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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无名指的契约

在难言的沉默里,在其他付丧神的眼中,愈发病弱不堪,宛如寒风中一截烛火的审神者,与不顾他人的劝阻,强行守在他身边的两位刀剑们,像是与他们身处在不同的世界里。

他们这些只能守在一旁的人,眼前似乎是出现了一道透明的墙壁,不厚,却将一整间的屋子,隔成了内外分明的两个天地。

“……咳、咳咳。”

清彦现在就是个不敢说话也不敢动的小可怜,只敢光明正大的吐吐血。他连抬起手的力气都没有,任由清光把他揽进自己的怀里,而药研则是润湿了手帕,一点点的擦拭着清彦嘴角的血。

那副认真过头的样子,看了让人不寒而栗。

被两位刀剑细心照顾的清彦,此时内心小人在疯狂打滚,他给三日月宗近递着眼神:没事的话就赶快让其他人从这间屋子离开!

你也不去看看其他付丧神的眼神,再这么下去,这里就要变成集体暗堕的现场了好吗?两个刀子精暗堕都很难搞了,再来一个本丸的话我还要不要活啦。

——不如当场去世算了。

清彦突然郁促的想到。

三日月宗近没能接收到清彦的信息,因为从屋中的黑暗气息开始蔓延的那刻起。他的大部分注意力都落在了在他身边坐着今剑身上。

今剑给人的感觉不太对……不对,这股气息不是他一个人散发出来的。

三日月宗近突然抬头向其他人看去,发现在清光的影响下,不少付丧神的心境开始不稳,虽说短时间内不会像清光一样直接出现明显的暗堕痕迹,但再这么下去——!

“……你们、都出去。”

指望不上三日月帮自己开口赶人,清彦努力调整了半天的呼吸,总算是咳血的间隙里挤出了几个字。

“在您恢复健康之前,我是不会离开的。”

药研藤四郎重新拿起了新的手帕,上一块沾染了暗红的血迹,被他直接扔进了垃圾桶里,“你们没听到吗?”他微微的偏了下头,看向了其他付丧神,“辉夜大人让你们出去。”

“药研,你……”

一期一振想要让弟弟和自己一起离开,然而他的呼唤并没有得到回应,他甚至有些惊恐的发现,药研给人的感觉变得和清光极为相似,那平日里带着沉稳镇静的双眼,里面翻涌着让他一眼看不穿的情绪。

“一期哥!”

乱拽着一期一振的衣袖,不愿意就这么离开,“我不能留在这里吗?我想要陪着辉夜大人,还有药研,只有药研一个人是不够的。”

“不行。”

一期一振口吻严肃,用力的攥着弟弟的手腕,以近乎是驱赶的态度将他们从屋子带离。顺着他的力道离开的五虎退没有反抗的意思,他静静的站在庭院中的一角,大半个人都掩在了阴影之中。

唯一能够看清的,是他那只紧紧盯着木门的眼珠。

其他还能保持清醒的付丧神们,主动的将情绪看上去更不稳定的那些刀剑送回了他们的住处。

离开了充斥着暗堕气息的小院后,这些人脸上的挣扎与犹豫总算是下去了一些,没有再像之前那样冲动上头。

“太可怕了。”

宗三左文字的右手正在剧烈的颤抖,缠绕在手腕上的佛珠不知何时被他扯断,被长时间摩挲后的珠子洒了一路,“我刚才是怎么回事……”他的话语中满是难以置信。

事实上,要不是还有弟弟与兄长陪在自己的身旁,他觉得暗堕也就是一秒钟的事,都不需要考虑。

在那样的气氛之下,他的心中生出了“即使暗堕也没有关系,只要辉夜大人还活着就好”的念头来——多么可怕,那仿佛是从他的心底滋生出的最为天然的想法,左右着宗三的想法,让他跪伏在地下。

“二哥。”

小夜把捡回来的珠子用手帕包好,在发现清彦有着不定时吐血的病症后,他们这些刀剑,也养成了随身携带多余手帕的习惯,意外的在这个时候派上了用场,“辉夜大人他会没事的。”

“那位大人肯定会没有事的。”

宗三浅浅的叹了一口气,眉目间染上了几分愁绪,“只是我更担心药研和清光他们。”

还有其他刀剑们……

比起一般人,宗三对于痛苦的感知与接受能力是其他人的数倍,虽说是有点不合时宜,但他平时那自怜自艾的状态,确实是帮他走出那股莫名情绪的重要助力。

他能够快速的消化掉负面情绪,之后更是能够以一个较为平静的心态去思考问题。

“我原本以为,之前从死去付丧神那里接收到的情感和记忆,只是让我们在战斗之余多看了几部‘自己’主演的电影,单纯的丰富一下我们的人生阅历……”

“是我太天真了。”

情感中有着对于审神者敬慕与爱恋,有着对其他受宠刀剑的嫉妒与愤恨……其中占据最多的,莫过于是付丧神们对于自己被审神者抛下的恐惧。

还是刀剑的时候,付丧神们无力阻止自己在不同人之间转移,他们有着不愿离开的意志,奈何不是每一任主人,都会从一而终,将他们留在身边。

等到拥有了人形,拥有了选择权后,刀剑们更是感到了命运的无常——看似自由的他们,主动权依旧被掌握在别人的手里,他们依旧是一群只能站在原地,等待审神者选择的可怜虫。

这是藏在付丧神心中挥之不去的阴影,欢声笑语会让阴影暂时的缩进角落里,看不到这片阴影,刀剑们就可以安慰着自己,说就算没有主人,他们照样可以获得潇洒又肆意。

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他们的动摇又来自何处?

阴影只是藏了起来,不是彻底消失,它们潜伏着,等待着关键时刻的必杀一击。

“在辉夜大人好起来之前,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不许靠近那座小院。”

宗三叮嘱着江雪和小夜,恨不得让他们发誓立言,“我不拒绝与他签订契约,能够拥有那样一位强大的主人,对于付丧神来说是好事;可是暗堕太痛苦了,骨刺从身体里面缓慢的长出,再亲手把它拔掉的感觉,太疼了……”

“宗三。”

江雪察觉出了弟弟的异样,干脆的走至对方的身后,扬起手朝着宗三的后颈一敲,他接住了晕倒的打刀付丧神,示意小夜那那串滑落的佛珠捡起来,三人一起回去。

小夜点头,他一直都是个让家人放心的乖孩子。

只是在转弯之前,小夜看向了清彦住着的小院,他的手缓缓的握成了拳,指甲深深的嵌进了掌心的软肉里,留下了月牙一般的伤痕。

辉夜大人……

.

除了药研和清光,清彦的身边再无任何一振刀剑。

没有了其他人当场暗堕,照顾自己的人喜加一的危机,清彦那提至喉咙口的心脏总算可以放松一会儿,让它回到自己该呆的地方。

心情放松了,在体内奔腾着的灵力就舒缓了下来,清彦从刚才就吐个不停的血终于暂停下来,让他自己,还有照顾着他的付丧神都获得了喘气的空余。

“我要、喝水。”

清彦觉得自己已经很用力的在扭头,然而表现出来的仅仅是挪动了几毫米,他的声音更是缠绵于唇齿之间,几乎听不清。

药研去将手帕打湿的动作一顿,下意识的倒了一杯水过来,小心的将杯沿贴在了清彦的嘴边,让他小口的喝下。

哇——混合着铁锈味的水真是难喝得我都要再挂一次了。

知道自己现在也没有力气漱口的清彦,悲伤的接受了现状,把混着血味的水咽进了肚子里,他不知为何感到了一阵巨大的委屈,眼泪都要掉下来。

果然,人不能太娇气。

被付丧神照顾得太细致了,导致我现在一点苦都吃不得了。

心中的小人给自己的脸上抽了一巴掌,上一秒眼中还在清彦眼中隐隐闪动的泪光,下一秒就消失不见。

不过除了清彦自己,身旁的两位付丧神并没有发现不对,他们还处于暗堕后的极端情绪里,满脑子都是审神者要在他们面前死去的恐惧。

清彦:我还可以再活上五百年呢!

“你们两人的请求,我……听到了。”

逃避不会解决问题,清彦主动提起了付丧神最为在意的事,“真的会死的,你们再好好的考虑一下吧。”

付丧神有多不容易,清彦知道,这就像是妖怪的出现需要天时地利人和一般,刀剑们同样,也许维护着历史的职责让他们走的是一条捷径,可捷径只是缩短了进门的距离,进去后那漫长的路走得有多辛苦,刀剑们心里清楚。

“死了的话,就什么都没有了。”

清彦以过来人的身份劝着付丧神们,他觉得自己今天这一场血吐完了后,还可以再苟上一年或者两年,等到下一次危在旦夕的日子到来之前,他可以写信问问安倍晴明,有没有缓解的方式。

完全不需要眼前的两位付丧神顶着被灵力撑爆的风险,来帮他平分这份危机。

“不管怎么考虑,我的想法都不会变。”

见清彦能够喝下温水,药研去旁边的箱子里面找出了补充体力的药剂,正冲进杯子里,等着一会儿喂给他,“如果我的死去能够让您感到轻松一些,那就足够了。”

清彦:不,你是想我背上多重的心理负担啊!

我这种人生目标是混吃等死的人,真的不配_(:зゝ∠)_

他好想在付丧神的面前把自己的“偶像包袱”扔掉哦,奈何有时候面具戴的久了,就会觉得自己就是那样的人……虽然清彦在空白面前是个完美融入了死宅角色的友人,但在刀剑身边时,他还要装一下。

感觉自己已经完全适应了这个身份呢:)

“你们两个现在暗堕了,想问题的方式过于极端。”

清彦做着最后的努力,“咳——不好意思我又吐血了,说话太多也不行吗……总而言之,别这么草率的做决定。”

“辉夜大人,是暗堕的刀剑没有资格陪在您的身边吗?”

加州清光抓住了他所认为的重点,“是这根新长出来的骨刺太丑了吗?应该是的,可能会影响到我给您涂指甲,那只要我把它斩断的话,是不是就没有问题了?”

他直接伸出了手,将那根还带着新鲜血迹的白骨掰断。

听到那清脆的一声响,清彦的头皮都在发麻——等,等一下,你们暗堕刀剑的路子都是这么野的吗?

好言相劝不听,你们还要强买强卖,你们这是什么无良卖家,就没有人来管一管的吗?

“您看,现在没了。”

给清彦展示了一下血肉模糊的伤口,清光的声音变得轻松又愉悦,“早知道您是在在意这个,我就第一时间把它给拔掉了。”

他似乎是看出了清彦的感同身受,还贴心的解释,“不会很疼哦,比起您的拒绝,这点痛苦根本不算什么。”

清光把审神者又往自己的怀里搂了搂,脸上是无尽的满足。

清彦又想哭了。

啊,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他在心里抹眼泪,怎么这群看上去就是正常人的刀剑,暗堕以后走起了黑暗病娇的路线,那要是和这两个已经暗堕了并且思考方式极端的刀剑签了契约,他们岂不是会变得更强?

那不就是病娇更上一层楼吗?!

清彦:实不相瞒我想静静,请让我静一静。

“辉夜大人,该吃药了。”

把融化了药粉的杯子送到了清彦的嘴边,药研的口吻宛如是在哄着不爱吃药的小孩,“吃了药后,我这里还有之前做好的糖果,可以给您多吃几块。”

为了能让自己一会儿多说两句话再晕,清彦相当有骨气的把冲剂喝了进去。他含着一块用来补充体力的巧克力,思考着签订契约的后果。

可以肯定的是,这两刀一定会强得可怕。

契约成功连接后提供的灵力,可不是红珠那一口气冲到满级的程度,如果要找个准确的比喻,那就是付丧神们开放了新等级,直接突破极限来到了新世界。

清彦:拿烟的手微微颤抖.jpg

只恨自己这个破身体脆弱不堪,要是他能够把那几乎要把身体撑破的灵力用起来,还能眼睁睁的看着药研和清光黑化?

让他们两个时光倒流都不成问题好吗。

但是不签的话……好了,这条路就别想了。清彦往后一靠,抬头只能看到抱着他的打刀那光滑又小巧的下巴尖。

他觉得自己都能从这平平无奇的下巴尖看出清光的倔强来。

“那就签吧。”

清彦的语气萧瑟,选择接受现实,估计就没有和他一样惨烈的审神者了,签个契约还得付丧神以死相逼……按理说这两边的角色不应该反过来吗?

他这个靠着付丧神才能过上正常生活的人,何德何能(。

“真的吗?”

加州清光的声音里被欣喜填满,要不是顾及着清彦的身体问题,他大概率会把人举起来抛高高,“您不会是在骗我吧,用这样的话糊弄一下,之后再用别的理由拖延下去……”

说着说着,清光的表情又阴暗了起来,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被敷衍的未来。

“现在就签。”

付丧神赶着作死,清彦拦了又拦还拦不住,他觉得自己也没有必要挣扎了,“药研,把你手边的刀给我。”

“辉夜大人?”

药研没有动作,还把刀往旁边拨了拨,不让清彦碰到,“如果是需要红珠的话,之前为了让您醒过来……”

“给我。”

清彦语气平静,“同样的话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小刀来到了清彦的手中,这是之前用放学疗法时,药研经常用的那把,刀刃锋利且细薄,配合上短刀的手速,有时候清彦看着血冒了出来,都意识不到疼痛。

他让清光把自己扶起来坐直,示意药研将左手递给自己。

“你看,这里是无名指。”

清彦点着药研的指尖,然后用刀在上面快速的划了个深刻的十字,血珠瞬间涌了出来,汇成大颗后往沿着两侧滴在了地上。

十指连心,用针不小心戳到指尖都会疼得人浑身一哆嗦,药研却像是没有痛觉似的,身子连摇晃一下都没有。他注视着在自己对面坐着的审神者,眼神都没有往受伤的地方落。

清彦没有让药研的血流太久。

他在自己左手的同样位置划了个十字,与付丧神们想的不同的是,从指尖伤口挤出来的血珠,并非是鲜艳的红色,而是让人感到了震惊的浅金色。

辉夜大人他,果然不是人。

药研的脑中闪过这样的念头。

“哈啾!”清彦打了个喷嚏,用力之大头都晕了晕,“你们是不是在想奇怪的事情?别看我是个走两步都会吐血的脆弱人类,实际上,我可是妖怪来着。”

反正名夜竹是妖怪,那她生下来的自己,也一定是妖怪。

有什么问题就往妖怪的身份上推,完美。

两个伤口重叠在了一起,来自清彦的浅金色的血珠融进了药研的血里,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那道深可见骨的十字就从里到外彻底愈合。

“三、二、一。”

清彦放下了小刀,给药研倒数,随着“一”的落下,药研浑身一震,连坐姿都保持不住,两手向前撑在了地上。

他的眼珠耳朵还有鼻子都在向外流着血,没一会儿功夫就变成了个血葫芦,露在外面的皮肤上也出现了细细的裂痕,这痕迹极轻极细,要不是还有血顺着缝隙挤出来,清光甚至发现不了。

“这是?”清光喃喃道,“药研他怎么了?”

“这就是我真正的力量。”

清彦给自己开的伤口愈合得比药研还快,他拍了拍清光的胳膊,示意对方抱着自己往后面挪一挪,“无法承受的力量在药研的体内肆虐,不断的破坏后又在修复,除非他能够将那股力量驯服。”

“否则,死路一条。”

“这里留个他就好,如果最后他自己走不出来的话……唔,那就只能向一期一振说声抱歉了。”

这声音听上去格外的凉薄,清光忍不住低下头向清彦看去,发现对方的表情比声音还要再冷上几分,“你看,这就是你们所求的契约。”

“辉夜大人,我可以问您一件事吗?”

过了许久,清光哑着嗓子开口,“您给药研的那股力量在不断的破坏和修复,那您自己呢,是不是也是无时无刻,在承受着同样的折磨……”

清彦挑了下眉,嗯,还挺敏锐的,这么快就想到了。

“是又怎么样。”

他无所谓的说道,还让清光再给他剥一块巧克力,刚才给两人的手指开口让他耗费了不少的体力,“好饿……要不要把烛台切叫来呢?”

火锅不顶饿,就算清彦看上去吃得比往常多,再经过那哗哗吐血后,肚子里面空得仿佛能够塞进去一头牛。

“所以就是了,对吗?”

清彦的打岔没有成功,打刀少年那分外颤抖的声线,无不彰显着知晓了真相后的痛苦,他想要紧紧的将审神者抱在怀里,却又担心过于的用力,增加疼痛。

原来,辉夜大人一直在承受着这样的痛苦吗?

每一次的吐血背后,都是破坏与治愈互相争斗的结果。外表看上去柔弱的审神者,身体内部每时每刻都在进行着重组,他为了像是正常人一样的生活和进食,得花费多少的努力,才能看上去不那么困难。

“辉夜大人,请和我签订契约。”

清光不知道第多少次说出了自己的请求。

“即使看了那样的药研,依旧选择同样的做法吗?”

清彦想要打开付丧神的脑壳,看看这里面是不是进了水,一个两个放着轻松的活法不选,偏偏要去经受痛苦。

他一个人痛就够了,为什么要去连累别人——哦不,现在是这两人主动拜托他,请求被他连累,这是何等的让人无言以对。

“是。”

清光向审神者伸出了左手,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这样的话,您就可以不那么疼了吧,这样就够了。”

说着,他露出了极为美丽的笑容。

清彦沉默一会儿,拿过了刀,重复了刚才的步骤,在三秒倒数前,清光主动抓住这最后的一点时间挪到了角落的位置,死死的抱住自己的膝盖,将影响困在了最小的范围内。

两个傻子。

擦去了嘴角的血,清彦无奈的笑了一下,这么傻的人,他又怎么放心让他们独自离开。

.

天色大亮,守在了小院门口的烛台切光忠抖去了肩头的落雪,犹豫着要不要推门进去。

从他们被审神者开口驱逐出小院起,已经过去了四个小时,这四个小时里,他没有听到院中传来大的声响,其他一些和暗堕付丧神联系到一起的异象更是见不到端倪。

所以,辉夜大人是制止了药研他们吗?

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去想了。

烛台切露出了苦笑,他们这些说好要保护清彦的付丧神,最后还是被对方所保护——完全派不上用场的他们,除了安安静静的把自己当作雕像,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了。

“呼……呼……”门后传来的略显沉重的呼吸声。

以为自己是听错了的烛台切一愣,小心的将门推开一条缝。门后,正踮着脚试图把门打开的清彦眼睛一亮,两条站不稳的腿差一点就跪下去。

“早饭QAQ”

他朝着烛台切伸手,要知道他为了从屋子里挪到门口来,不知道花了多长时间。为了不打扰到那两个正在晋级的付丧神,清彦小心翼翼的,连点多余的声音都不敢搞出来。

“您怎么没有穿鞋?!”

烛台切刚一低头就看到了清彦那双冻得发青的脚,他这才注意到,从控制室到大门的这段路上,延伸出了一长串细密凌乱的脚印。

“嘘——声音不要太大啦。”

清彦的笑相当虚弱,他实在没有力气大点声说话了,“其他人呢,都有好好的呆在自己的屋子里面吧。”

烛台切也顾不上逾矩不逾矩了,他脱下了外套,把小只的清彦裹了进去,再将对方抱起来,不让他继续站在地面上。

他哪里还有工夫管清彦口中的其他刀剑,将院门合上后,转身就往自己住的院子跑去,早起扫雪的太鼓钟被急匆匆赶回来的烛台切吓了一大跳,当他看到烛台切怀里那明显在发烧的审神者后,更是急得不行。

“去找药研——啊啊啊,我自己去手入室那边看有没有退烧药!”

短刀把笤帚塞到了鹤丸的手里,疯狂的向手入室跑去。鹤丸一愣,连忙看向了躺在了被子里的那小小的审神者,对方的脸上红通通一片,呼吸相当急促。

然而就是这样了,清彦还在小声的说,他要吃东西。

鹤丸这是的心情,可以用又好气又好笑来形容,他把自己因为好奇买来的暖手宝加热后塞进了清彦的被窝里,还听烛台切的指挥,往厚厚的被子上面又加了一层。

清彦:“我要被压死了。”

鹤丸微笑,跪坐在清彦的身边摸了摸他的头,“不会的辉夜大人,您的状态看上去要比半夜时好了许多。”

病成这样了还有力气要东西吃,那必定是还没露面的两位付丧神做了些什么。

瘪了瘪嘴,清彦摇头,把鹤丸的手给甩掉,“让人不要去打扰药研和清光,在他们能够自己走出院门之前,禁止有人进去。”

“那您岂不是也不能再过去平安京那边了?”

鹤丸将两个杯子里面的热水来回倒腾,使之尽快降温到可以入口,“我们是没有什么意见了,只是那边要是见不到您也得不到什么消息,会很着急的吧。”

“胡桃能把真朱给劝住。”

快速温暖起来的被窝让清彦忍不住眯起了眼,他天生四肢冰凉,以前靠自己把被窝捂暖和是极为困难和痛苦的事,更多时候是从躺进去的那刻到早上醒来,被窝都是同一个温度。

“光坊给您做早饭去了,您不是说了半天要吃东西的吗?”

察觉到清彦的困意,鹤丸心里觉得有些不妙,特意用了审神者最为在意的食物来提醒他,“要是睡过去的话,那些好吃的东西就只能我来享用了。”

“等到您过来,可别生气哦。”

“……我还没睡过去呢!”

清彦挣扎了起来,像是一只被翻过了身的小乌龟,努力的划动着四肢。

“辉夜大人,药研和清光他们两人,是与您签订了契约吧。”

欣赏了一会儿清彦那滑稽的姿势,鹤丸国永满足的开口,“按照药研之前的说法,与您签订了契约后,您的状态会好上一切,与您签订契约的人越多,您的压力就会越小……”

“干嘛,想知道的话,等药研他们出来你可以自己去问。”

清彦警惕的看着鹤丸,“你不要像青花鱼君一样天天想着搞事,签订契约的风险那么大,你们不在意,我还不想把你们给弄死呢。”

“哦~原来是这样。”

鹤丸了然的点头,“那还是等药研自己告诉我们更好,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能够出来,总不会要等上数十年吧。”

清彦:“看他们自己。”

力量的消化速度全看刀剑个人,事实上,暗堕的刀剑比普通刀剑消化得还能快一点,毕竟那股力量所带来的痛苦,不是普通人能够承受。

暗堕的经历相当于一道缓冲,让他们知道世界上还有这样的痛苦。

那等到再碰到比暗堕还要痛苦的事时——好吧,该痛还是会痛,并不会因为暗堕痛过就感觉好一些。

不过清彦可以保证,痛什么的,痛的多了就习惯了。

他要是不能习惯的话,早在出生后的第三天就蹬腿了事。

“辉夜大人,您的早餐我送来了。”

烛台切给清彦端来了他心心念念的早餐,努力熬着精神不让自己睡过去的清彦连忙爬起来,结果被比被窝凉了一些的温度激得打了个颤。

鹤丸把自己穿的暖和的外套给清彦披上,他们付丧神一年到头难得生病,大冬天的就算是只穿一件薄衫也不会感冒。

“谢谢。”

清彦给了鹤丸一个大大的笑脸,专心对付起眼前的早餐来,这次他就没什么心情去慢慢的品味了,大口大口的吃着三明治,噎住了就连忙灌一口果汁,十分钟内就结束了早餐时间。

“退烧药。”

太鼓钟把水和药放在了清彦的手边,提醒他必须要吃。

被烛台切他们同时盯着的清彦逃不过这一劫,皱巴着脸把药片吃了下去。退烧药里面一般都含有少量的安眠成分,他本就没有休息好,等到再次躺进暖和的被窝后,两眼一闭睡得不省人事。

在清彦睡着的期间,烛台切数次将手指搭在了审神者的手腕上,生怕对方就这么“睡过去”,再也醒不过来。

鹤丸还小声的嘲笑了烛台切,说他担忧过度,谁成想当烛台切出去添了一壶水再回来时,就看到闪电般把手收回来的鹤丸。

然而放在了被子外的清彦的手彰显了一切。

“我不是见你好久没回来,帮你测一下脉搏嘛。”

他笑嘻嘻的给自己的行为找了理由,“辉夜大人的呼吸平稳,心脏也在正常跳动。”完全看不出半夜里,他和死亡只有一步之遥。

烛台切看上去对于鹤丸的理由是一言难尽,他把清彦的手小心的放回被子里去,也就是这么不到一分钟的功夫,那好不容易温热起来的手又变凉了。

清彦哼唧了一声,在被子的重压下,有些艰难的翻身,把自己的脸扭到了另外一边去。

“这么看的话,辉夜大人确实像个小孩子呢。”

鹤丸注意到了清彦这幼稚的行为,丝毫不觉得他才是最幼稚的那一个,“我记得光坊你是很早前就被唤醒的吧,那个时候的他,也是这个样子吗?”

“不。”

烛台切回忆了一下最初所见到的清彦,轻轻摇头,“那个时候的辉夜大人,绝对不会和付丧神走得这么近。”

“诶。”鹤丸好奇,“要是我也能早早的被唤醒就好了,唉,谁让我的做饭手艺比不上光坊你呢,你根本就是辉夜大人的心尖宠。”

他这话说得仿佛是柠檬精附身。

嘴角抽了一下,烛台切决定不去理这个满嘴说着他听不懂的话的鹤丸,“你要是没什么事做的话,就去和伽罗一起打扫卫生。”

每次都把活压在老实人的头上,是时候让你去马棚接受改造了。

“这么冷的天,你舍得让我的手去沾凉水吗?”鹤丸不知道对自己的脸动了什么手脚,故意扮出了柔弱脸的他看上去楚楚可怜,“烛台切老爷啊,我不再是您最宠爱的人了吗?”

太鼓钟手里的抹布掉在了地上。

他把同样掉下去的下巴扶了起来,捡起抹布转身离去一气呵成——就算知道鹤丸这是故意演出来的,他也觉得自己的眼睛要炸掉。

还有辉夜大人……

短刀悄悄的瞄了一眼半张脸都藏在了被子里面的清彦。

要早点好起来啊,他在心里祈祷。

作者有话要说:怎么又是九千,把这只猫rua秃算了!

.

说起来我最近买了洗衣凝珠,就是小小一粒分开包装的那种,东西到了以后看了下使用说明,发现是直接扔进水里就行,它外面的那层膜可以自行融化的。

我:震惊!

然后把这件事告诉了朋友。

朋友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我,说要是还需要手动把凝珠开个小口,那为什么要做成这个样子。

我:因为它是定量的啊,这样就不用辛辛苦苦把大瓶的洗衣液从地上提起来,再拧开盖子倒了(声音越来越小……

我真的好土啊(安详.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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