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
听到孟漠西的话,萧岚神色骤然剧变,警惕而震惊。
萧南阳。
一个乍一听上去男儿气概十足的名字,事实上却是一个女性。
不仅如此,更是燕地萧家数千年武道传承中,萧岚出生之前,被誉为燕地萧家最强武道天赋者,二十五岁进阶武神境,三十岁迈入死玄境,四十岁步入生玄境,五十岁出头晋升闻道三境顶峰,不过百岁已是启灵境存在,震慑当时整个古武界,能够与之匹及的存在,莫说女性当中,即便是在同龄层次的男性武道修行者之中,都是赫赫威名。
不过相比起萧南阳的武道天赋,更让她威名远播的却是其天生的杀伐果断,仗剑八方,杀得更大古武势力皆是抬不起头来,镇压了整整一个时代。
百岁过后,萧南阳愈发潜心习武,几乎再不出世,因此关于她的事迹,关于她的传说,早已泯灭在武道幽幽的岁月长河当中,除了燕地萧家的核心弟子,即便是分支、旁系弟子都是一无所知。
而作为萧南阳一系的子孙后代,她就是萧岚的老祖宗,萧岚自然对萧南阳的情况了如指掌,但是随便冒出个人来,便能直接点出萧南阳的
姓名,还是古蔺县这种地步,如何能够让萧岚不震惊?
“看来是了!”
尽管萧岚并没有正面回答,但是从她的言行举止之间,孟漠西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看向萧岚的眼神既充满了怨毒又夹杂着莫名的兴奋,声音愈发阴沉:“武神境巅峰?如此年纪,比之当年萧南阳也是半点不弱,莫非你就是燕地萧家当今最为杰出的弟子了?”
燕地萧家大小姐自然有自己的威势,萧岚冷声道:“是又如何?不是又能怎样?”
“不怎么样!”
孟漠西桀桀笑声:“两千年前,贫僧在燕地萧家祖地走了一遭,不过是想借萧家镇族秘典一观,未曾想手脚不够干净,还未得逞便被发现,被萧南阳上天入地,整整追杀了九年,亏得贫僧以一手“金蝉脱壳”才得以瞒天过海,托着重伤之躯才得以逃脱她的追杀。”
“两千年,整整两千年啊。”
“若是当初贫僧不起那贪念,以贫僧所掌握的高深佛门圣法潜心修炼,时至今日,怕早已是当今古武界最强存在之一,为了疗伤花费了太多的时间,以至于耽搁了修行。”
“不过……”
话锋一转,孟西漠道:“贫僧伤势早
已痊愈,武道境界和战力精进速度同样惊为天人,不知道萧南阳那个老妖婆,是否还健在?”
原来是有仇?
萧岚自己非常清楚,她和老祖宗萧南阳在容貌上有七分相似,而孟漠西摆明了对当年被萧南阳追杀之事耿耿于怀,哪怕是已经过去整整两千年也记忆犹新,通过她一眼就道出萧南阳的名字,也就有了合理的解释。
更为重要的一点在于,萧南阳曾经在谈话当中,对萧岚提及过此事。
释然后的萧岚笑意更冷:“据老祖宗所说,当年你可不仅仅只是为了我萧家镇族圣典那么简单,而是想要刨我萧家祖坟,从祖坟中得到我萧家祖先的陪葬之物,从而修炼你的绝世邪功《不死鬼皇经》,这才遭至老祖宗勃然大怒后,想要将你就地格杀。”
“老祖宗对你的评价就是:武道造诣不怎么样,逃跑的本事倒是有一手,因此还给你取了一个武号,你想不想听听?”
“什么武号?”孟漠西下意识问。
“落荒狗!”
“小丫头片子,你是在找死。”
萧岚话音落下,孟西漠勃然大怒:“若是萧南阳在面前说出如此言语,贫僧尚且可以既往不咎,但你不过初出牛
犊的愣头青,也敢在贫僧面前口出狂言?莫不是以为武神境巅峰就能为所欲为,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贫僧不怕告诉你,像你这等货色,贫僧一念之间便可覆灭无数。”
萧岚神色一滞,有些哑口无言。
孟漠西能够在被南阳老祖宗追杀整整九年的情况下,依旧逃出生天,此人的武道天赋和实力毋庸置疑。
更何况那件事情还发生在两千年前,她有理由相信,就算是一头猪活这么长的时间,只要一门心思沉浸在武道中,造诣也必定达到惊世骇俗的程度,更何况是孟漠西这种当年就能成为鲜有的几个,能够与南阳老祖宗在名声上并驾齐驱的存在?
尽管她对陈凤麒的武道天赋更加信心十足,可毕竟包括她和叶蝉三人,加在一起的年龄怕是还不够人家一个零头,修炼的时间实在是太短了,如果将孟漠西刺激得发狂,不管不顾的疯狂出手,岂不是自讨苦吃?
心里有了这种想法,萧岚的气势便不由得弱了几分。
“不过是欺软怕硬罢了,算什么本事?”
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事情,陈凤麒可不答应,不屑出声。
“小子,你也不知死活?”
如果说孟漠西
对出手斩杀萧岚,还所有顾忌,毕竟怕萧南阳丧心病狂报复的话,那么这个对象换做是陈凤麒,他就是真正的肆无忌惮了,看向陈凤麒的眼神充斥着寒芒,不无威胁之意。
陈凤麒道:“修炼时间的长短,并不意味着武道境界和战力的高低。”
“相反,老而不死是为贼,想要在我们面前倚老卖老,你这老秃驴怕是找错了人。”
“既然如此急着去投胎,贫僧本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便送你一程。”
果然。
柿子还是软的更好捏,孟漠西话音才刚刚落下,一道充溢着漫天阴邪之气的佛手,便是朝陈凤麒三人所在方位镇压下来。
御龙殿?
这个刚刚才出关的邪僧,从头到尾压根儿都没有放在眼里。
“小心!”
最不愿意看到的一幕这么快就出现,令得萧岚大惊失色之下忍不住喊出声来。
叶蝉同样心急如焚,怒视洪孝先:“两军交战还不斩来使?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洪孝先耸了耸肩,根本就不在乎叶蝉的讽刺:“事端并非是我挑起,关我何事?再则说了,若是连保护你的资格都没有,此子又如何做得了我洪孝先的女婿?难道…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