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学舟在斋中所见了弘毅法师等人。
这些人正是负责筛选此处进入圣地求学者的核检官。
从斋中用餐出来时,张学舟手中已经多了一个五人签字的竹板。
在圣地中,这就是内门弟子的通行证。
五位核检官齐齐背书,张学舟还没去现场,他的流程已经走完了。
“你入门可比我当年简单”乌巢笑道:“我当年还傻乎乎在那儿排队等,又是上台摸手,又是看面相,折腾了好一会儿才过关!”
“弘法当年只收到了军臣单于那几句简短的描述,如何能认得你”弘毅法师笑道:“若不摸摸手,又看看面相,只怕他没本事将你确定下来!”
“进入圣地不是要看修行咒术的资质吗?”张学舟奇道。
与他没区别,乌巢显然也走了‘捷径’,凭借关系更为保险的入了圣地。
“资质?谁晓得谁有资质”弘毅法师笑道:“无非是一些人提前接触过咒术,让身体适应得早一些而已!”
“你所想的是身体素质,但对修行者而言,最重要的资质并非身体素质”弘全法师道。
“那是什么?”
得知张学舟往昔是大汉王朝的人,众人或依靠乌巢翻译,或改口成半磕巴的汉语言交流。
弘毅法师等人是曳咥河圣地的中坚层次人员。
实际上,也是这帮人把控了圣地诸多权利。
他们在圣地发展的大方向上无权插手,但无疑能将圣地给予的权利落到实处。
张学舟此时也乐得与这些人打交道。
但凡与这些人交好,他往后在圣地中的日子就不难过了。
张学舟询问了一句,弘毅法师也笑呵呵回应。
“修行有四缘,一缘为法,择适应的术法修行可以事半功倍,一缘为财,修行所需诸多,若没有足够家底,修行自然缓慢,一缘为侣,或同门师兄弟,或可以指点你的名师,这能让修行稳妥向前,还有一缘为地,修行择上佳之地可以助推前行,但凡拥有此四缘,何愁修行不登高”弘毅法师笑道。
“那资质……”
“只是对外之言,难于满足这四缘的情况下才挑一些长相好身体健壮的人,不谈也罢!”
张学舟入了门,以后就是曳咥河圣地的人。
或许某一天,张学舟也要负责招收学生。
弘毅法师此时点出修行四缘,也回应了众法师为何愿意签名的缘故。
圣地可以提供法,也能提供修行场地。
而张学舟此时跟在乌巢身边,乌巢是年轻一辈的翘楚,张学舟跟在对方身边必然有不菲的好处。
再加上张学舟背后的靠山,也是最重要的的缘,张学舟定然不缺修行所需。
这让对方的修行资质非常足,完全满足圣地收人的标准。
但凡不是蠢如猪又懒散之辈,都能踏入修行门槛,甚至于不断登高。
弘毅法师回答了张学舟的问题,又伸手指了指圣山中一处黑石建筑。
“但你入谁的门下修行,这倒是真要看缘分了”弘毅法师道。
“各位师叔师伯都不乐意带新人,所以只能采用抽签的方式做决定,抽到谁就是谁负责”乌巢介绍道。
“都忙着修行,哪有闲心带人”弘毅法师笑道:“但乌金拥有修行四缘,大伙儿带起来轻松,接受下来应该没难度!”
“说的是!”
张学舟点点头。
他哪有什么修行四缘。
众法师最着重的缘无非就是财。
但金蟾法王眼下已经家底空空,他在财上一穷二白。
他在曳咥河圣地的时间短也就罢了,时间长必然会被看出虚实。
弘毅法师此时的态度极好,这与金蟾法王送的礼密切相关。
若再让张学舟送点什么礼出去,他是真拿不出。
“缺钱!”
现实中的张学舟为了前往阳光心理医生诊所,曾经有一段时间非常缺钱。
但张学舟没想到那边缺钱的事情暂缓,这边缺钱的危机已经出现了。
不仅仅是涉及送礼,他更涉及修行咒术所需的材料。
张学舟脸上赔笑,等到弘毅法师走人,他才询问乌巢相关咒术涉及的媒介。
“我修行蛇头咒,这道咒术每七日需用上好的鹿血、麝香、迷迭香、沉锁银侵泡,所需之物倒也不算繁琐”乌巢回道:“只是往后就麻烦一些,只能请求父王帮忙收集一些才能精进,若是进入后期,那就只能我自己四处搜寻了!”
“这些材料听上去需要费的心思不少”张学舟道。
“咒术就是如此,对媒介的消耗不少”乌巢点头道:“但其他修行之术也没区别,譬如武修需要气血之物诸多,也需要神兵利器,而术修者需要的宝物更是繁杂,花销并不低于我们所需的媒介!”
“对啊对啊!”
张学舟点点头。
他有点小悲哀,觉得自己只能玩玩跳蚤和蚊子了。
依乌巢对相关咒术的介绍,不论哪一种,张学舟都很难承受。
至于金蟾法王不说也罢。
众人以为他靠山财力雄厚,但金蟾法王已经一穷二白,还要去调养伤势,难有拿出任何资助的可能。
看似他来到了曳咥河圣地这处咒术大本营,但张学舟很可能还是只能修行瞌睡术。
只有这种媒介成本低廉的咒术,他才能正常去修行。
但来到曳咥河圣地并非没有好处,张学舟至少能多了解一些咒术相关,也有同门修咒术者交流,而不是自己整天在那儿瞎玩跳蚤和蚊子。
而且处于这处圣山中,修行的咒术会随着掺杂阴气会更具威能。
他心中自我安慰了一会儿,而后再看看自己最重要的目标是‘安全、安然存活’,张学舟顿时觉得修行咒术没那么重要。
对他而言,修行带来的能力够用就行。
张学舟也不用想着学什么最厉害的咒术,更不需要每日为了咒术媒介而发愁。
他心中的思量定下来,只觉走路都轻快了数分。
“你怎么也抽了这个签?”
黑石建筑中,一个石头圆桌处于中央,又有数枚竹签铺在圆桌上。
张学舟信手取了一枚,等到乌巢看清楚竹签上的名字,乌巢的脸色顿时多了一些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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