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网址:</b>“呲呲!”
音响里没有人说话,只有电流声。
柳箐也来到圆觉大师的身边,抬头望着闪动着红点的摄像头,裹着厚厚的羽绒服说道:
“这里有病人!
你们如果要钱,我可以给你们!
你放心,我不会报警!”
“呲呲!”
无论柳箐和圆觉大师如何喊话,音响里都没有人的声音。
未知才是最让人恐惧的。
圆觉大师再也忍不住,突然暴怒,冲到铁门边用力地捶打门板,大声喝骂道:
“王八蛋!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让我出去!听见没有,放我出去!”
此时的圆觉大师哪里还有得道高僧的风度,骂人的话张口就来,而且咒骂得非常难听,柳箐有些听不下去,就连晕晕沉沉的廖德义也抬起头来,诧异地看着圆觉大师。
“欢迎来到生死局!”音箱里终于传出人的声音,他的话让被关在地下室里的三个人全都愣住了:
“你们三个的心里都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想要活着走出这扇门只有一个办法,说出你们心里的秘密。
如果有一个人撒谎,三个人都得死!
这是我为三位设下的生死局,不是生就是死!
没有人给三位送食物、药品和水,这场游戏能持续多久,就看你们在里面能坚持多久!
之前的几个人只坚持了三天。
希望你们能坚持久点!呲呲!”
音箱关闭,外面的人再没有说一句话。
“神经病啊!”圆觉大师怒气冲冲,走到摄像机下面,骂道:
“少t装神弄鬼!
我告诉你,你这是绑架、非法拘禁!
现在警察肯定在到处找我们,他们一定会来救我们的。
你有本事别开这个门,否则我出去一定弄死你!”
温文尔雅的老金?
佛法高深的圆觉大师?
满口污言秽语的地痞流氓?
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圆觉大师已经在地下室原形毕露,可是现在这样的环境柳箐和廖德义没有去细想,只想着刚才音箱里传出的话,两个人都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圆觉师父,我们现在怎么办啊?”柳箐靠在圆觉大师的身边。
廖德义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是指望不上了,柳箐彻底慌了神,只能依靠圆觉大师,他或许能够想出办法来。
“别慌!”圆觉大师安慰柳箐,说道:
“外面那些人肯定是吓唬人的!
他们想用这种办法从我们身上骗钱。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他们不敢杀人。
等着吧,过不了多久肯定有人开门,放我们出去。”
“真、真的吗?”柳箐对圆觉大师的话半信半疑。
她走到廖德义的身边,发现他的情况很不好。
如果继续被关在这里,很可能会发生意外。
可是外面的人再没有任何动静。
似乎真的把他们关在里面,就任由他们自生自灭。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三人不知道过了多久时间,只感觉周围的空气越来越冷,身体的温度在快速地流失,全都蜷曲在墙角相对干燥的地方瑟瑟发抖。
圆觉大师的身体最好。
可是他穿得也最少。
为了在柳箐和廖德义面前表现出苦修的姿态,即便是在飘雪的山中也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僧衣,现在他的全身冷得直冒鸡皮疙瘩,把僧衣拉起来,紧紧裹着光秃秃的脑袋,像鸵鸟一样把脑袋藏在胸口,一句话也没有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咳咳!”廖德义的咳嗽和喘息声在地下室里回荡。
仿佛随时要断气了一样。
每一声咳嗽都让柳箐和圆觉大师心头打颤。
又过了一阵。
圆觉大师终于坚持不住了,他从地上站起来,一手拉着柳箐,一手拽起要死不活靠在墙边的廖德义,相互搀扶着走到摄像头下面。
此时三人的眼眶都有些发黑。
眼神中或多或少流露出对死亡的恐惧。
即便是廖德义这个将死之人,也感到深深的不安,他想过自我了断,想过被病痛折磨死,唯独没有想到被关在冰窟窿一样的地下室被慢慢地冷死!
这种绝望无助地等待死亡降临,实在太痛苦了。
他此刻甚至想自己的病更重一点。
早点死了痛快。
“你赢啦!”圆觉大师抬头,望着头顶的摄像头说道:
“在我住的禅房,撬开地板,下面有一个坑,里面有一个行李箱。
寺庙后门出去,往东五十米有一棵歪脖子杨树,树下还藏着一个行李箱。
里面装着我这次骗来的三百四十一万现金!
你全拿走吧!
这次我认栽,咱们山水有相逢,江湖再见!”
圆觉大师承认他是骗子。
这次的局一共骗了三百四十多万!
柳箐二百一十万,占了所有赃款的一半。
廖德义被骗四十五万。
放生法会一共骗了一百多万,其中一半都给了他请来搭台唱戏的秀妹子和她带来的那帮假和尚。
剩下的被苏成才带回汽车租赁公司,藏进保险柜里。
这些钱连同苏成才汽车租赁赚的钱一共八九十万,全都被他席卷一空。
所有赃款加起来超过了三百四十万。
被他分成两个行李箱,藏在不同的地方。
圆觉大师意识到外面的人可能真的会要了他们的命,为了活命,只得老实说出藏钱的地方。
他这次遇到对手了。
外面那些人是真正的狠人。
他这次认栽。
柳箐和廖德义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圆觉大师,他们没有想到带着他们修行,给他们心灵寄慰的得道高僧居然是个骗子。
柳箐给他的那些钱根本就没有转交给寺庙,而是被他藏了起来。
这是一个罪犯!
难怪抓他们的人说三个人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td,看我干什么,想活命就赶紧说话啊!”圆觉大师不再慈悲,面露凶相,逼着柳箐和廖德义站在摄像机下。
“我……”柳箐面色苍白,目光有些躲闪,支支吾吾地说道:
“我的丈夫是杀人犯!
十几天前我们本来准备逃到海外。
在出逃前我们变卖了家里所有资产和集团股份,有、有两千三百万,这些钱现在都在我的卡里,密码是。”
“嘶!”
圆觉大师和廖德义猜到柳箐很有钱,可是这个数目说出来还是让两人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