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之后,也就是元月三日,【求助功能】重新启动,沈建平被杀真相将会揭开,孙老大就能平冤昭雪。
本来一切都按部就班,根据【求助功能】给出的结果,有的放矢对付七哥和涂自强即可。
可让乔春燕这一闹,周蓉要是知道自己和白玉兰在一起研究事,一定会大发雷霆。
既要瞒着周蓉,又要和白玉兰把七哥这个钉子拔了。
陆天有些不知所从。
只能走走,看看。
……
元月三日,雪终于停了。
这场大雪连下了三天,整个吉春都被大雪覆盖。
学校停课,工厂放假。
陆天和周蓉、周玥三人忙活了一上午,才把院子里的雪清理出去。
清理出去之后,又和左邻右舍一起,把小街里的雪推到街口。实在推不出去的,堆到路的两旁。
回到屋里,简单吃过午饭,陆天说有些累,上了炕,躺在炕头,盖上军大衣,合上了眼睛。
闭上眼睛的一刻,等了半年的【求助功能】终于启动。
叮。。
【求助系统启动。是/否】
是!
【本系统只在有限范围内提供咨询帮助,并且不提供货币、有价证券、物品等直接帮助,请谨慎选择。继续启动选是,终止启动选否】
是!
【请输入求助信息】
陆天认真填写:
【三年前,孙老大和七哥谈判,沈建平真正的死因是什么?】
叮。。
【请稍后。十分钟内将提供帮助信息,如果十分钟内未能收到,则超出了系统求助范围,本次求助结束】
十分钟后,求助功能对话框打开:
【三年前,孙老大与七哥在吉春渔码头仓库谈判,是七哥精心布置的一个局。
表面上看,谈判地点只有孙老大和七哥两人。
不为人知的是,仓库地下室还有一个小门与仓库外相通。
谈判当天,七哥在孙老大茶杯里下了迷药。之后,叫他的小弟沈建平出去买烟。
沈建平回到仓库,被埋伏在仓库暗处的涂自强用钢管击晕。此时的孙老大已经被迷药昏迷。
涂自强将钢管握在昏迷的孙老大手里,拖着他用力击打沈建平,将沈建平打死后,又向七哥后背打去,七哥晕倒。
涂自强处理完现场,从仓库地下室小门逃跑。
至于为什么七哥选择他的心腹沈建平下手,是因为沈建平与七哥老婆吴倩有染。
借这个机会一箭双雕,除掉了孙老大,又除掉了沈建平。】
几分钟后,对话框消失。
得到了这个回复,沈建平被杀之谜终于被解开。
这样的答案既在陆天意料之中,又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七哥设的局,是陆天的意料之中。
令他没想到的是,执行七哥计划的,竟然是涂自强。
按时间算,三年前涂自强刚跟七哥混,应该算不上七哥什么心腹。
再想想,要不是涂自强献上过投名状,七哥也不可能把小市场倒卖鸡蛋那样的好买卖交给他来做。
这么想,就解释通了。
整件事来龙去脉已经清楚,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到证据。
如果没有证据,指认涂自强是杀人犯,执法部门不会采信,涂自强更不会承认。
这个案件,已经过去三年,物证很难寻踪。
当事人孙老大已经被枪毙,而另外两个当事人七哥和涂自强,一定不会承认是他们做的。
这该如何下手?
陆天陷入冥思苦想中。
思来想去,陆天决定还是见一下白玉兰,和她一起想办法为好。
想到这里,陆天从炕上爬了起来,对正在给孩子喂奶的周蓉说:“蓉儿,我去单位看看。”
“下这么大雪,厂子不都放假了么?你去干嘛?”周蓉问。
“味精车间房顶最近总渗水,下这么大雪,我担心出问题,过去看看。”陆天一边穿着大衣,一边说着。
“那早去早回,下这么大的雪,路上也不安全,就别骑车,走着去吧。”周蓉嘱咐道。
“听你的,我走着去。”陆天套上围脖,戴上大棉帽子。
“那样最好了,你骑车我还不放心。就是这一来一回得走两三个小时,回家天也黑了。”
“我就去看看,用不了多长时间。”陆天又抱了抱孩子,离开了家门。
……
光子片离白玉兰住的长乐巷将近五里地。
平时的的话,半个多小时差不多就能走到。
今天下了大雪,大路小路都是积雪,十分难走。
走了一个半小时,方才来到白玉兰家。
进到大院,院里的积雪已经被清理干净,陆天走到白玉兰所住的厢房前,敲了敲门。
不多时,屋里传来白玉兰的声音,“谁啊。”
“我,陆天。”
听到是陆天声音,白玉兰连忙打开的门,“陆哥,快进来。”
陆天在门口用力跺了跺脚,把鞋上的雪跺下,又把身上沾的雪花掸了掸,跟着白玉兰进了屋。
看到炕桌上堆着的火柴盒,陆天问:“白玉兰,你在家糊盒呢?”
白玉兰点点头,叹了口气,
“我刚从里面出来的,没有工作,只能做些杂七杂八的。要不,会被人说成游手好闲的女盲流。”
“闲着也是闲着,就当锻炼手指了。”陆天安慰着。
“我倒没觉得什么,就是担心我爹从里面出来后,知道我干这样的活,一定会不高兴。像你说的,再怎么讲,我也是个格格。”白玉兰自嘲道。
听白玉兰这么说,陆天知道,她对自己已经完全信任了,否则,无论如何都不会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
“也没什么,就当是格格体验生活了。”陆天笑着说。
“陆哥,你就别取笑我了。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劳动让我变得更坚强。陆天你坐,我给你倒杯水。”说着,白玉兰拿出茶杯,一杯水倒上。
走了一个多小时,陆天也是口干舌燥,咕嘟咕嘟喝了几口后,一本正经说道:“白玉兰,当年杀害孙老大的真凶,我查到了。”
“真的!”听到陆天的话,白玉兰眼睛一亮。
“是。”陆天点点头。
“是谁?”白玉兰忙问。
“局是七哥设的,动手的是涂自强。”
陆天原原本本将案件经过讲给了白玉兰。
“涂自强?怎么会是他?我记得当天,他并没有出现在现场啊?”白玉兰不解道。
“那是因为渔码头仓库地下室有个小门能通到外面,涂自强就是从那进来的。”陆天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那还等什么,报案抓他啊。”白玉兰激动道。
陆天没有回答,只是摇摇头。
白玉兰见状,问:“怎么?不能抓他么?”
陆天侧过身子,看着白玉兰说道:
“这个案子已经过去三年了,很难再找到物证。
当年在现场的,只有孙老大、沈建平、七哥和涂自强四人。
孙老大和沈建平都不在,死无对证。这种掉脑袋的事,就算举报,涂自强和七哥进去也不会承认。
没找到证据之前,举报还不是时候。”
听完陆天这番话,白玉兰问道:“陆哥,孙老大怎么被杀的,你怎么知道的?既然你能知道孙老大被杀全过程,就一定有目击人了,你让这个目击人作证,不就完了?”
“这个……”白玉兰的问话,令陆天不知怎么回答。
其实,在来的路上,陆天就想到了白玉兰一定会这么问。陆天也一直在想怎么跟白玉兰解释。可走了一路,无论怎样冥思苦想,都无法自圆其说。
现在白玉兰真的问了,陆天一时不语起来。
见陆天不说话,白玉兰问:
“陆哥,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目击人不方便说?要是不方便,我就不问了。”
白玉兰果然是个通透的姑娘,想到陆天心里面了。
听了白玉兰这番话,陆天轻叹一口气:
“白玉兰,你知道我难处就好。这个目击人确实不方便说,更不要指望他能出来作证。
我们只能想办法,让七哥或是涂自强开口。”
“这样掉脑袋的事,哪有那么容易承认。”白玉兰轻轻摇摇头。
“你说的对,我也一直想不出办法。”陆天有些无可奈何。
沉默片刻,白玉兰开口:“陆哥,既然涂自强这么怕你,你把他抓起来,用上手段,他不就承认了?”
陆天摆了摆手,“滥用私刑,不仅违法,取得的口供,审判机关也不会采信。弄不好,我们都得进去。
那么做,不行的。”
白玉兰能听懂陆天话中的意思,知道这样确实不行。
“陆哥,你说的对,这样确实不行。
有件事我想问问,除了这四个人外,会不会还有其他知情的人?或是相关的人?”
白玉兰的问话提醒了陆天,他突然想到一个人,【求助功能】给的结果中提起过,七哥之所以要做掉沈建平,除了嫁祸给孙老大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沈建平和他老婆吴倩有染。
吴倩与沈建平有这层关系,她或许能知道些什么。
想到这里,陆天道:“还有一个人,与这件事相关。”
“谁?”白玉兰问。
“七哥之所以拿他的亲信沈建平开刀,除了要嫁祸孙老大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沈建平与他老婆吴倩有染,吴倩应该能知道些什么。”
“吴倩?”听到这个名字,白玉兰一下想起了什么。
听到白玉兰的语气,陆天便猜到几分,问道:“怎么,你认识吴倩?”
“我不认识她,不过知道她的一些事。”
“什么事?”陆天忙问。
白玉兰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后,说:“陆哥,涂自强有个小弟,叫‘二狗’你知道吧?”
陆天努力回想涂自强身边几个人,的确有个大高个叫“二狗”。
于是说:“知道,半年前刚被我打过。这个人应该跟涂自强不长时间,几年前涂自强被我打的时候,他还不是涂自强的小弟。
怎么,你认识这个二狗?”
“陆哥,这个二狗以前是跟孙老大的小弟,孙老大不在了,才跟的涂自强,我当然认识。”
“原来是这样。他和吴倩有什么关系么?”陆天问。
白玉兰放下水杯,眼睛明亮起来,
“当然有关系了。
这个二狗花的很,勾搭女人有一手。
我从新兴农场出来后,他打过我的主意,现在还动不动跟我套近乎。因为他是涂自强的人,多少能知道七哥一些事,我倒没拒之千里,时常套套他的话。
为了在我面前炫耀他多有本事,有一次他口不遮掩说了,他和七哥的老婆吴倩上过炕。
我说他在吹牛,他说七哥老婆大腿根有个胎记,要是没上过炕,他怎么会知道。
可见,他们之间真的有不正当男女关系。从二狗那下手,逼吴倩跟我们合作,应该是突破口。”
听完白玉兰一番话,陆天茅塞顿开,
“白玉兰,这确实是好主意。这样吧,咱们分一下工,你设法接触吴倩,我来盯着二狗,争取抓他们个现行。”
白玉兰微微一笑,“陆哥,该上班上你的班,该陪你老婆孩子就去陪你老婆孩子。
你给我的线索足够了,下面的事,我自己来做。”
“你一个姑娘,能行么?”陆天诧异问。
“其实,我没有你想的那么惨。
家里不缺钱,京城的亲戚也时常接济。
孙老大还有几个死忠听命于我,肯为了卖命。
只不过在这个年月,装也要装惨一点,否则就会被人盯上。
其实我有好多漂亮衣服,就是不穿罢了。等什么时候没有盯着了,我穿给你看。”白玉兰一双杏眼看着陆天说。
陆天避开白玉兰的目光,打趣道: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混的很惨呢。那下次来,我不给你送煤了。”
“那可别,你送的煤特别好烧。”白玉兰咯咯一笑。
“有件事我想问问,你不缺钱,也不缺人手,那涂自强设计让你勾引我,你还愿意做?万一我是坏人,怎么办?”
“当时,我就是想接着机会认识你,还真没想勾引你。在此之前,我也对你调查过。知道你不是坏人,周家也都是好人,所以才去的。
现在想想,多亏我去了,要不我哥哥的仇,就报不了。”说着,白玉兰的眼眶红了起来。
陆天见不得女人哭,知道自己该走了。
于是道:“白玉兰,既然这样,我在家里静候佳音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就去找我。
记住,不要去我家,也不要去酱油厂。我每天都会去吉春一中接我妹妹,你在酱油厂到吉春一中途中的一路公交站点等我就行。”
“好,我记住了。陆哥,你爱人很好看,你那个妹妹也很好看,你很有福气。”
陆天没有接着她的话说,而是站起身来,“白玉兰,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
白玉兰也跟着站了起来,“陆哥,社会人都叫我‘花妹’。以后,你也这么叫吧,总叫名字,太生分。”
“行,以后我就叫你‘花妹’。”陆天点点头。
……
离开白玉兰家,陆天本想往家走。
突然想起自己跟周蓉说过,要去酱油厂的。
一旦周蓉知道自己没有去酱油厂,就知道自己说假话了。特别是乔春燕多嘴多舌之后,她一定会多心。
思来想去,还是去趟酱油厂的好。
好在白玉兰家离酱油厂也就一里地,过去转转也耽误不了多长时间。
于是,陆天又向酱油厂走去。
刚到酱油厂门口,看到曹德宝穿着军大衣从厂里面走了出来,与陆天正好走个碰头。
一年多了,曹德宝看到陆天都躲着走。
生怕陆天问起之前水自流的事。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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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解开谜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