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湖
日上三竿卫然才醒过来,觉得腰有些隐隐作痛,想起昨夜的缱绻,不禁露出微笑——女人就是恶魔啊,这样索取无度,看来我得买点补品才行…如果每天都是一夜七发,这谁顶得住啊!
嗯?卿瓶呢?
卫然一摸枕边,没人。他连忙看了一下小臂纹身,纹身不见了!
既然卿瓶没有回归纹身状态,那她去了哪里?
卫然起身寻找,确认不在屋内。然后在智堂兜了一圈,没人看见卿瓶。
奇了怪了,跑哪去了?
卫然把整个荆州部找了一圈,四处询问,却一无所获。
这么大个美人,无论走到哪里都是最惹眼的,别人说没看见,那就是真的没看见。
卫然开始焦躁起来,把搜寻范围扩展到了门派之外
,甚至找到云梦泽里,动用了雷克顿的势力,最后甚至动用了兰瑾瑜的关系,寻了三天三夜,而事实给了卫然沉重的一击。
卿瓶消失了,仿佛从人间蒸发了一般。
卫然前不久才和扶星辰分道扬镳,如今又失去了卿瓶,巨大的打击让他这个素来心智坚定的人都产生了动摇。
他常常在窗前一坐就是一整天,什么也不说,平时最自律最珍惜时间的他,也不修炼也不研究,就这样怔怔的发呆,一整天一整天的浪费时间。
潘壮鹏和李浪飞跟他说话,他也是神色冷漠,心不在焉。
拂晓和尚与梁导特来看望失意的卫然,此时气候已是隆冬,风雪大作,梁导提了两壶热酒,拂晓和尚则提了一个小火炉。
两人进屋,卫然只是点头,没有说话,神色麻木。
拂晓和尚把小火炉放下,自顾自扒炭加火,梁导则把热酒放在桌上。
“我不冷。”卫然终于开口了。
拂晓和尚道:“不过是给屋子里加点热火气息。”
卫然刚欲说话,就被梁导打断了:“先喝酒。”
卫然张了张口,再次被梁导打断:“先他娘的喝酒!”
热酒入喉,火炉燃旺,屋子里总算有了点人气。
卫然瞪着眼睛看着拂晓和尚:“你也喝!”竟是蛮不讲理的逼人破戒,完全不像那个事事有分寸的卫然。
拂晓和尚也不生气,变戏法一般从乾坤袋里拿出一瓶素酒:“小僧早有准备。”
卫然指着拂晓和尚失笑道:“狡猾!”
梁导不停的拿出一壶又一壶的酒,放在火炉上热好,然后递给卫然。
酒过三巡,卫然大着舌头道:“和尚,你知道剑灵吗?”
拂晓和尚愣了一下,然后面露震惊:“原来卿瓶是剑灵?”
卫然点头。
拂晓和尚见梁导全无意外神色,便问道:“你早知道?”
梁导承认:“没错,但这是他的秘密,理应由他说出来。”
拂晓和尚喝了一口素酒,慢慢消化着这个信息。
卫然打了一个酒嗝,又道:“和尚,你说剑灵会不会是不能睡的?一睡就消失了?”
拂晓和尚再次面露震惊:“你把她给睡了?”
梁导看不下去了:“你这和尚,如此妖娆美女,一间屋子朝夕相处,睡了有什么稀奇?不睡才稀奇吧?”
拂晓和尚认真的想了想:“你说得对,睡了才是人之常情。”
“关键是睡完就消失了…”卫然苦恼的说。
拂晓和尚感慨道:“所以我劝你们戒色…”
梁导道:“你能不能说点有用的?”
拂晓和尚也无计可施,只得灌自己一口闷酒。
梁导和拂晓和尚来这一趟,卫然稍微好转了一些,但染上了新的坏习惯,他发现了酒的妙用。
连续两日喝得醉醺醺的,厉青筠看不下去了,冲进卫然的院子里吼道:“卫然,都快一个月了,你能不能像个人样?”
卫然根本不生气,反而笑呵呵的举起酒壶劝厉青筠也喝一杯。
厉青筠冷冷的打掉卫然的酒杯。温热的酒洒在雪地上,腾起一片热气。
“卫然,你太让我失望了,我原以为你是个做大事的人,没想到却为了一个女人,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卫然苦笑道:“不是一个女人,是两个女人…”
扶星辰和卿瓶的变故,让卫然有些怀疑人生。
厉青筠呵斥道:“你的人生难道就只有女人吗?你的好朋友好兄弟,难道不足以成为支撑你生命的重要部分吗?是不是要你扇你一个耳光你才能清醒?”
说罢,门口走进来谢宇、拂晓和尚和梁导三人。
谢宇穿着一件厚厚的狐裘,一边走一边赞道:“厉统领说得对!我有一个让人振奋的好方法,南阳城里新开一家青楼,只需进去连续玩个三天三夜,玩个天昏地暗,再出来时,包你获得重生!”
拂晓和尚见厉青筠神色不善,连忙捂住谢宇的嘴巴。
梁导附和道:“谢员外你出的什么馊主意?”
谢宇挣开拂晓和尚,不悦道:“梁导你怎么也反对我?明明前几天为了庆祝你晋升到荆州部,我还请你去了…”
梁导惊恐的捂住了谢宇的嘴巴。
卫然忍不住笑出声。
“笑了就好!笑了就好!”众人抚掌道。
梁导连忙对厉青筠解释:“厉姐,刚才谢宇那话是为了让卫然开心而想出来的策略,不是真的!你要相信我!”
厉青筠道:“是不是真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梁导振振有词:“我现在是战堂弟子,怎么跟你没
关系?”
嗯?战堂弟子?那岂不是说明梁导已经到达了金丹境?
卫然心中有些歉疚,这段时间的消沉,让他完全忽略了朋友们,江华寄来的信没看,梁导突破金丹境这样的大事也不知道。
“谢过厉姐,谢过我的朋友们!我不能再消沉了,憋在屋子里毫无益处,我要出去走走,散散心!你们不必担心!”卫然吐出一口浊气,朗声道。
见卫然终于恢复了神采,众人都露出欣慰的表情。
看着卫然大步离去的身影,拂晓和尚还是有些担忧,望了一眼厉青筠。
厉青筠轻声道:“让他一个人去吧,我们帮到这里可以了,总要一个人面对的。”
卫然没有御剑飞行,骑着马漫无目的的前行,信马由缰,马蹄在雪地上踏下一串串印记。
但是雪地上实在不便于马匹行走,即使绑了稻草,依然常常打滑,于是他干脆弃马换船,撑船在风雪湖
上泛舟。
湖上风雪呼啸,视线并不好,卫然负手立于船头,小船无人撑篙,却自动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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