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 咚咚!
调解室外有人敲门。
徐桂花把门打开。
一个女警拿着一张传真纸站在门外,对徐桂花说道
“徐主任,刚才收到一份漂亮国过来的传真件,说是给杨大的。”
“好。”
徐桂花接过传真件,上面都是英文,不过抬头印着漂亮国的白头鹰图案。
徐桂花看不懂,也从来没有见过漂亮国政府的正式函件,分不清真假,转身把他递到杨霄的手里,说道
“杨大,文件传过来了!”
杨霄大概扫了一眼。
上面的内容跟陈梦琪说的差不多。
夏朝阳因为违反联邦法律,被下令驱逐出境,特此告知驻三藩市总领事馆。
杨霄把传真件摆在桌上,说道
“漂亮国政府的驱逐函就在这里。
如果你们不相信,可以拿去找人翻译,鉴别真假。
徐主任,在我看来夏朝阳已经涉嫌诈骗,如果你们家损失很大,我建议还是报案吧,由公安机关立案侦查……”
“不、不能报案!”夏怀义激动得站起来。
他现在已经没有了刚才在公安局办公楼外大吵大闹的气势,脸色有些慌乱,近乎哀求地对吴文光和苏月竹父母说道
“吴县长、亲家亲家母,我想这件事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我们家朝阳是个好孩子。
别、先别报警,我们把孩子找回来,让他当面给你们解释清楚你。”
“对!对!”谷兰的音调也降下来了,不再咄咄逼人,说道
“大家都是一家人。
等朝阳回家,就什么都清楚了。
月竹,你给朝阳打电话,让他不管在哪,马上回家。”
“我、我……”苏月竹支支吾吾地,在父母和舅舅舅妈的逼问下,才说出实话
“我也没有朝阳的电话。
这几年我们都是视频联系。
现、现在也联系不上他。”
“哎!”
吴文光摇头叹息,他没想到事情会闹得这么复杂。
苏世春气得浑身颤抖。
吴文利默默地抹着眼泪。
三年啊!
跟钱财相比,他们更心疼女儿。
女儿三年的青春都耗在了一个骗子身上。
现在没有人知道夏朝阳在哪。
也许报警是唯一能把他找出来的办法。
可是夏怀义和谷兰苦苦哀求,让苏世春和吴文利不要报警,给他们一点时间,一定把夏朝阳找回来,当面向他们解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夏怀义和谷兰的态度大变,把姿态摆得足够低。
要知道夏家就因为儿子有出息,在洪县大街上走路都是昂着头,斜着眼睛看人,一直觉得苏月竹嫁到他们家是高攀。
他们的儿子娶的该是省里权贵的女儿。
夏怀义和谷兰在苏家面前那是端足了架子。
如果不是苏月竹死心塌地的要嫁给夏朝阳,他们是不同意这门亲事的。
夏家当着众人的面服软,让苏家两口子一下子没有了主意。
调解室的气氛很尴尬。
“我……”苏月竹从椅子上站起来,抹掉眼角的泪水,对吴文利说道
“妈,我有点累了,想要回家。”
“好,我们先回家!”吴文利领着孩子往门口走。
可是没走两步,苏月竹突然两眼一闭,斜靠着吴文利的身体晕倒在地上。
“月竹!”
“哎呀,月竹!”
“快!快打120啊!”
“……”
调解室里乱成一团。
吴文利和徐桂花把晕倒的苏月竹抱在怀里,手忙脚乱地掐人中、抹胸口;苏世春脱下衣服在旁边不停地扇风;吴文光赶紧摸出手机拨打120。
夏怀义、谷兰两口子有些手足无措。
他们围着苏月竹转悠,想要上去帮忙,可是插不上手。
局长马远行和杨霄反而被挤到了角落。
这叫什么事嘛!
夏家两口子来势汹汹。
在公安局的办公楼前闹了一上午。
公安局的人都以为杨霄这个新任的刑侦大队大队长这次高低得挨个处分。
到任第二天就挨处分。
这不说后无来者,恐怕也是前无古人吧。
没想到事情发生一百八十度反转。
夏家的儿子还真涉嫌诈骗。
夏家两口子一下就蔫了。
马远行转头打量了把手插在裤兜,一脸淡然的杨霄一眼,暗暗想道
“这小子有点东西啊!”
几分钟后,救护车拉着警笛冲进县公安局。
刺耳的警笛声再次惊动了办公楼里的人。
他们或把脑袋从窗户探出来,或走出办公室,站在过道的护栏边,往楼下张望,瞧瞧又发生什么事了。
苏月竹躺在担架上,被医护人员从调解室抬出来。
苏世春和吴文利跟着上了救护车。
“马局,给你们公安局添麻烦了。”
吴文光很惭愧,为今天的事道歉。
他客气地跟马远行握手。
带着急得满头大汗的徐桂花坐上县政府的公务车,跟着救护车离开公安局。
夏怀义和谷兰最后从调解室里出来。
夏怀义手里拿着帕子,不停地擦拭额头的汗水。
谷兰低着头,躲在夏怀义的身后,小声问道
“老夏,现在怎么办啊?”
“找人啊!”夏怀义气得浑身哆嗦。
他在奚川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少省领导办公室挂着他的书法作品,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丢脸。
现在只有找到夏朝阳,才能把事情搞清楚。
两口子匆匆忙忙地走下台阶。
“夏主席!”马远行叫住夏怀义,大声说道
“你们得尽快找到朝阳,让他回来把事情解决啦!
总这么在外面飘着,也不是个事。
我们公安局很乐意提供帮助。”
“哼!”夏怀义冷哼一声。
马远行这是在当众奚落他。
夏家两口子一大早就跑到公安局大吵大闹,恨不得要把公安局的大门拆了,谁劝都没用。
马远行作为公安局一把手,当然很没面子。
现在事情出现反转,马远行趁机调侃两句,出出刚才受的气也是理所当然。
夏怀义无法反驳,只能挺着,拉着谷兰快步走出公安局。
“哎,怎么走啦?”
方建斌趴在刑警大队办公室的窗户边,一头雾水地看着夏怀义和谷兰离开。
别说方建斌,现在公安局里的人脑袋都是懵的。
好大一场戏,就这么不声不响地落幕了?
也没见夏家的人把杨霄怎么样啊!
在看热闹的人里,只有关烨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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