩余劳动力,像一个蓄水池一样,把民间的钱吸进来。
而转型房地产也简单,用技术代替房地产,作为新支柱产业。
当初李贤就提出,大明要四条腿走路。
各项技术,就是一条大粗腿。
房地产做第二条腿,二者相互转化,能维持基本平衡。
不得不承认,王鏊成功了,他将丘濬的经济论,付诸于实践,取得成功。
但他今年却上疏皇帝,认为内循环,只会让大明回到闭关锁国时候,需要重新恢复世界和平,恢复外循环。
朱见深不在北非立国,大明就无法恢复对欧贸易。
因为大明通往非洲的路,掌握在西葡手里,这两个国家,绝不允许大明商船,踢开他们,进入欧洲的。
除非大明把他们灭国,否则一路上全是绊子。
而合作,话语权掌握在这两个国家手里,他们把大明商品定价极高,欧罗巴贵族都消费不起,何况普通百姓了?
所以这些年,大明宁愿和奥斯曼合作,走一段陆运,也不肯完全和西葡合作。
大明现在两条路,要么捏着鼻子和西葡合作,定价权拱手相让。
要么内循环,等待国内人口暴增,过十年之后再享受人口红利。
脱离世界之后,大明发展明显陷入停滞状态,主要原因市场变小了,消费能力降级,厂商不肯继续投入创新,反而开始陆续存钱,准备把工厂脱手。
这点无可厚非,经商是为了赚钱,又不是为国效力。
今年年初,皇帝就下旨,减免商税,并扩大投资规模,中枢真金白银拿出来,投资那些有潜力的公司。
说白了,就是公司少赚的部分,皇帝掏了,有支持不下去的公司,皇帝兜底,支持技术型企业发展。
而技术型企业,恰恰是最耗钱的,基本都有皇帝的股份,否则一般人真烧不起这个钱。
王鏊预计,这场危机,要等恢复对欧贸易,才能彻底过去。
景泰二十七年,王鏊又献计皇帝,允许民间散户入股企业,就是搞股票,让散户进来投资。
景泰二十八年时,中枢先出台了股权法,然后就办起了股市,吸引民间资本进入企业,支持企业发展,进一步扩大就业,稳定财政收入。
没错,大明已经开始玩股票了。
近几年看,玩得还不错,房地产和股市,为金融危机兜底。
但王鏊仍认为,危机只是藏在水下,推到了未来,终究还会爆发的,解决的办法,就是扩大市场,发展对欧、对中亚贸易,让市场繁荣,消耗掉大量剩余商品。
可朱见深那边始终没传来捷报。
倒是皇帝正在诏重臣在养心殿议事。
“打仗可还行?”
朱祁钰道:“既然是生产过剩,就打仗,各行各业也就刺激起来了。”
“陛下,中亚乱成一锅粥,这个时候不是大明入场的好时机啊。”李秉道。
“马六甲对面的柔佛,吕宋对面的爪哇,这些地方,朕觉得可以占领。”
“大明不实控了,分封出去。”
“用战争养国内经济。”
这一点朝臣没意见。
房地产和股市,终究是内循环的一部分,无法支撑大明庞大的经济体量。
走出去是最重要的一步。
而开动战争机器,就能消耗掉民间的产能剩余,同时移走百姓,减轻地方压力。
虽说不一定能恢复繁荣吧,起码是一条解决之道。
“等王越拿下孟加拉,兵锋往西,继续打!”
朱祁钰面露无奈:“人抓来当奴隶,把印度占了,都分封出去。”
“大明经济遇阻,要么恢复对欧贸易,要么只能开疆拓土,用新土来消耗掉国内的剩余产能。”
但朝臣都不太支持。
大明打仗,是亏损的,因为对占领区实行清理计划,这是没办法殖民的。
最好的办法是,留着人,当奴隶用,榨取他们的劳动价值,为大明创造财富。
可皇子们却认为,当地人慵懒,当奴隶都不好用,最好是清理干净了,留一小部分当奴隶可以。
商议了一个多小时,没议出一个结果来。
反倒是晚间,于谦入宫,和皇帝密谈很久。
大明决定开辟两个战场,继续往南开拓新土,王越占领孟加拉后,继续往西。
调李瑾坐镇阿尔泰山,准备吃下准噶尔部。
大明休养生息多年,又要发动战车,用战争来缓解危机。
三月初一,诸国使团启程回欧罗巴禀报,陈嘉猷再次出使,带着大明礼物,再次访问列国。
景泰二十九年九月,在伏尔加河游牧的土尔扈特部东归,他们穿行万里,回到西域,向天可汗乞降。
李瑾亲自接待,安置在北疆,并改一府为土尔扈特府,让他们安心为大明效力。
这个小插曲,直接造成准噶尔部北逃。
准噶尔部本来想打秋风,结果大明得到三十万牧民,最少能编出三万骑兵,准噶尔部担心折戟沉沙,干脆逃走。
这让李瑾十分不满,对土尔扈特部也不冷不热的。
甚至想放任土尔扈特部劫掠北疆,他好一鼓作气,灭了这一部,用此功来获封国公。
李瑾对额尔齐斯河没有感觉,觉得这条河沿岸太穷了,几百万平方公里的疆土,都不如江苏一个府富。
全是黄沙草原,什么都没有。
他是不认可李秉的意见,占领这些没用的废地,远不如疆域推到里海去,那里是真的富饶啊。
准噶尔部撤走后,李瑾对土尔扈特部也不客气,抽丁五万,编练十五万骑兵。
大雪落下前一刻,率兵出关,去准噶尔部大抢一顿。
土尔扈特部密奏送到中枢。
“金帐汗国崩溃近在眼前。”
朱祁钰认真道:“说来说去,蒙古人亦属华夏人,和咱们同根同源,朕又是草原上的天可汗。”
“朕觉得,可以招揽一批要东归的蒙古人,回到祖国的怀抱。”
朝臣翻白眼,您这天可汗是自封的好吧?
但大明确实强。
土尔扈特部东归,就是最好的证据,范广在咸海沿岸打出了威风,大明经常西出,劫掠草原,打出了赫赫威名。
所以土尔扈特部,才不愿意受准噶尔部招揽,而是归降了大明。
别忘了,土尔扈特部,和准噶尔部同根同源,都是瓦剌四部中的一脉,土木堡之变,才过去三十年啊。
他们是在也先死亡后,就离开了草原,一路往西去,臣服了金帐汗国,在伏尔加河流域放牧。
在金帐汗国,也有不小的实力,这次东归,是金帐汗国濒临崩溃,他们又是外来的,担心被其他大部落吞并,所以提前逃走,返回大明。
毕竟他们离开大明才二十几年,老一辈人对大明印象是很好的,这些年,丝绸之路恢复后,他们也和大明贸易,偶尔能听到家乡的消息。
所以,土尔扈特部先联络了大明,得到答案后,立刻东归,臣服于大明。
“陛下此言有理,蒙古和咱们,确实同根同源。”
韩雍认真道:“我大明越来越强盛,也不怕进来一些居心叵测之徒。”
“而蒙古人愿意回归大明怀抱,大明就有源源不断的骑兵。”
“关键的是,咱们想要这些地盘,就得需要向导,这些是天然向导。”
朝臣点点头。
项忠冷哼一声:“诸君,你们想的太美好了吧?”
“这些人是虎狼之辈,背刺大明,更是一把好手。”
“中枢真敢把这些人放出去吗?”
“我的意思是,收服可以,但最好把他们丢去战场上消耗掉,丢去非洲战场上去。”
“收服他们,就是不让他们并入其他蒙古部族,壮大他们的实力而已。”
“汉人天下,终究是我汉人的天下。”
这话让朱祁钰不爽了:“不利于团结的话不要说。”
“今年朝鲜出现了第一个进士,乌斯贜出现了第一个举人,这说明汉化是很成功的。”
“项卿,过几年,中枢就有蒙人、朝人、臓人、苗人、回人、维人入朝为官了,朕的后宫里,哪族人没有?你难道还要戴着有色眼镜看人吗?”
“都是华夏人,和你我都是一样的。”
项忠赶紧磕个头:“是微臣失言了。”
他执掌朝鲜四年,太知道皇帝的政策了,皇帝是不许朝人互相通婚的,在朝鲜抽丁抽得特别狠。
东北开发,更是优先从朝鲜移民。
收复朝鲜二十年了,纯种朝人,一个都没有了!
皇帝看似对朝鲜宽和,那是以前朝鲜恭顺,积累下来的福报。即便这样,朝人却一个都没有了,全是汉人。
孙可法在朝鲜,把朝鲜贵族杀绝了。
中枢知道吗?
都以为皇帝是善人呢!列国都杀了,唯独放过了朝鲜!
大错特错!
只要不是汉人的,皇帝都没放过!
看看倭国,封爵的倭将,超过二十个,中枢发出去的圣旨,对倭将是百般表彰,皇帝对倭将是百般喜爱。
可倭将有一个生出儿子的吗?
大明在倭国,最少征了百万大军,现在活着的,还有多少?
官方数字是征了170万人,存活的50万,封爵的24个,最高的是侯爵。
但真正去看看吧,存活的倭军不超过20万。
还要继续开拓呢,还得从倭国征兵。
倭国是周边,唯一一个没被大明入侵的国家,也是唯一一个,大明最友好的国家。
基本上大明有什么,就赏赐给倭国什么。
倭国是皇帝的亲儿子,国人都觉得皇帝对倭国太好了,多少明将心中嫉妒?
可倭国为大明流了多少血?谁清楚?
皇帝只施恩,却不说倭国为大明做出过多少贡献,因为不利于团结的话不要说!
倭国最后只会流干最后一滴血,然后被皇帝一脚踢开,占了他们的地盘,把剩下的人屠掉,他们在天之灵还得对皇帝说一句谢谢呢!
这才是皇帝!
再说一句不好听的,琉球归附大明多少年了?
琉球王早就病逝了,他儿子至今连个爵位都没有,皇帝早就把他们给忘了。
琉球三十六姓,还有谁活着呢?
琉球是项忠亲自说降的,琉球王直接被封了侯爵,但他不知道的是,他的爵位,没被录入,就是说中枢的爵位名单里,没有他。
皇帝压根就没有封他爵位,只有一道圣旨,没有铁券的爵位,谁认啊?圣旨都没内阁盖印,这东西毫无法律效应。
琉球原百姓,要么被征走了,要么被杀了。
现在琉球百姓,都是福建人!
这些谁知道?
老挝王也是归附的,也封了世袭侯爵,到现在朝野上下可能都忘记了老挝王吧。
他的家族,在湖南刨食呢,完全是湖南农民。
爵位?中枢压根就不承认。
至于百越诸国,还能找到土著了吗?找不到了!
倭军为什么损失这么大,就是屠杀屠的,深山老林的野人都不放过,都给宰了。
所以,百越、婆罗洲、吕宋十年不许人踏入。
为什么?
遍地是血,敢让谁去看?
剩余的倭军,都变成了疯子,一群屠夫,所以皇帝要向南开拓,因为这些屠夫是定时炸弹,不用他们就会爆炸。
而这些,皇帝是永远不会说的,也不会出现在档案里。
“项卿。”
朱祁钰没好气道:“这是朝会,说话好过过脑子,史官是要记录的。”
“微臣知错。”项忠又磕头。
“韩卿的建议很好,都是华夏人,大明疆土如此广阔,难道连自家人都安置不下吗?”
朱祁钰笑道:“就按照韩卿说的,派人出使金帐汗国,游说那些有心回归的部落,说服他们回归祖国。”
“挑蒙古使臣去,他们都是一家人,说话比咱们说话更管用。”
此事就定下来。
下了朝,项忠入养心殿拜见。
“陛下,您真的要用西边的蒙古人啊?”项忠觉得这些人不可靠。
“白给的当然用了,伱的办法也不错。”
“用完了就消耗掉嘛,战争要打很久的,人少了不够用。”
“再说了,非洲缺人啊,打完了奥斯曼,还得打西葡呢!”
朱祁钰笑着说:“他们来臣服咱们,其他汗国的实力就变弱了,大明征服他们的时候,就简单多了。”
就知道您的鬼心思。
“项卿,你没发现,西征最好用的是蒙古人吗?”
朱祁钰道:“范广、杨信手下的蒙古人,英勇善战,只要咱们不强制改变他们的信仰,他们就会为咱们效力。”
“范广能称霸咸海,靠的就是肯吃苦的蒙人。”
“朕的意思是,金帐汗国崩溃,咱们要抢占先机,尽量多招揽蒙古部族回归祖地,再驱使他们为咱们所用。”
“朕和太子计算过了,想把疆域推到奥斯曼去,最少需要二百万战兵,全是精兵。”
项忠微微凝眉:“陛下,您这二百万兵,不是一次的,而是几十年时间的,其实以西域的运力,支撑一场三十万大军的战争,就很大了。”
他的意思是,难度不大。
朱祁钰微微颔首:“朕不年轻了,儿子们封国的事,必须要考虑了。”
“若朕没了,太子未必能担起来这个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