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行,”沈茂被关在一个四周漆黑的地方, 抱着膝盖喃喃道, “我不敢,我出不去, 他会打我的……”
“你放心, 有我在。”一道坚定的声音突然传入耳中,仿佛有一道光照亮了他漆黑的世界, “我说过,我会陪你一起。”
眼前的身体抽搐起来, 然而终究是正常的沈茂占了上风。
顾羲庭:“快帮我解开绳子!”
沈茂紧张得要命,一个大结无论如何都解不开, 最后越慌越乱, 双手颤抖,几乎要哭了。
“别紧张, 用刀慢慢来。”顾羲庭声音很冷静。
刀刃切断了一根根粗壮的麻绳,纷纷散落在地,最后还剩下双手上的死结。
沈茂蹲在他身后割绳子,就在即将割断的时候,他突然手一顿, 惊恐不安地抬起头:“他……他回来了……”
那一瞬间,他听到身后有风声呼啸而过,是刀子划破空气的声音。
顾羲庭瞬间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转身一脚踢在了“他”胸前。
顾羲庭常年运动, 身上的爆发力不容小觑, 沈茂被踢倒后就再也没能爬起来。
看着在地上痛苦的翻滚沈茂,顾羲庭拍了拍肩膀,轻飘飘的说了声“对不起”,然后翻出绳子把沈茂绑在了椅子上。
局势瞬间逆转。
当贺晏和刑侦大队的人抵达海边时,在漆黑的大海中,有一艘小渔船缓缓驶向港口。
穿着防弹衣的武警冲了出来:“不许动!”
“举起双手!”
经过皮卡丘的交叉对比,他们已经知道凶手的身份,出生自渔民家庭,曾经是一个程序员,后来因为加班压力大殴打上司被开除,后来回小镇修整。患有两年精神分裂症,而且最近情况越来越糟糕。
渔船熄火,发动机的声音停了下来,耳边只有哗啦哗啦的海浪声。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只待一声令下便可进攻。
陡然间,一阵“哒哒哒”的脚步声响起……
一道身影出现在了夜色之中。
来人穿着黑色大衣,灰色西服,露出一小截白色衬衫——是顾羲庭!
“是我,是我。”
青年眉眼弯弯,像一苍翠青松站在他们面前,眼中中没有一丝阴霾。
武警鱼贯而入,把小渔船彻彻底底搜了一遍,看到了被绑在柱子上的始作俑者:“安全!”“安全!”
杂乱的港口,顾羲庭和贺晏隔船相望。
男人穿着一件黑色羊毛大衣,脖子上搭着一条深灰色围巾,目光聚在他脸上,又深又沉。
顾羲庭冲男人张开了双手,微微一笑:“我回来了。”
贺晏没有回应,只是继续用深沉而压抑的目光打量着他。
久久得不到回应,顾羲庭的手在空中颤了一下,一阵难堪的沉默在夜风中蔓延开来。
贺晏不愿意抱他,这个认知让顾羲庭失落起来,难道是因为他身上太脏了?难道是因为贺晏在生气?还是说之前的学会都是他自作多情?
顾羲庭低下脑袋,就在他转身离开的那一瞬,一只滚烫的手突然拉住了他手腕,下一刻,他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
在他还来不及做出回应时,一个炽热的吻就封住了他的唇。
粗暴、滚烫、情难自禁……落在他身上的动作蛮横而充满热情,贺晏比任何时候都要来得失控,几乎要把他揉进身体里。
新闻媒体闻讯赶来直播,看到眼前这一幕齐齐愣在了那里,呆滞片刻后,镜头跟疯了一样怼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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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保安全后,顾羲庭立刻给各方亲朋好友报平安,紧接着又去警局录口供,去医院检查身体……贺晏陪他跑上跑下,等全部事情都忙完,已经快十二点了。
奔驰越野车驶过深夜的街道,顾羲庭肚子发出“咕”的一声响。
贺晏侧头,语调微微扬起:“饿了?”
顾羲庭揉了揉肚子,有些不好意思:“有点儿。”
奔驰越野车驶过深夜的街道,停在了梧桐大道上的一个小花园面前。
似乎是一家私房餐厅,很快有服务员把他们领了进去。周围一片昏暗,餐厅似乎已经打烊了,只有包间里透出一丝光亮。
服务员替他们拉开椅子,倒好柠檬水,问:“可以上菜了吗?”
很快餐桌就被占满。
顾羲庭饿得不行,前半个小时几乎都是埋头猛吃。
贺晏吃得很少,大多情况是给他剥虾,剔蟹肉,顾羲庭有些不好意思:“你也吃啊。”
贺晏点头,依旧全程视线不离他。贺晏动作虽然直白,但眼神温柔缱绻,不会让人感到有一丝冒犯。
顾羲庭很快就被看得受不了,渐渐红了耳根。
贺晏见他吃得差不多了,又用湿毛巾给他擦了擦手:“走吧。”
顾羲庭没受过这么无微不至的照顾,有些高兴,又有些不适应,但终究什么都没有说,跟着贺晏出了门。
回家后,顾有康红着眼睛看了好一半天,终于确定自己儿子只有额头磕破皮,这才放下心来,又转而向贺晏道谢。
安抚顾有康睡下后,已经是深夜一点了。
保镖和都已经歇下,屋内安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贺晏率先站了起来:“那我先走了,你洗个澡好好休息。”
“我……”顾羲庭突然站了起来,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贺晏回头,眼神很温柔:“怎么了?”
“那个……就想问你,”顾羲庭转过脑袋,眼神闪躲,“你……你今晚能不能留下来?”
贺晏怔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到了温和的表情:“可以。”
小孩儿很可能是害怕了,不敢自己睡,这才单纯把他留了下来。
顾羲庭转身上楼,有些结巴:“那我……我们先回房间吧。”
顾羲庭吹完头发从浴室出来,看到贺晏自觉躺在沙发上,微微怔了一下,迟疑片刻,走过来小声问:“你要不要来床上睡?”
贺晏正在浏览新闻,听到这句话后从手机中抬起了头,眼神很平静,几乎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
屋内地暖很强,顾羲庭的睡衣都还是夏季的。
衣服穿得有些久了,薄薄的体恤歪到了一边,露出小半部分圆滑的肩膀。他下半身只穿了一条宽大的短裤,双腿又白又直,还有圆润粉嫩的脚趾头,贺晏几乎已经能够想象,这些因为情绪而蜷缩的模样。
贺晏脸上却没有露出任何异常,只是摇头:“不用,我睡沙发就好。”
“你确定?”顾羲庭迟疑片刻,“沙发那么小,不舒服吧?”
见贺晏没说话,他又补充:“或者你去客房?陈姐每天都有打扫的。”
贺晏:“可我在客房就看不到你了。”
顾羲庭怔了一下,脸有些红:“可沙发也太小了,你腿都打不直。”
“没事,我还睡过更糟糕的地方。”贺晏视线再次落到了新闻上,不打算再继续这个话题。
顾羲庭也不知道说什么了,磨磨蹭蹭爬上了床。
贺晏在房间里陪着他,让他睡得很安心,但他也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镇定。
黎明时分,顾羲庭迷迷糊糊地做起了梦,他梦到了那一双通红的眼睛,泛着寒光的刀刃,还有被刀砍断的左手……
“羲庭,羲庭!”耳边传来一声声叫喊。
顾羲庭迷迷糊糊地皱起了眉:“怎么了?”
“你在发抖。”床垫下陷,贺晏坐了下来。
顾羲庭睁开眼,有些迷茫:“有吗?我好像做梦了。”
“没事了,”一双大手按在他头顶,声音低沉温柔,“别怕,我在呢。”
顾羲庭拉着他衣袖:“别走……”
男人在他身边躺下,声音很温柔:“嗯,不走,你再睡一会儿。”
顾羲庭再次醒来时,在冬日的阳光中,察觉到自己身体起了熟悉的变化。
几乎每个成年男人都会面对这种窘境,他没有过多在意,直到听到浴室里传来了淅沥的水声。
在渴望了无数个夜晚的人面前,那种悸动瞬间被无限放大,伴随着他急促跳动的心脏,身体反应直接而热烈。
顾羲庭深吸一口气,努力想要冷静下来。然而越是紧张身体越是不听使唤,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像是某种信号。
贺晏正在洗澡,一种巨大的刺激席卷着他,羞耻却把那种渴望推向了更高的地方。
顾羲庭翻了个身,缓缓闭上了眼睛。这是贺晏睡过的地方,残留着的体温和气味化成了最好的催情剂。
隐秘的闸门被打开,兴致勃勃,来势凶猛,他自暴自弃的陷入了愉悦之中。
不知什么时候,浴室里的水声停了,高大的男人站在床前,一言不发。
时间仿佛静止在了这一刻。
顾羲庭猛地瞪大了眼睛,他慌乱不堪想要停下来,然而身体却已然被推到极致,在贺晏的目光下溃不成军,战栗不已。
漫长的沉默之后……
细微的咸腥味在空气中浮动,贺晏审视的目光落在了顾羲庭脸上,青年眼尾泛红,眼里一片水润。
两种不明的在空气中碰撞,一室寂静。
直到一只带着寒气的手靠近,顾羲庭的身体猛地颤了一下。
“怎……怎么这么冰?”
意图化解尴尬。
贺晏声音很低:“我用的冷水。”
“为什么要用冷水?”
猜疑中透着渴望。
男人低头看他,目光沉静深邃,几乎要凿开他的心脏。
顾羲庭脑袋轰的一声响,一个大胆而羞耻的念头在他脑海中炸开,贺晏……是否也像自己渴求他一样渴求自己?
浴巾落在地上,睡衣堆在胸口,男人手指冰冷,嘴唇滚烫。
每一次落在他身上的吻,都烫得让他几乎要颤抖着哭出来。
原来不是他一个人自作多情,原来他付出的每一段感情,都被好好的接收了,原来那具身体也同样在渴求他。
两具身体一遍遍冲撞,细微的疼痛不敌巨大的满足,顾羲庭颤抖着仰起头,神情宛如献祭。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