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又自外面走进来一个身穿南星阁制式服装的炼气期的弟子,看到这个场面,他习惯性的皱皱眉,大声道:“都安静一些,你们这些人都是怎么回事,吵吵嚷嚷的没有规矩,马上都随我去执事堂报到吧。
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刚刚认识的几个小伙伴,还互相挤挤眉毛吐吐舌头。一直在这里的那名杂役,赶紧上前指了指草三和这名修士说了些什么?那名修士点点头,便招呼其他人都走了出去,一时间竹棚里就剩下了草三儿一个人。
“后面每隔一段时间又会有人进来,但是都没有站在草三儿这一边的。难道没有人愿意学习炼丹术吗?还是刚才我记错了,金悦只有一个推荐名额。不对,她有十个名额才对。也不对,应该是药房有十个名额。哎呀,不管了,想这些还不如和别人聊聊天,认识些新朋友。”于是草三儿又发挥他的厚脸皮长处,和那些新来的人攀谈起来。不过这一次声音小了很多,好像是一群老鼠在开会。
每隔一段时间,那执事堂的修士就会过来,将这些新人带走去报道,只有草三儿一直在这里等待。夕阳西下的时候,金悦终于走了进来,带着草三走进了南星阁的外宗。
“师弟的姓氏好奇怪,我以前怎么从没听过。”
“呃!”草三儿假装尴尬,借机思考了一下,张嘴说道:“听我父亲说我们家祖上也是穷苦之人,是被人卖来卖去的奴隶,没有姓氏,也没有名字。不知道是哪一位先祖。他给主家工作的内容就是割草,久而久之他就得了这么一个草老大的名字。后来偶然的机会发现自己竟然有灵根,从而摆脱了奴隶的身份,娶妻生子、传宗接代。但是为了让后辈们不要忘记先祖的苦难经历,所以就一直沿用了这个“草”的姓氏。而我在家行三,所以就给我取了这么一个草三儿的名字。师姐要是叫着别扭就叫我草三儿好了。”草三儿的瞎话张嘴就来,这几年嘴皮子功夫比之前大有长进。
草三儿的一番话,仿佛勾起了金悦的某些伤心往事,她长叹一声道:“是啊,人的命运真的很难说,而我们修士每天所想的,都是要想办法改变自己的命运。就算是进入了修仙宗门、就算是成为了核心弟子、就算是能够筑基,就真的能够逃过命运的掌控吗?”
草三儿假装听不懂,没有说话。心里却道:“你这小丫头能有多少经历,把三哥的故事讲给你听,让你知道什么才叫人生。”
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草三儿低声问道:“师姐跟随师父多少年了?如今可都会炼制那些灵丹了?
“我入门已经五年了,是三年前才转到药房学习炼丹之术的,其实我们这些低阶弟子,所谓的师父都只是名誉上的。不论是修炼功法,还是灵丹炼制,主要都是靠自己摸索领悟。我们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外宗,跟本没有机会到内宗去。要想进入内宗,必须参加每两年一次的考试。成绩合格了才有机会进入内宗。到了内宗,也只有最出类拔萃核心的弟子,才能聆听师父真正的教诲。这些事你以后慢慢的就知道了。”金悦幽幽地说道。她似乎对到内宗去并不抱什么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