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然看着络腮胡,一脸轻松自若道:“千波岛的攻击风格是一鼓作气的刺杀流,一鼓未中,就该思考怎么全身而退了。”
络腮胡不敢多说一个字,抿着嘴再次猱身而上。颜成点头道:“就是这样,不管他说什么,不要理他!”
接了几招后,卫然感到奇怪:络腮胡这几招都是虚招,不应该啊,刺杀剑讲究快狠准,瘦剑客可没用过虚招…难道?
卫然心头忽生警兆,拔身急退!退到五步时,他看到了一道灰光乍亮,然后迅速凝成一条细细的灰线,偏偏速度极快,眨眼而至!
络腮胡的实力比瘦剑客强,这一手刺杀剑也更纯熟。幸亏卫然曾经见过此招,不然非被阴一下狠的。
卫然横剑架住络腮胡的杀招,一边身形急退卸力,力求无伤接招。
络腮胡应变极快,见绝招没有奏效,马上放弃继续强攻,改变战术,他从兜里抓了一把粉末往剑上一洒,霎时剑变得五彩迷离,让人分辨不清剑的走向。
幻光粉!这个东西卫然曾在无名岛的修行常识课上
学过。
如此一来,络腮胡的剑势变得飘忽难以琢磨,但这还没完,络腮胡把剩余的幻光粉往天上一抛,捏了个剑诀,身形竟一分为三!
这一手看得武陵众人惊呼出声,一分为三岂不是代表战斗力提升为三倍?那也太强了!
汪处道:“不过是个障眼法,分身无法伤人。”
话虽如此,但这一手极大的干扰了卫然的判断,若判断错误,后果可不仅是挨一剑这么简单。
络腮胡们身形连续五变,然后三人嗖嗖散开,从三个不同的角度刺向卫然!
赌哪一个是真身呢?三分之一的概率胜,三分之二的概率败。
赵武和颜成对望一眼,两人眼中闪过阴鸷的快意。
而武陵众人则提心吊胆,有人甚至欲劝卫然认输——总比丢了性命要好!
胜利就在眼前,络腮胡心中十分畅快,突然间,他听到什么转动的声音,身周剑光乍亮,一股极度危险的感觉涌上他心头!
络腮胡惊得浑身发凉,慌忙抽身急退,但迟了片刻,四柄光剑以卫然为圆心呼啦啦急速转动起来!剑光霍霍吹毛得断,威力惊人!
剑轮一出,瞬间绞杀了两个分身,并斩断了络腮胡真身的手臂。
剑轮舞!绝招一出场就要了络腮胡一只手!
剑轮绞断手臂后毫无滞涩的继续转动,那锋锐逼人眼眸。卫然左手捏着剑诀,右手一指,一柄光剑激射而出,洞穿络腮胡的胸口,剑上大力带得络腮胡的躯体飞起来,将其钉在丈余外的墙壁上!
剑轮转起来之后卫然本不用捏剑诀,但他知道要留一手,至少要给千波岛的人留下一个“我施展剑轮舞时左手不能动”的错误信息。
络腮胡人在墙上,伤口处的鲜血汩汩而出,染红了地面。他忍住痛苦用仅存的左手拼命用力,试图把胸口的光剑拔出来。
因为他清清楚楚的看到,卫然正大步朝他走过来。
卫然仰头笑了一声,竟回剑入鞘,转而抓起剑轮中的一柄光剑,纵身一跃,剑尖直抵络腮胡咽喉!
络腮胡面如土色,拼命用力却无济于事,疼痛与恐惧让他冷汗直冒。
“我投降!”
络腮胡终于放弃了,他大口喘着气,脸色苍白。
卫然冷笑着弃掉光剑:“嘴比剑快。”既然汪处定下了点到为止的规矩,他就不能让汪处难做。
四野寂静,震惊!胜负太快,武陵分堂和桂阳分堂众人大多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如果说战胜郑元靠的是智计,那么打败络腮胡就纯粹是靠实力了。武陵众人已经清楚的认识到,连胜两场的卫然绝对是武陵分堂的大救星!
上次卫然跟陈阔打成平手,已经给众人留下深刻的印象。此番扬威,卫然的声望将一举超过陈阔!
庞海的脸色变了又变,他本来想当力挽狂澜的救星,却被卫然把风头抢光了。
络腮胡稍稍处理了一下伤势,喘着气道:“你不是玄星阁弟子!剑轮舞是玉京剑派的招式,你特么是个外援!”
此言一出,桂阳分堂众人污言秽语找到了出口,都骂武陵分堂不要脸。
卫然不禁有些好笑,他竟然被一个外援说成外援。
汪处道:“卫然,你给他们解释一下。”
卫然摊手道:“首先,剑轮舞不是玉京剑派的招式,乃是玉京郭长老私人的招式。其次,我因抗蛮有功,修行者联盟的盟主郭正煌授我此招,以资表彰。你们若是不信,大可去亲口问问郭盟主,省得在这里乱喷口水,惹人厌憎。”
此时众人望向卫然的眼神有惊愕、有敬佩、有嫉妒
、有痛恨,各种复杂不一而足,最多的还是意外。
如此一来,桂阳的第三场就有些尴尬了。正在颜成犯难时,郑蓉和主动走入场中,拔剑道:“开始吧!”
梁导眯起眼睛:这个女人,到底是看不清形势还是真的特别厉害?
卫然定睛打量郑蓉和,虽然已三十岁出头,但风韵尚佳,身材气质皆属上乘,尤其是眼角有一缕天然妩媚,身段丰满诱人,表情却冷冰冰的拒人千里之外,这种冲突的气质值得玩味。
跟梁导的困惑相同,卫然也心忖道:我连败二人气势如虹,这女子竟不知道害怕?
颜成却暗暗叫苦,他是最清楚内情的,这郑蓉和平时喜欢找同僚切磋,同僚都知道她和沈堂主关系匪浅,故不敢尽全力,每次都故意让她赢得开心。久而久之,郑蓉和竟真以为自己是桂阳分堂第一高手了,以“桂阳第一高手”的实力,对上“连战两场的强弩之末的卫然”,岂有不胜之理?
卫然见颜成不断踱步,猜到了一个大概,胡乱一指戳出,指风戳穿窗户纸,道:“启禀堂主,我连战两大高手,气力不继,这一场我放弃了。”
颜成生怕卫然反悔,赶紧大声宣布:“卫然破坏窗
纸,郑蓉和胜!”
汪处惊得眼珠子都鼓出来了,盯着卫然急道:“你搞什么!你害死我了!她是个化气境你知道不!”汪处虽然看不穿卫然的深浅,但他就是能肯定卫然一定行有余力,能消耗一下郑蓉和,给最后上场的庞海作铺垫也好。
卫然满不在乎的指了指梁导,梁导嘻嘻一笑,扛着铁枪上前一步道:“该我上场了!”陈维趁机上前和汪处耳语两句,汪处吃了一惊:什么!梁导也晋升化气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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