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呜。
嘭呜。
嘭呜。
那些白色音刃,与空气摩擦,发出刺耳的破空声。
一时间。
狂风大作,朝着陆凡涌去。
反观陆凡,他只是负手而立,任由那些音刃劈来。
“哼,想让本王跪,你也配?”陆凡一脚踏出,却见他周身缭绕的四象塔,突然散发着刺眼的紫光。
顷刻间。
那些劈来的音刃,就被瞬间震散。
等看到陆凡身后散发的五色神光时,女子大惊失色道:“五气朝元,地仙之境?难怪你可以斩杀扶桑王藤原圣佛。”
“本王听闻,东海三千里处,有着一个小岛,叫做蓬莱岛,那里是一处洞天福地,灵气充沛,最适合修炼。”
“不知姑娘你,可是来自那里?”
陆凡淡淡说着,一步步朝着面纱女子走去。
女子继续抚着琴,淡淡说道:“我姓皇,名清漪,自幼在蓬莱岛长大。”
“姓皇?”
“这个姓氏,可不是谁,都能姓的。”
陆凡一脸惊异,他还是第一次听到"皇"这个姓。
据陆凡所知。
此姓源自三皇。
莫非这女子,是三皇后裔?
皇清漪淡笑道:“那是本宫的命,足够硬。”
“皇小姐,听说你蓬莱会所消息灵通,我此次前来,只是想向你打听个人。”说话的时候,陆凡刻意压低声音,似是不想让人听到。
毕竟。
楼下还有个绝世天仙。
若是他想偷听。
哪怕是隔音符,也挡不住。
“本宫知道你想问什么,但现在还不能告诉你。”皇清漪柳眉微微一挑,若有所思道:“等你踏入天仙境,本宫自会告诉你。”
陆凡皱眉道:“为什么要等到我踏入天仙境?”
“因为现在的你,太弱!”
“告诉你,也是无济于事!”
“本宫能告诉你的是,你母亲现在很安全,只是呢,被困在一个地方!”
皇清漪继续抚着琴,似是不愿多说。
听了皇清漪的话。
陆凡显得无比激动。
不管怎么说,总算是知道了母亲的行踪。
“我母亲被困在什么地方,还请皇小姐告知,为此,我愿付出一切代价。”陆凡眼圈一热,忍不住上前,一把抓住皇清漪的手腕。
此刻。
皇清漪玉脸红润,似是有点害羞。
她从未被人,如此亵渎过。
但不知为何,她并没有心生厌恶。
“九州王,恕本宫无可奉告,因为,这是规矩。”皇清漪右拳一紧,直接将陆凡的手弹开。
陆凡自知失态,急忙开口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皇清漪凤目一颤,冷道:“若是换做旁人,本宫一定会斩断他的手。”
这一次。
倒也算没有白来。
不管怎么说,总算是有了母亲的消息。
正准备离开的陆凡,突然开口道:“皇小姐,我愿赔偿你蓬莱会所的一切损失。”
“本宫不差钱。”皇清漪一边抚着琴,一边说道:“不过,你擅闯我蓬莱会所,该罚,还是得罚。”
陆凡正道:“不知皇小姐,想怎么罚我?”
“我已经很久没有逛过街了,本宫就罚你陪我逛街。”说话的时候,皇清漪嘴角微微上扬,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逛街?
这算什么惩罚?
这简直就是奖励呀。
但不知为何。
陆凡总有种被人算计的既视感。
陆凡问道:“什么时候?”
“现在。”说话的时候,皇清漪突然弹了下琴弦,却见陆凡脚下的地板,瞬间一分为二。
没了地板的支撑。
陆凡的身子,突然下坠。
所幸的是。
陆凡反应及时,这才没有坠入楼下。
“有点意思。”陆凡顿时来了兴趣,朝着一楼大厅俯冲而去。
随着陆凡的落地。
隋唐大袖一挥,纵身飞到最顶层的楼台上。
“小姐,那小子就是个花心大萝卜,你不该跟他约会。”隋唐微微皱眉,冷声说道:“若是让道上的人知道,只怕会给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皇清漪淡道:“隋爷爷,如果我说,我是他的妃子呢。”
“你说什么?妃子?”隋唐眉头一紧,似是有点不敢相信。
皇清漪缓缓起身,边走边说:“十年前,我父亲将本宫输给了盖世杀神燕轻舞,所以,现在的我,是冥皇四大妃子之一的皇妃。”
此话一出。
隋唐着实被惊得不轻。
他怎么也没想到,岛主竟会败给盖世杀神燕轻舞。
不是说。
岛主无敌于世间吗?
他怎么会拜?
此刻。
隋唐的信仰,骤然崩塌。
“时也命也。”
“他注定是本宫的男人。”
皇清漪略显无奈,转身进了电梯。
难怪皇清漪,会提出要让陆凡陪着逛街。
原来,她就是冥皇四大妃子之一的皇妃。
对于皇妃的信息。
陆凡知之甚少。
他唯一知道的是,皇妃背景显赫。
此时的金玉环,正在蓬莱会所门前焦急等候。
陈渔嘬了口棒棒糖,撇嘴道:“金小姐,你能不能别在我眼前晃悠了?”
“你就一点都不担心你主人?”金玉环苦涩一笑,满脸无奈。
陈渔耸了耸肩:“有什么可担心的?”
正说着。
一辆辆黑色大奔,陆续驶了上前。
随着车门的打开。
只见翁御剑扶着一个美妇人,躬身从车上走了下来。
紧随其后的,赫然是当世大儒孟潮升。
此时的孟潮升,似是受了极重的伤。
但即使如此。
他依旧手握一卷竹简,埋头苦读。
“是你?”翁御剑刚一抬头,就看到了正在嘬棒棒糖的陈渔。
据翁御剑调查得知。
眼前这陈渔,就是削掉他弟弟耳朵的人。
“剑儿,你认识她?”美妇人正是孟莲,她痛失儿子,此次前来,就是想花重金,雇佣蓬莱会所的杀手,替他儿子报仇雪恨。
翁御剑赤红着眼睛说道:“母亲,就是她削掉了弟弟的耳朵,也是因为她,弟弟才惨遭毒手的。”
此话一出。
孟莲顿时大怒,她恨不得扑上去,将陈渔碎尸万段。
“来人!”
“给我杀了她!”
“我要她给儿子陪葬!”
孟莲双目血红,咬牙切齿道。
翁御剑眼神一寒,冷道:“小丫头,你可有遗言要说?”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陈渔嘬了口棒棒糖,拔出后腰的双刃镰刀,不冷不淡道:“想报仇的话,大可放马过来。”
到了此时。
眼前这小丫头,竟一点悔过之心都没有,反倒是挑衅他翁御剑。
这对翁御剑而言。
又何尝不是一种耻辱。
“你找死!”翁御剑大喝一声,拔出腰间的宝刀,斩向了陈渔的面门。
刷。
突然,陈渔身形一闪,抡起双刃镰刀,劈在了翁御剑胸口。
只听"嘭噗"一声,却见那翁御剑胸口,多了一道血淋淋的伤口。
“放肆!我的外孙,也是你能伤的?”这时,孟潮升出手了,他只是一探手,就见一只银色巨爪落下,朝着陈渔的脑袋抓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