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麻烦?杜云波还是高倾棋?”
“都不是,你就赶紧把自己弄得惨一些,装受伤总会吧?”
“啊?可这是为什么?”
老板娘没有解释,直接挑了个舒服的姿势趴在地上装死。
正当我百思不得其解之际,楼道里突然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有没有人!有没有人!”
坏了!新麻烦原来指的是这个意思!
救援的人赶到后要是发现只有我醒着,那完蛋了。
就算不抓我,但肯定也会怀疑我。
撕衣服肯定是来不及了。
我不顾疼痛,转身就将吟鱼和朱莉双双扑倒在地。
吟鱼显然还没反应过来,我只好小声对她说:
“小鱼快装晕,待会儿如果有人叫你,你默数十秒再睁开眼睛,然后让他们“救”我们。”
“啊?陆明,我不明白……”
“不用明白,就按照我说的,快!”
吟鱼虽然不明白这么做的用意,但还是听我的话假装晕了过去。
她前脚刚闭上眼,后脚就有人急吼吼地冲了进来。
我只能靠耳朵听,大概有十几个人。
房间里虽然一团糟,但他们第一时间选择的是救人。
声音由远至近,有双手摇了我好几下:
“醒醒,醒醒!”
紧接着我又听到有人在问:
“怎么样?还有呼吸吗?”
“有,只是晕了过去,但他手腕骨折,身上也受了伤,应该是为了保护这两位姑娘造成的。”
“那赶快看看她们俩有没有事!”
话音刚落,我就听见那人喊了一声“担架!”
紧接着我就感觉自己被抬上了担架。
后面的事正如我所料,救援队将我们几个先后送上救护车。
前往医院的途中我胸骨断裂的伤也被查了出来。
综合结果,我居然是受伤最重的人。
等救护车抵达医院后,我们几个就被分开了。
我由着医生帮我治疗,无论是麻醉还是手术我都没有睁开眼。
等麻药劲过去后,我睁开眼最先看到的是两位制服叔叔和一位医生。
医生先是对我做了一系列常规检查。
确定我神智恢复清醒后,其中一位制服叔叔才问我:
“你好,我们是这次瓦斯爆炸事件的调查组,请问你还记不记得当时发生了什么?”
“爆…爆炸?我就记得轰的一声,然后下意识就挡住了朋友,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知道自己这话说了等于白说。
人家来调查,要的就是线索。
可我总不能说自己在酒店楼顶又是碰上恶鬼降,又是催动了雷符吧?
先不说他们信不信,这事儿压根就不能往自己身上揽。
但我这话可信度很高。
毕竟我伤情最为严重,所以基本不会怀疑我。
随后对方又问了我几个问题。
但没啥收获他们就离开了病房。
我本以为这事儿就这么着了。
可紧接着就有几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个姑娘,很年轻的姑娘!
“你好,我姓颜,朱总应该跟你提过我吧?”
这姑娘谈吐气质绝佳,穿着打扮也和朱莉很像。
她脖子上的宝石坠子和璀璨的腕表一看就不便宜。
说明这位也是做生意的老板,而且看样子比朱莉还要有钱。
我心里已经大致猜出了她的身份。
她应该就是朱莉提到过的那位“朋友”!
不过我不想节外生枝,在没有摸清对方底细前,我不想过早暴露。
我摇了摇头:
“抱歉,我不认识你。”
颜总淡淡一笑,挥了挥手让随行人员退出病房。
等房间里就剩下我们俩的时候,她才笑道:
“陆老板不用这么谨慎,有些事如果我没把握确定,那是绝对不会亲自来见你的。”
既然对方开门见山,那我也就没必要再装了。
只不过经过手术,我这浑身上下都是绷带和药管,实在不好起身。
我只能偏头看向她说:
“不好意思,形势所迫,我不能和一个陌生人说真话。”
“理解,理解,陆老板的谨慎是对的,毕竟大难临头了嘛。”
说这句话的时候,颜总的语气似有深意。
而且她的眼神很特别。
明明看着不过二十来岁,但她眸子里却有种说不清的老气。
不,准确地说应该是沧桑和释然!
颜总随手搬了把椅子坐下,然后掏出一个烟夹。
我拒绝道:
“谢谢,不会。况且这里是医院,也不让抽。”
没曾想倒是我会错了意。
颜总没有理会,自顾自地将烟夹打开。
烟夹里没有装着香烟,仅有一张黄符!
但我却一眼就认出了上面的符文,诧异道:
“天宗符?!”
颜总蓦地合上烟夹笑道:
“你果然见过,看来我收到的消息还算准确。”
“颜总,能不能告诉我你是从哪儿得到这张符的?”
颜总摇了摇头,意思是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