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div> “兄弟们,不给力啊,我还没见到对手,他们就躺下了!”
一场测序者盛会,在宋凤英的直播间越来越魔幻。
作为参与者,宋凤英就是一路跑,而后跑进了决赛圈。
如果说宋凤英干了什么事,宋凤英也只有拿了枪械乱打时放倒了一个选手。
本来一项严肃而真实的测序者野外战,但宋凤英直播间呈现并无半分激烈,反而更像是图个乐子。
这不免让人觉得我上我也行,也让更多的人相信这确实是一场不入流的剧组选拔赛。
“可这明明是测序者盛会!”
“联盟国内最具严谨的比赛为何会搞成这样?”
不仅仅是诸多省市家族成员有这种念头,暮年公馆中的吐槽同样没差别。
“任一生,你这个学生的团队是怎么赢的?”骆天鸣呼道。
他后知后觉得知骆高高也败退在‘躺下一大片’这支队伍上,甚至被狙击出了四强,这让骆天鸣都有几分愤愤不平。
“老任,你这个学生是不是实力超纲了?”长空落问道。
“那小子当年拿枪射我的手指和脚趾,打赢一帮废柴也不奇怪!”
在众人中,即便任一生都有疑惑,唯独宋显忠并无诧异。
张学舟的战斗敏锐感足以吊打一群年轻人,宋显忠觉得张学舟这类人和众多测序者压根不在一个赛道上。
只要这些人以后与张学舟处于同一序列阶层,这些人都没赢张学舟的可能。
这是他与张学舟对战而来的一点小小判断。
“定局了,这小子的队伍就是这一届最强”宋显忠道。
“我不信”骆天鸣道。
“不信就赌两把”宋显忠叫道。
“怎么赌?”
“谁判断时输了就扇自己一百个大嘴巴子!”
“十个大嘴巴子,多打一个我都不参与!”
骆天鸣的嘴硬归嘴硬,但太过于吃亏的事情他不干。
当下的局面已经是八二开,张学舟队伍有八分胜率,他最多赌剩下的两成。
想了想一百个大嘴巴子遭的罪,骆天鸣随即将赌注下调了十倍。
“一百个大嘴巴子,你赢了我扇自己一百个,你输了我教你精神强化”宋显忠叫道。
“成交!”
任一生这半年来没往精神强化多说过半句,而长空落对精神强化的事情一直愤愤难平。
但不论是骆天鸣还是宋显忠,两人对精神强化都存在极高的需求。
骆天鸣是获得了准确消息,而宋显忠则是真正承受了好处。
如果想延寿,他们必须走这条路,甚至还需要走得很远。
想让任一生教导很难,他们当下也只能蹒跚前行,争取搞出一个开端,而后邀请任一生指点。
骆天鸣想了想其中的各种环节,心中又痛骂了宋显忠这个不占便宜会死的家伙一番,而后才应下来。
两人的赌约时间不算太长。
测序者盛会的冠亚角逐在短短半小时后就有了再度重启。
“我犯贱,我离谱,我不应该狗眼看低人,我认输,我……”
啪啪啪的打脸声是一声一声的实响,也回荡在任一生所在的房间中。
“真好啊!”
看着宋凤英被击倒后躺在地上直播,直到传来‘躺下一大片’参赛队获胜的声音,任一生不免也站起了身。
看着牢牢锁住自己的合金窗体,任一生伸手用力抓了抓,随后才不得不放弃。
“真想去外面看一看!”
任一生已经安心住在了暮年公馆中,但他见到张学舟等人夺冠之时,心中同样有难言的情绪。
但暮年公馆锁住了他,也将他一颗心锁在这儿不能动弹。
任一生放下手中的可视仪,他眼睛缓缓闭上。
此前推衍了无数次的内容再度呈现在脑海中。
不论任一生从哪个方向推导,他所引导的精神强化都是走向彻底的崩溃。
这也是骆天鸣等人屡屡旁敲侧击,而任一生又不给予回应的主因。
如果一条路是错误的,他就不可能拿这条错误的路来做指导。
“如何才能寻到正确的路?”
任一生脑海中万千思绪,心中亦是难于平静。
直到他再次寻求精神强化和境界术搭配时,境界术显化的枯树异相上两只三足乌鸦腾空而起。
任一生只觉眼前一明。
他记得自己是闭着眼睛,但他清晰看到了束缚他的暮色公馆,也看到了蓝天和白云。
他甚至看到了罗浮皇宫的外景。
若沿着这个方向而行,他还能看到皇城区各大家族圈地建设的各类高档房舍和研究中心等。
这种感觉极为微妙。
他回头张望时,甚至能看到一边打耳光一边看向自己所在房舍方位的骆天鸣,又有兴高采烈拍掌的宋显忠,也有连连摇头的长空落。
望向自己所在的住处时,任一生只见自己双手掐指,眼睛低垂,似乎陷入了坐姿时的睡眠。
“我这是死了吗?”
如同一个飘荡的气球,任一生觉得自己飘飘荡荡吹向了上空。
俯瞰着罗浮皇宫和皇城区时,任一生不断钻向宋家废墟所在处。
如果他已经死亡,任一生希望有人收尸,如果是修炼时产生的异状,他需要找到张学舟。
在境界术方面,张学舟是当下唯一能探讨的对象。
但任一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被张学舟等人所感应到。
他能感触到自己视野不断的扩张,但任一生看不到自己的人。
此时的他就像一个没有形态的幽灵。
他能飞纵,他能穿透任何固态遮挡物,他对电网等设备堪称无视,穿过时没有引发任何警报,也不曾感受到任何不良的影响。
但他不断飞纵拉远后,任一生也能感触到似乎有一根绳子捆绑住了他,让他难于延伸过远的距离。
甚至于随着时间推移,这种捆绑的力量还在增强,让他不得不缓缓后退。
宋家的废墟近在咫尺,但任一生难于钻进去。
“安然?无恙?学舟?”
任一生甚至能感知到自己当前似乎就像一盏燃烧的灯烛,距离肉身距离不断延长后,他不仅光华微弱甚至在走向黯淡。
感触着没有形态的身体一阵阵绷紧和疼痛,任一生大呼。
但他大呼并没有传递出任何声音。
他似乎离什么很近,但他面前又有难于想象的沟壑。
“这或许是境界术和精神强化结合下产生了特殊,我一定要镇定,镇定……”
在陌生领域拓荒显然会遭遇很多未知问题。
经历了短暂而又自由的放飞,感受着真正的危机,任一生不得不迅速镇定下来。
在求助无门的情况下,他必须依靠自己。
“首先,我必须有一个形体……”
难于回归肉身,精神念头化成的形体虚幻而不着边际,任一生寻思数十秒后,他决定给自己寻求一个形体的可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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