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半妖…是谁?
难道就是这个小女孩的姓名?
可是…这个小女孩,不是毫无征兆爆起想要黄郅明狗命的小杀手么,陈凤麒又怎么可能与之认识?
难道说,真正想要黄郅明狗命的就是陈凤麒?
但是,如果打一开始陈凤麒就做着这样的盘算,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还有,若是小女孩与陈凤麒是熟识,她…又为什么压根儿就不听陈凤麒的话,依旧在逃?
“……”
没错。
陈凤麒突然的出声喝止,让整个事件变得更加扑朔迷离,而即便是听到陈凤麒爆喝的,在他口中称之为姜半妖的小女孩,丝毫没有停留的意思,反而逃窜的速度比之前更快,眼见着就要消失在地平线上。
陈凤麒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喝声居然起了副作用,愣了愣神后,嘴角勾勒起一抹无奈的笑容,足下一踏,便朝姜半妖逃遁的方向追了上去。
这一幕的出现更是让在场所有人大惑不解:到底什么状况?
“三少爷,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啊?”
事情一次又一次出现令人措手不及的变故,作为江、黄两大家族重金聘请的职业保镖,别提心里有多委屈了,偏偏在黄郅明受伤的
情况下,黄家在场的人还不得不将江凯当做主心骨询问出声。
江凯定了定神:“废什么话?立即让会所的私人医生给郅明处理伤势,防止进一步恶化。其他的事情稍后再说。”
“不!”
痛得死去活来的黄郅明,捂着鲜血狂飙的右胳膊,神情狰狞:“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想要我的性命,无论她是谁,背后主使者是什么人,老子都要他们不得好死。追上去,我要查个究竟。”
黄郅明一而再再而三的遭受屈辱,之前更是在电光火石之间在死亡线上走了一遭,端得是让此人心性愈发扭曲,就连江凯的话都开始忤逆起来。
江凯知道,此时此刻的黄郅明已经蒙蔽了心智,谁的话都听不进去,无奈之下只能让红鼎会所匆匆赶来的私人医生,简单的止血,处理了一下伤势后,便是带着两大家族的保镖,朝陈凤麒和姜半妖离去的方向追了上去。
江凯等人尚且如此,就更不要说叶蝉和猎隼了,两人直接上了面包车,追逐速度更快。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大学同学会里有人傻眼询问。
“这么热闹的事情怎么能够错过,当然是跟上去凑热闹
呗!”
于是,不仅在场所有人,就连红鼎会所也出动了另外一批人,声势比之前还要浩大,一窝蜂的追了开去。
“……”
陈凤麒亲自出手,最起码在蓉城这一亩三分地,几乎是信手拈来的事情。
事实上也是如此。
当驾驶着轿车的叶蝉等人赶到的时候,正是陈凤麒手到擒来,将姜半妖擒获之时。
被陈凤麒锁了关节,浑身动弹不得的姜半妖,看向他的眼神犹如死人,第一次开口说话:“你到底是什么人?我对黄郅明展开了整整三个月的调查,他的身边如果有你这么厉害的一条走狗,我不可能不知道。”
陈凤麒朝她翻了一个白眼:“区区黄郅明,如何能够驱使得了我?我只是想知道你还这么小,正是上学,享受童年快乐时光的时候,为什么偏偏做了一个杀手?难道你爸就是这么教育你的吗?”
也不知道陈凤麒的哪句话触怒了姜半妖的禁忌,让她的情绪陷入极度疯狂当中,歇斯底里道:“首先你要搞清楚,我不是一个杀手,而是一个名副其实的侦察兵。还有,就算你能生擒我,也绝对不允许你侮辱我爸爸,谁…都不可能。”
“除
非是你现在就杀了我,否则只要有半点机会,我都会杀了你。”
“小小年纪口气倒是不小。”
陈凤麒半点也不恼怒,哈哈大笑一阵后,方才神色沉凝:“我问你,你爸爸可是姓姜名汶?”
姜半妖冷眸直视陈凤麒:“明知故问。”
陈凤麒身体怔了怔,以他的心性竟是显得有些激动,连口吻都是颤声:“他…是否还有一个代号——刺佛?”
原本还对陈凤麒恶语相向的姜半妖浑身一颤,仰起脸来,瞪大了水汪汪的双眸,带着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陈凤麒:“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我爸爸曾说过,知道他是刺佛的人,全世界绝对不可能超过五个人,而那五个人都是他最亲密的战友。难…难道你就是那五个人之一?”
此时此刻,陈凤麒才真正意义上看清姜半妖的脸颊,却是有些答非所问:“双眸似水,却带着谈谈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纤纤,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出水来,一双朱唇,语笑若嫣然,一举一动都似在舞蹈,长发直垂脚踝,腰肢纤细,四肢纤长,有仙子般脱俗气质。”
“姜半妖,你当真是和你妈妈当年
,宛若一个模子里刻画出来的一样啊!”
这个人…连我妈妈也认识?
姜半妖心中愈发惊异,也更加警惕:“你…到底是什么人?”
陈凤麒苦涩一笑,下意识伸手摸向她的小脑袋,却是被姜半妖躲开,悻悻然收回手,看向姜半妖的眼神充满了溺爱:“小丫头,连我也躲么?难道你爸爸妈妈没有告诉过你,你的半妖之名,取自《过五丈原》中的“天晴杀气屯关右,夜半妖星照渭滨”,而为你取名之人,不是别人,正是我啊!”
轰隆隆!
姜半妖浑身如受电击,突然之间意识到了什么,反手一把扑在陈凤麒怀中:“你是凤麒叔叔对不对?你就是我的凤麒叔叔对不对?”
陈凤麒反手将小丫头抱在怀里:“没错,我就是你的凤麒叔叔。”
“你爸爸过得还好么?你妈妈过得怎么样了?说起来一别数年,我也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见过他们了。”
“呜呜呜……”
听到陈凤麒的话,那般杀伐果决的姜半妖,却是忍不住啜泣,抬起头来,如同断了线的泪珠已是浸湿了整张泥糊糊的脸颊:“凤麒叔叔,妈妈两年前就去世了,爸爸他…爸爸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